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好大的膽子!”
刀將被葉初九氣的拍桌而起,木質的茶几,登時就搖搖欲裂起來。
“啪!”
“你還好大的膽子呢!”
葉初九不甘示弱,也使勁拍了把桌子,只可惜有傷在身的他,這一巴掌拍下去,非但沒有刀將那股子霸氣,反倒是多了幾絲滑稽。
“來人……”
“楊孽是我舅姥爺!既然你是炎幫‘將’字輩的,那你應該知道楊孽是誰吧?就算你不知道楊孽是誰,你也應該知道當年‘玄’字輩有位高人一直沒有收徒,在死前留了兩把刀,說誰找到那兩把刀誰就是他的徒弟,也就是‘地’字輩的人。就算你不知道楊孽是誰,也應該知道這兩把刀在七十年前就被人找到了吧?”
葉初九不敢讓刀將把話放出口,鬼知道他身後那些傢伙會不會因爲刀將的憤怒,直接開槍崩了自己,所以他不得不搶在刀將之前,一股腦的將話給說了出來。
“噗嗵!”
刀將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呆呆地坐到了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看着葉初九。
從刀將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他不僅知道這個故事,而且他還知道楊孽是誰。
葉初九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用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着說道:“奶奶的,剛剛是我這輩子說話最快的時候了。”
陳陽和司徒清風乾嚥了口唾沫,紛紛扭頭看向了刀將,靜等着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刀將足足盯着葉初九看了五六分鐘後,才用一種近乎於從嗓子眼裡邊擠出來的聲音說道:“你說你是楊孽的徒弟,你有什麼證據?”
“他不光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舅姥爺,忘了告訴你了,他還給我起了個名字,叫楊妖!”葉初九平靜地說道。
刀將皺了皺眉,道:“那你說說看,楊孽右手沒有中指還是沒有小指?”
葉初九不屑地瞥了刀將一眼,冷笑着說道:“都這麼個歲數了,就算要試探我,也換點高深點的法子行不行?他左右雙手十指健全,不光手指,他就連腳指都沒有少一根!”
刀將眉頭再次皺緊,不過他還是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巧。
“行了,你也別試了,我直接和你說吧。我舅姥爺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寡婦洗澡,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再讓他的名聲不怎麼得。在別人看來,他只有兩把刀,但其實他有三把。另外一把,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與敵人同歸於盡用的,這把才真正是他自己的刀。”
葉初九懶的繼續和刀將糾結下
去,直接將楊孽最明顯的特徵全部都說了出來。
關於他的第三把刀,凡是在刀將這個歲數還認識楊孽的人,都知道。
果不其然,葉初九接二連三爆出來的猛料,徹底讓刀將傻眼了,那熱汗呼呼地往外冒着。
“你要是還不信,那就等着好了。反正我已經讓人回楊家村拿刀了,我想明天他們就能回來了,到時候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們已經落在你手上了,你要殺我,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吧?”葉初九一臉輕鬆地說道。
刀將恍惚地擡眼看着葉初九,有些膽怯地說道:“你是楊紅花的外孫?”
“咦,怎麼着,你不光認識我舅姥爺,還認識我姥姥?”葉初九故作驚訝地叫道。
其實,那時候,楊老太太到處跟着楊孽洗衣做飯的,只要是在那個年代認識楊孽的人,不可能不認識楊紅花。
這兄妹兩,一個兇悍的讓人不寒而粟,一個漂亮的讓人垂涎三尺,想不讓人記着,還真難。
“何止是認識,要不是太師公看不上我的話,恐怕我現在就是你的姥爺了。”刀將一臉自嘲地說道。
“快別扯了,要是你跟我姥姥好了,還能有我嗎?看你這意思,是相信我了嘍?”葉初九有些忐忑地說道。
刀將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能信,像你說的,等刀拿回來了再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浪費唾沫了,有什麼想問的,等刀來了再說吧。”葉初九不爽地叫道。
刀將臉上的殺意早已隨着葉初九的爆料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喜和期待,他目光平和地看着葉初九說道:“說實話,你的風格,真和太師公挺像的。”
“你快別埋汰我了,我要和他一樣的話,我豈不是也得打一輩子光棍?”葉初九一臉鄙夷地說道。
刀將有些傷感地笑了笑,道:“打光棍?那是他自己選的。誰讓他睡了別人還不負責呢。”
“咦,聽你這口氣,這裡邊有故事啊!”葉初九好奇地將腦袋抻了過去。
刀將微微一笑,道:“既然我這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那你就拿我不知道的事情來換,怎麼樣?”
葉初九聳了聳肩膀,道:“這得看你想知道的是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太師公的晚年過的怎麼樣。”刀將認真地說道。
“哦,這個啊,好的很。他的晚年,基本上是在訓斥、教導以及鞭策我和我弟弟的時光中度過的。用他的話說,我們兩個小兔崽子就是老天爺派到他身邊,讓他打發時間的。”葉初九
哭笑不得地說道。
“呵呵,太師公這人老了,脾氣也還是一點沒變啊。當年,沒仗打的時候,他也是見天的拿我們幾個開練,說的話也是一樣,我們就是老天爺派到他身邊,讓他打發時間的。”刀將腦海中不由就是浮現出了那個沒吃沒喝但是卻異常充實的歲月。
“你別盡說些我知道的啊,說重點,你說那個他不對人負責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初九迫不及待地問道。
刀將眼神迷離地看向窗外,輕聲說道:“我認識太師公是抗美援朝那年,那年我才十六歲,我們當時俘虜了幾個美軍軍官,之中有一個漂亮的女軍官,那會金髮白皮的女人咱們都還沒怎麼見過,再加上太師公天生就喜歡那些胸***圓的女人,所以一看到那大洋馬,就來勁了。”
“後來呢?”葉初九急聲問道。
“後來?呵呵,後來太師公幹了一件給我們連隊特別長臉的事情。那個女軍官,也不知怎麼的,就是看上了太師公。在看押他們的時候,太師公經常把其他人交給我們,然後自己和那個女人去小黑屋。兩人到底在裡邊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是到了最後那個女人回去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說這輩子非他不嫁。”
“牛氣啊,就他那賣相竟然能馴服大洋馬,你這不會是蒙我呢吧?”葉初九有些懷疑地問道。
刀將得意地挺起了胸脯,爽聲叫道:“開玩笑,我告訴你,太師父的賣相,比你小子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他的功夫,不管是牀上還是牀下的,更是無人能及。就憑這,也能讓女人駐目。”
驕傲,整個人都透露着一股子得意勁,彷彿他在說的不是楊孽,而是自己一般。
葉初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行了,別吹了,繼續說重點,他到底爲什麼打光棍。”
刀將生氣地瞪了瞪眼,道:“這事,還得賴那個女人。後來仗打完了,那女人來找太師父,要他娶她。太師公是那種,甭管多漂亮的女人,都是隻有三分鐘熱度的傢伙。所以再見到那大洋馬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認帳。那女人就放出話來了,他不娶她沒事,但是他也不能娶別的女人,不然的話,他娶一個,她殺一個!”
“我去,看不出來,我舅姥爺還挺有道啊,竟然能把大洋馬給迷的五迷三道的。”葉初九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那個邋邋遢遢的糟老頭子,年輕的時候能好到哪去。
“那是必須得,別看我現在已經八十了,但是不怕告訴你,就算是現在,我要是見到了太師公,我也敢驕傲的喊一句‘太師公威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