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行門前的一輛白色麪包上,有四名帶着墨鏡之人上了車後也是脫下了眼鏡,從中露出一名中年男子,一位豔麗濃妝女子,一位流裡流氣但頗爲英挺的輕佻男子及一名長相平凡得丟到大街上找不着的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老駱,那些條子搞定沒?”開口詢問的是那平凡長相男子,詢問對象正是握着麪包車的中年司機。
“完全沒問題,按照你們出來的時間計算,條子現在也在路上,還有一分四十秒在後邊的那拐角處就會上演一場華麗煙火。”老駱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同時啓動了白色麪包車。
聽到老駱的話語衆人都是會心一笑,只是這平凡男子面無表情,反而閉上眼睛,眉頭有些放不開。
衆人也是覺察到他的異樣,輕窕男怪笑一聲:“姓蕭的,想什麼呢?”
那豔麗女子則是扯了扯輕窕男一下,眉頭也是微皺,對與他的語氣頗爲不滿,瞪向輕窕男。要知道能這麼從容進出大半都是面前這位長相平凡的男子的精心計算的功勞。
另外一旁在前邊被稱爲楊叔的中年男子略有所思的看着閉目的平凡男子,想起在中行大廳時曾聽到‘百腦’蕭離,而這平凡男子便是蕭離,但‘手盾’千陌又是指的是銀行裡的那年輕人?這兩人認識?想不通便索性不想!
“好了好了,馮風綠鳳你們兩個也別大眼瞪小眼了。”看這兩**有一眼不合便有大打出手之勢,楊叔作和事佬道。
“哼,綠鳳你是不是看上這姓蕭的了!”輕窕男馮風嘴巴不饒人,這蕭離再前邊竟是吼自己,他心裡很是堵地慌。
然而妖豔女子綠鳳沒說話,閉目的蕭離卻是突然睜開眼,操起身旁的手槍竟是一把塞進了馮風的嘴裡,不顧其他三人的吃驚,看着馮風發青的臉色,蕭離淡淡說道:“再羅嗦,我一槍崩了你!”
說罷收起手槍的平凡男子又是閉上眼睛,在中東混過的他們都習慣抓緊一切時間休息,好應對下面發生的一切意外:“老駱別看了,車速開快些。”
那司機老駱聽到也是無奈的聳聳肩,這事自己還真摻合不進來。
楊叔看着沉默下來的氣氛,滿臉鐵青的馮風,一臉不解的綠鳳,嘴角有着淡淡苦笑,這是一個零時的團體,只爲財!可別窩裡鬥啊,看着閉目的蕭離,滿頭霧水的楊叔也是猶豫不決該不該問
在此同時,千陌走出了中行,來到了街口,向北眺去快沒入車流的便是一架疾馳的白色麪包車,千陌看着這輛麪包車眼裡閃爍些許猶豫。
“唔唔!”這時耳邊傳來一陣永遠遲到的警察的警車聲傳來,千陌並沒扭過看往那麪包車的雙眼。
不對!怎麼會有滴滴的響聲,這聲音千陌太熟悉!炸彈定時的聲音!
“轟!”然而在警笛聲越來躍進之際,一聲巨大的響聲轟然響起,在猶豫的千陌只覺有一股熱Lang襲來,本能的便是趴在了地上。
在後邊的一個拐角處,這次爆炸竟是形成了一個小型蘑菇雲,第一輛警車剛到便是被轟上了天,在旁的車輛被熱Lang襲捲,一時間,全是車輛的殘肢碎片及倒在地上滿身鮮血的市民。
這場爆炸讓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響聲過後,趴在地上的千陌慢慢爬起了身,整理掉身上的雜物,看着眼前的景象竟是有回到了中東的錯覺,一切都是灰色調。
那車是殘破的,那人是染血的,那聲音是恐懼失措的,那景象是灰色無生機的。
禍不急平民,難道‘百腦’蕭離忘記了?千陌也是短暫的失神。
“嗚嗚,媽媽,你醒醒啊,爸爸,你起來叫一下媽媽啊!”在不遠處,一名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婦女的身子下壓着一名六七歲的小女孩,而婦女不遠處也躺着一名眼鏡被炸裂的男子,面上全是血脂。而這小女孩一聲聲稚嫩的聲音卻是在這喚不回她的父母。
失神的千陌被這稚嫩之聲深深的黑刺了一刀般,臉色也是變得蒼白,看向已消失在街道上面包車離去的方向,千陌不再猶豫,走向了倒在一旁的摩托車。
將受傷的摩托車輕輕拉出放在一旁等待救援,而千陌則是將摩托車扶起,連踩了幾次油門,摩托車的轟鳴聲頓時響徹這灰色天空!
這一聲爆炸聲在麪包車上的五人都是聽到,除了蕭離之外的四人都是面無表情,爆炸聲都是這般情況。
但是蕭離卻是一驚,從傳來的聲音的響度與現在離那的距離,這次爆炸威力可想而知!
‘噠!’扳機被扣動的聲音在此時沉默的車內格外刺耳,只見蕭離的眼睛竟是布上幾條血絲,他正有些瘋狂的拿槍指着開車的老駱,大聲吼道:“你他媽的在那放了多少炸藥!”
衆人都是被蕭離突然發瘋似的舉動嚇了一跳,平時很是穩重的蕭離此刻竟有些瘋狂!
“我……我……”被槍指着的老羅從後視鏡看着拿槍指着自己的蕭離的猙獰模樣,他絕對相信蕭離會一槍斃了自己,頓時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我只是多了一點,我……我只是想給條子照成更大麻煩……拖延久一點。”
“你他媽的那叫多一點,你聽聽那聲音!我不是給你指定的炸藥量了麼!”蕭離面色更是猙獰,扣動扳機手指又是向里拉了一些。
看到這一幕的楊叔也是冷汗直冒,這蕭離在搞什麼,連忙一把撲過去抓住那手槍,沉聲道:“蕭離,你這是做什麼?快鬆手!”
這時一旁的馮風與綠鳳纔是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與楊叔一起奪過蕭離的手槍。
“你他媽的發什麼神經,不就是炸藥放多了麼!”馮風怒道,這礙眼的傢伙他媽的發的是什麼瘋。
等馮風剛說完,便是感到臉邊有陣風吹來,蕭離已是一拳打在了馮風臉上,看着幾人不可理喻的目光,蕭離對着馮風冷然猙獰道:“你再多說一句,我真的就崩了你。”
殺意,這是手上有多條人命的人張殺人的時候纔回出現的,車上的另幾人這時分明感受到了。
看着退坐回去的蕭離,楊叔也是鬆了口氣,至少現在這人不會當場翻臉了,看了眼一拳被打掉了兩顆牙的馮風,楊叔只覺自己臉上也是一陣抽搐。
綠鳳也是無奈輕嘆一聲,當初組隊幹這票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偶然情況,之間並沒有交情,屬於下次見面便是陌生人的情況,這時自己真的不好說什麼,看向面色還是少許猙獰的蕭離,也是遞給了他一支自己的香菸:“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蕭離沒拒絕這隻香菸,他現在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接過香菸叼在嘴裡,是楊叔幫他點上了火,蕭離連抽了幾大口,面上的猙獰之色纔沒那麼可怖。
又是深深吸了一口,蕭離纔是開口:“在銀行的時候你們想必也有不少疑惑,就是那年輕人,我認識。”
見楊叔想問什麼,蕭離卻是擺擺手制止了,示意自己會說下去:“你們也應該注意到了,他稱我爲‘百腦’,而我稱他爲‘手盾’,這是我們在中東當傭兵時外人給我們的綽號。”
車內包括被打了一拳的馮風都是被蕭離說的這一句給弄得愣住,從中東回來的傭兵?那裡可是戰場所在,難怪蕭離有如此身手。
世上的卻有高手凡人之分,就比如一個成年人面對一羣幼兒園小朋友都是不懼,當自己的身手到達一定程度後,看到平凡之人的感覺就是成年人遇到幼兒園小朋友。
而能從戰場活下來的傭兵,不僅要身手好,其心智更要沉穩!
蕭離沒理會他們的驚訝,繼續說道:“我們這一次行動想來也是有心人安排的,但是我猜不透是誰這麼厲害的算計,算了,這不是我能想到的,我要說的是,我曾與‘手盾’同屬一個兵團,遵守的是禍不及平民的原則,本來我與他相安無事,但是該死的,這次爆炸他一定會插手!”
“難道我們加上你該怕他不成,在銀行的時候就該殺了他!”綠鳳問道,一個人在強,難道能比五人還厲害,只要那警察沒趕來,這次就沒事。
蕭離聽到她的話確實冷笑一聲:“當時如果撕破臉,以當時我們的位置,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安然無事走出銀行,同時他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幹掉我,他逃走,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幹掉我和馮風,他逃走,有百分之三十五的可能他幹掉我,馮風和你,他逃走,而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我們全部被爆頭,他重傷。”
一連串的可能性讓幾人臉色變了又變,他們不懷疑蕭離的計算,因爲再之前的計算過程重蕭離都是沒有錯過。
“稱號是肯定一個人出衆的那一面,我是精於計算,而‘手盾’千陌卻是每樣都讓人敬佩,但是他最優秀一面便是那隻右手!”蕭離說道這時眼裡已有黯然之色。
在精於計算的將才,也需要有能執行之人,可惜可惜!
ps:這兩天先是看到張翼的視頻,今天又是看到吳倩迴應的視頻,唉,這現實的社會感覺有點畸形了!不過年底踏入社會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在這發牢騷下。宿舍的哥們幾個看到後都是沉默的笑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