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方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因爲小弟又幫他找了兩個荷苞待開的女學生。由於兩個女孩在家長眼中還是乖孩子,所以他只能是等到週六白天,才能嚐嚐那兩朵待開荷苞的滋味。
馬四方搖搖晃晃地進了家門,看到李小曼正坐在沙發上時,他一臉賤笑地湊到了她身邊,雙手直接就摁在了她的胸前,昏昏欲睡地問道:“小曼,最近情況怎麼樣?懷上了沒有?”
話落的時候,一股涼風直接將那馬四方吹的打了個激靈。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陳陽那寬厚的手掌就已經拍在了他的大光頭上。
“啪!”
陳陽這卯足全力的一巴掌拍下去,直接就將那二百多斤的馬四方拍暈在地。
李小曼緊張地站起身來,一臉擔心地說:“陳陽,保鏢都在門外的車裡過夜,千萬不能讓他出聲。”
陳陽惡狠狠地朝着馬四方吐了口唾沫,咬牙說道:“你放心好了,這死變態今後都別想出聲了!”
說罷,陳陽就拿出了針管,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麻藥,注射進了馬四方的體內。
看着如同死豬一般躺在地上的馬四方,李小曼的雙目之中流露出了一股子令陳陽都感到頭皮發麻的殺意。
陳陽拍了拍李小曼的肩膀,道:“行了,別多想了,一會他就會受到懲罰的。”
說罷,陳陽便是扛着馬四方的身體,直接上了三樓最東側的那間隔音最好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是馬四方專門用來折磨小女孩用的。
之所以把這裡裝修的如此隔音,並不是害怕小女孩的叫聲會影響到李小曼和馬強,而是他不願意被外界打擾。
門的鑰匙只有一把,屋門一關,除非他想出來,不然的話無論你怎麼敲門他都不會聽到。
一進門,陳陽就將馬四方扔到了地上,然後便是眉頭緊皺地看着李小曼問道:“小曼,你能行嗎?”
李小曼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指着左右牆壁上那些琳琅滿目的牀上工具說道:“放心,對別人我也許不行,但是對他,我肯定能行!”
陳陽有些糾結地撓了撓腦袋,道:“小曼,要不這事還是讓別人來做吧。”
李小曼擡眼看着陳陽,柔聲說道:“陳陽,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不過,這個仇,我必須得親自報。是這個混蛋,毀了我的一生,也毀了我父母的一生,我必須得親自殺死他。”
“可是……”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被他佔便宜的。好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幫我把他捆到那張牀上去。”
李小曼態度堅決地打斷了陳陽的話,陳陽只能是硬着頭皮,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綿繩,將馬四方結結實實地捆在了牀上。
李小曼掃了一眼屋內,拿出了一個用來固定住人嘴的工具,把馬四方的嘴給撐了開來,然後便是伸手朝着陳陽說道:“藥給我。”
見到陳陽有些猶豫,李小曼連忙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戴着手套,我不會再讓他髒了我的身子。”
陳陽這纔將藥遞到了李小曼手中,接過那瓶由司徒清風特別配製的藥後,李小曼直接就將其倒進了馬四方的嘴裡。
看到李小曼正在將那膠皮手套戴在手上,陳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捨,他有些不太情願地說道:“小曼,我在外面等着你。”
李小曼知道陳陽心裡邊想什麼,她很感激陳陽對她的在意,但是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一個健康的女人,她的心理早已經因爲扭曲而變了形。
爲了讓陳陽徹底對自己死了心,李小曼才決定今天的事情自己動手。
看
着眼地骯髒的東西,李小曼直有種想吐的感覺。
但是今天,她不能吐。
之所以不吐,不是像平常那樣因爲害怕,而是她不能吐,她今天晚上要讓馬四方吐個夠!
門沒有關,但是陳陽卻是根本不敢回頭去看。
他害怕自己這一回頭,會情不自禁地去阻止李小曼,儘管是戴着手套用手,但是他的心裡邊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陳叔。”臉色蒼白的馬強,突然出現在陳陽面前。
陳陽連忙起身,伸手就準備將房門閉上。
“別關門,我想看。”馬強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陽皺了皺眉,道:“小強,怎麼說,他也是你爸,這種時候,你還是……”
“陳叔,我求求你!”馬強突然跪倒在地,一臉哀求地朝着陳陽磕起了頭。
陳陽猶豫了半天,只能是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不過你最好別進去,你媽不,你姨,不對,你姐……草,算了,小曼要是看到你的話,她會怪我的。”
馬強點了點頭,悄悄地站到了門縫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正在飽受李小曼摧殘的馬四方。
陳陽注意到,馬強的雙拳已經攥緊,他的身體也因爲激動而不停的顫抖着。
很難想象,做爲一個兒子,都恨到了什麼地步,才能帶着激動和興奮的心情看着自己父親死。
同樣,也很難想象,做爲一個父親,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孩子對將自己恨到如此地步。
陳陽掏出了電話,本來想打電話的打,最終還是選擇了發信息。
“已經開始。”
信息發送之後,陳陽就一臉茫然地坐到了地板上,他不知道,自己答應讓李小曼親自完成這項任務,是在害她,還是在幫她。
葉初九收到信息的時候,神情就如同在現場的陳陽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開始了嗎?”司徒清風神情凝重地問道。
葉初九點了點頭,一臉茫然地說道:“司徒大哥,你說我死後是不是得下地獄啊。”
“不光你,咱們都得下。”司徒清風沉聲說道。
葉初九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讓馬四方的老婆和兒子去殺他,這是不是有點……不太人道啊。我咋感覺,是我一手促成了這出人間慘劇呢?”
司徒清風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道:“你得明白,前提你要殺的是個人,你才能去跟他講人道。很顯然,你要殺的那傢伙,根本就不是人,所以就沒什麼人道不人道之說了。話說回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要不要跟柳婷說一聲,也讓她開心一下?”
“算了吧,我怕我跟柳婷說了,她非得被氣瘋了不可。一會她回來了,你可別說漏了啊。等馬四方死了,再隨便編個理由哄哄她就行了。”葉初九不太放心地叮囑着司徒清風。
司徒清風點了點頭,給葉初九倒了杯酒後,便是沉聲問道:“初九,這殺了馬四方容易,可之後的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怎麼講?”葉初九疑聲問道。
司徒清風從兜裡邊掏出一張紙放在了葉初九面前,道:“馬四方控制着威市所有的長途路線,手下光是長途司機就有近二百名,跟車的打手有近五百人。這還只是長途線上的,要是再加上託運站的打手和三個賭場的打手,估計怎麼着也得有個千百號人。”
“真的假的?”葉初九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當然是真的了,他控制的可是威市所有的長途線路,有三個規模不比南苑娛樂城小的地
下賭場,再加上市內的出租線、大巴線,這個數字只少不多。”司徒清風肯定地說道。
葉初九傻巴巴地眨了眨眼,道:“我勒個草,咱們國家不是一直說沒有黑社會嗎?這傢伙,一千多小弟,這玩意都能引發一場政變了。”
“要不你以爲,爲什麼威市掃黃打黑一直都不敢動他?我告訴你,這還只是黑道上的,他那些見得了光的生意養着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茬子。咱們殺他容易,最麻煩的就是要如何處理他手下那些人。”司徒清風擔心地說道。
葉初九泯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說道:“司徒大哥,要是讓你去接手馬四方的生意,你有把握沒有?”
“咣噹!”司徒清風聽到這話,直接就是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初九,你不是在說夢話吧?”司徒清風滿面驚容地叫道。
“怎麼,你不敢?”葉初九挑釁地問道。
司徒清風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還真不敢。這要是百八十人還好說,殺兩隻雞就能儆儆猴,可這是一千多號人啊。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裡邊,很多人估計都還沒有見過馬四方,都是跟馬四方手下的手下,別說是我了,這事愛誰誰都辦不到。”
葉初九擠眉弄眼地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說道:“那可不一定哦。”
司徒清風不由就是一愣,急聲問道:“初九,你真有辦法?”
葉初九不急不慢地說:“辦法,我沒有。不過……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
“什麼建議?”司徒清風好奇地問道。
葉初九手指沾了點酒,慢慢在桌上畫了起來,道:“你看,這是威市原來的格局,有浴霸、有刀霸也有路霸。現在,大小劉強的場子都被胡媚嬌盤下了,就算馬四方沒被自己弄死,也早晚得死在胡媚嬌的手上,她可不是那種願意看別人臉色的人。”
“本來呢,這個順水人情,我是想着送給胡媚嬌的。可一旦那麼做了,這威市就變成了第二個煙市,又成了她一家獨大了,如此一來,我和她就不是合作了,而是我給她打工了。所以,這個順水人情,我得送給在大劉強的事上吃了個啞巴虧的炎幫。”
“讓炎幫出馬,這事就簡單的多了。就像是刀將當初理所應當的接大劉強的場子一樣,繼續打着師父的旗號,出來替自己的弟子主持公道就好了。刀將那幫老傢伙,根本不可能讓這些產業成爲炎幫所有,因爲那樣一來,他們就相當於把這塊肥肉送給了王聖。所以,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司徒清風看着那慢慢在桌面上消失的酒漬,有些擔心地說道:“初九,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現在……怕是當不了這個出頭鳥。”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道:“你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反正現在有一個讓你在威市揚名立萬的機會,要不要做,隨你便。你不做,會有大把的人搶着做。比如陳陽,他現在可是跟那個李小曼打的火熱喲!”
司徒清風暗暗咬了咬牙,道:“好,只要這事能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就當一次出頭鳥。”
葉初九信心十足地拍了拍司徒清風的肩膀,道:“放心好了,這事除了照我說的那樣發展之外,根本沒有其它的辦法。就連官方,也會需要是這種局面。他們可不想看到爲了爭權而發生那千人械鬥的事情!好了,不說了,柳婷和三尺該回來了,我去門口接他們去!”
看着推着輪椅朝大門過去的葉初九,司徒清風的精神一陣恍惚,他一臉茫然地呢喃道:“既然你什麼事情都想到了,爲什麼不自己佔山爲王?是嫌這山頭太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