刷刷——
在河山敲擊POS機上的輸入按鈕時,女服務員的臉卻成了豬肝色,等到河山與軒婉兩人走出這家夏奈爾專賣後,女服務在老闆出聲的呵斥下,急忙追了出去。
河山扭頭一看,問道,“還有事嗎?”
女服員苦笑,遞給河山一張金色的卡片說道,“先生這是我們夏奈爾女裝的至尊會員卡,以後凡是在我們夏奈爾購買女裝,可打七折優惠。”
軒婉好看的柳眉蹙了蹙,夏奈爾這種世界級的女裝專賣店,她以前自己也是逛過的,但卻從來沒有人願意送她一張會員卡之類的東西,就連最普通的金卡會員她都沒有。
這不由得讓她懷疑起,剛纔河山給她買的這身禮服究竟價值幾何。
接過卡片,河山將其裝入褲兜,笑着說道,“好,我會的,如果可以我倒是也想在澳門開一家像你們這樣的衣服店。”
女服務啞然失笑,她現在不會再覺得河山是土鱉了,而是將河山看成了一個十足的暴發戶。
剛纔刷了POS機,他們店內接單的老闆眼睛就鼓的老高,內裡顯示居然有兩億多的現金!開玩笑,一張銀行卡里面有兩個多億,這他媽什麼概念。光是每個月吃銀行利息,就夠日常開銷了。
有錢人,基本上都會將自己的現金用於工程項目,有誰像河山這個土鱉一般,直接將就錢全部存在銀行了。
以她們老闆的猜想來說,那就是河山還有更多的錢,這個錢只是他的流動資金。
告別了那名女服務員之後,河山這個土豪在軒婉的一再追問下,終於將剛纔那套禮服的價格告訴了她。
由法國名牌設計師,羅地亞先生親手設計的這款收腰型宴會禮服,其售價是二十三萬歐元,而且這件禮服的製作工藝已經停產,由於一直沒有人前來購買,這件禮服在他們夏奈爾澳門專賣店中也是停放了許久。
“以後不準亂花錢了。”在得知這件禮服的價格之後,軒婉都有些不想穿了,甚至有退掉的衝動。
“嘿嘿,這不是高興嘛,你要是害怕,回頭我給老大也買一件差不多價錢的。”河山傻笑道。
買了衣服,河山又慫恿着軒婉帶他去買手錶,澳門這個地方,別的不多,世界級的品牌專賣店卻是不少,在一家百達翡麗品牌專賣店中,河山一口氣就買了六隻手錶,其總價值接近百萬,這還是在軒婉一再的勸說下,他才舍貴求美,沒買最貴的,只買了自己看中的和喜歡的。
由於林龍天被自己殺了,他那隻表河山也早就沒戴了,帶着一個仇人的遺物到處亂跑,這種事不是缺德麼。河山還是很厚道的,不僅給他朗誦了超度經文,幫他焚燬了屍體,還在當日就將他那金色腕錶還給了他,與他的屍體一同燒盡在了虛空之中。
將新買的一隻女士腕錶幫軒婉戴上之後,河山看着自己左手腕上的一隻純黑色男士腕錶,心中一陣唏噓。
到了現在他終於體驗到了什麼是人生,什麼是道,什麼是生,什麼又是死。李疾風的初衷他也漸漸的領悟過來,在沒有強大機緣的情況下,想要將自身的降魔功法再進一步,就得走出自己的道。
什麼是道,有人說,感悟生死就道,又有人說,體會生活也是道。現在,河山有些明白道的含義了,他所練的降魔功法準確來說應該是佛家與道家相互並存的產物。
他師父渡空所悟出的道,是愛恨情仇以及捨我其誰的霸道,而他自己由於生活的變化,他慢慢的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和萬千變化之道。
道與道之間,沒有好壞之分,沒有對錯之論,得道就是成功,失道就是失敗。如果一個人在成功之前是一個叫花子,在成功之後是商業領袖,那麼又有誰能記得他叫花子時的落寞和悲涼。
如果魏武帝沒有成就最終的霸業,人們還會用梟雄這個字眼來形容他的所作所爲嗎。
軒婉安靜的看着河山,她從剛纔就發覺河山那深邃的眼神中有流光不斷跳躍,她知道這個男人正在想一些事情,她不像蘇小薇那般活潑,當河山靜靜沉思時,她的選擇只是等待。
良久,河山擡頭看了一下藍天白雲,旋即他緊了緊軒婉的小手,說道,“走吧接着購物,爲了七夕那天,我們最好把戒指挑了。”
“……”
來到一家朱大福珠寶店,河山在售貨小姐熱情的招待下,正在與軒婉挑選着種類繁多、五花八門的名貴鑽戒。
這家朱大福珠寶店坐落於威尼斯商業步行街的東南角,在這人口流動的步行商業街中,是門店最大也最豪華的一家,正當兩人相互試戴戒指之時,河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軍用手機一看,河山眉頭皺了皺,接通電話,河山問道,“喂,找我啥事啊。”
從剛纔開始,河山就感應不到身後那些神龍營隊友了,原本以爲他們鬧夠了,自己離開了,現在沒想到電話卻是打了過來。
電話那邊是大熊略帶急促的聲音,“暴力男,快來美副將大道的普濟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