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河山突然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原因就在於他的一雙大手,那手中的滑膩卻是讓他從謹慎的對敵中,開始審視自己現在的處境。
“那個……”瞧見黑暗中的軒婉側着額頭,有略微細小的抽搐聲從她口中傳出,河山尷尬道,“這不是爲了對付那兩頭狗麼。”
“……”軒婉沒有說話,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要不等會出去了,我請你洗澡?”河山小聲道,“其實也沒什麼,這草地是純天然的。”
“……”
大約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察覺到周邊已經沒有了動靜,河山才小心謹慎的退了出來,他一站起身子,就立馬愣住了。
“我幹。”嚥了沫就快要從嘴角流出的口水,河山立馬轉過了身子,他覺得自己再看下去,一定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出來。
“人都走了嗎?”讓河山略感詫異的是,此時的軒婉卻是越發的平靜。
河山沒敢回頭看她,只是一臉紅潮的“恩”了一聲。
“你把我衣服丟去哪裡了?”
“……可能被那兩隻狗叼走了吧。”爲了引開那兩頭地藏獒,河山將軒婉的衣服卻是丟的老遠,這會八成肯定是被那些黑衣人撿走了。
“……”一陣尷尬的沉寂過後,軒婉輕道,“那我穿什麼?”
說實話,這個問題河山還真沒有想過,剛纔情況緊急他也是隻爲了引走那兩頭地藏獒與衆多追擊的黑衣人,那還能想到將人引走之後,軒婉穿什麼的問題。
“要不穿我這僧袍算了。”無語一陣之後,河山將自己的僧袍脫了下來,朝後一丟的同時,自己卻光了上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軒婉有潔癖的嗜好,拿着河山的僧袍一陣躊躇之後,很是彆扭的才穿了起來。
經過這一役,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起來,河山不說話,軒婉也不吭氣,還是由河山揹着她,但兩人確是一路都沒有在說話。
一直朝着正南方奔襲小半個鐘頭之後,河山終於看到黑暗中隱沒的一扇銅鐵大門,這扇門足有五米高,寬也將近三米多的樣子,地上還有重機車壓過的草痕,顯然就是軒婉口中那扇送草料的進出口了。
“媽的巴子這麼多人守在這。”瞧見銅門下方不時有鐳射光束朝着四面八方亂射,河山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看來你那未婚夫根本不想讓我們活着離開啊。”
“……”軒婉咬了咬潤脣沒有說話,她已經對林龍天深惡痛絕,要不是河山這次捨命前來救她,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今後的日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
將背上的軒婉放下,河山輕道,“你躲在着,我上去看看。”
“……小心點。”讓河山沒想到的是,軒婉此刻卻是關心起了自己。
“嘿嘿,我命大着哩,你別被抓住就行了。”河山回頭打量了軒婉一番,笑道,“沒想到我這僧袍還挺適合你的。”
“……”看着河山光着上身的背影,又瞧了瞧自己掌心的溼汗,軒婉的雙頰之上越發的滾燙起來,想到自己身穿的僧袍,她舉起衣袖放在鼻前,膽怯的羞了一下。
這銅門下方一共有九名黑衣人,那兩頭地藏獒也在其中,在黑衣人不遠處的一個馬廄中還拴着九匹黑色駿馬。
“看來這夥人就是剛纔追擊的人。”眼咕嚕一轉,河山從自己腰間摸出了數張符咒和兩枚銀針,符咒在他雙手之間一陣摩擦,變成燃起火來,而銀針卻是被他噙在了口中。
“什麼人!”瞧見前方不遠處火光一亮,衆多黑衣人便朝着此處奔襲了過來。
汪——汪——汪——
“叫你妹啊,一會老子要吃你的肉!”瞧見那兩頭地藏獒像是發情一般也朝着自己衝來,河山眼中殺機一閃,整個人影瞬間在原地消失。
由於整個跑馬場都種有天然草坪,河山這一團火下去,趁着夜黑風高,很快就燃大了起來,一條長達十幾米遠的火蛇很快在馬場之中形成而出。
“救火!快救火!”
“呼叫B區!這裡是C區跑馬場南門,有人放火!請求支援!”
“在南門嗎?”瞧見監視熒幕上方火光沖天,林龍天眉頭微皺,而他的身子下方卻不時傳出奇葩的吸允之聲。
燕京紫金苑半山別墅。
自軒婉無故失蹤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整個軒氏家族都被震動了,在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中,煙霧繚繞、寂靜無聲,一行老少爺們在大口地吞雲吐霧,而女人們則是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端茶遞水。
“都說說吧,是報警還是怎麼着。”坐在上首位的一把太龍椅上,軒宏圖吐出一口濃煙沉聲說道。
“爸,現在報警警察也不會立案的。”沙發上一名戴着金框眼鏡看似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說道,他覺得軒宏圖是老糊塗了,人都沒失蹤二十四個小時,報警有什麼用。
“我看不如加大力度到燕京周邊找找看。”
“姐姐會不會和朋友出去度假了。”
“度假連個招呼都不打?!”
“說,說不定是約會呢。”
“胡扯!”軒宏圖一把拍在椅子上,沉聲說道,“我看這個家是越來越不像樣了!要不是婉兒失蹤,老頭子我死在這裡恐怕也沒人知道!”
“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大家不都是忙麼。”
“就是啊,三叔要我說也不用這麼着急,說不定天一亮人就回來了。”
“要不我再打電話問問林老爺子那邊有消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