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打輛出租車回到家裡,白晴婷已經睡着了,葉凌飛躡手躡腳回到自己房間,連澡都沒洗,四腳朝天趴在牀上就睡着了。
在夢中,葉凌飛又回到那個讓他難以忘記的地方,四周都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他渾身帶着血被野獸揹着在山林中狂奔。
隱約之間,他聽到野獸那帶着發狂一般的怒吼道:“毒狼,你***在幹什麼,快來掩護,撒旦快快不行了。”
“野獸,我能堅持住。”葉凌飛趴在野獸的肩膀上,如同囈語一般說道。
“撒旦,你要挺住,我們倆人還要回來幹掉這些混蛋,媽的,那些混蛋不講究信用,想吞我們的貨物,哼,我野獸一定要親手撕裂他們的皮。”野獸狂奔着,嘴裡連聲咒罵道。
“野獸,儘量讓撒旦少說話,他中了毒,又受了重傷,現在需要立刻接受治療。”安琪掩護着野獸撤退,她手裡拿着AH94突擊步槍,對後面追擊他們的人不斷射擊。安琪是一名混血兒,她的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英國人,自從加入狼牙組織後,就成了組織裡最優秀的醫生。
“安琪,快想辦法,撒旦快不行了。”野獸怒吼道,“要是撒旦死了,我會親手幹掉你,讓你陪着撒旦一起下去。”
“野獸,你給我閉嘴,惹惱我,我先幹掉你。”安琪加快腳步追上野獸,一把把扛在野獸肩上的葉凌飛接過來,背在自己肩膀上,“野獸,你掩護我,我要找個地方給撒旦注射NOA藥物。”
“NOA,你想要撒旦的命嗎,那種藥物不能隨便使用,你不是說這種藥物有強烈副作用嗎?”
“你這個混蛋。如果不給撒旦注射這種藥物,不僅撒旦,就連我們都會死在這裡。只有博一搏了。”安琪緊咬嘴脣,加速跑了幾步,來到叢林一棵大樹邊。放下葉凌飛,她動作熟練地用NOA注射進葉凌飛體內,而野獸則在不遠處掩護着安琪。
幾分鐘後,葉凌飛猛然睜開雙眼,兩眼放出兩道血紅色的光芒。
“幹掉所有人,幹掉所有人。”葉凌飛不斷重複着。
NOA由美國某公司秘密研製。其主要目的是爲了救戰場上瀕死的士兵,通過刺激神經系統和心臟系統,能在短時間內讓一名瀕死的士兵恢復,但在藥效過後,必須繼續注射NOA。以達到繼續維持的作用。一直到接受醫療救助。
葉凌飛在使用該種藥物後,變成了一臺殺人機器,他拿着安琪的AH94突擊步槍,幹掉了二十幾名敵人。
在毒狼率領着狼牙組織地成員趕到後,狼牙組織對這個位於非洲中部的部落發起了報復性的襲擊。幾百名部落成員被幹掉。
葉凌飛最後被送到英國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雖然最後恢復了健康,但葉凌飛卻留下了隱患,那就是NOA的後遺症,在某種情況下,葉凌飛無法控制自己地身體。
當葉凌飛醒過來時。渾身大汗淋淋。他坐起來。大口喘着粗氣。他兩手捂着臉,足足過了半天。才把手放下來。一把拿過來放在牀頭的電話,快速地給安琪撥了電話。
“安琪,我昨天舊病復發了,我當時無法控制自己,你快給我想辦法。”葉凌飛急促地說道,“我現在就需要解決的辦法,哪怕能在我發病的時候控制我行爲的藥物也行。”
“撒旦,我正在想辦法,你的病不是身體上地,而是你的心理。我以爲你在遠離戰場,會好一些,但沒有想到還是會復發,我在動用所有關係網爲你找到解決辦法。但直到目前,我還是一無所獲。野獸,前天已經離開總部,他要到你身邊,我想有野獸在你身邊,至少能在你發病時候制止你。”
“野獸要來,怎麼不通知我?”葉凌飛奇怪問道。
“野獸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如果他沒耽誤的話,今天會到你那裡。”安琪說道。
“我知道了,你儘快給我想辦法解決。”葉凌飛掛了電話,馬上撥打了野獸電話,電話一接通,葉凌飛就吼道:“媽的,你小子是不是想害死我,幹什麼要到我這裡來,難道你想讓我從此過得不安生?”
電話那頭傳來葉凌飛豪爽的大笑聲,野獸笑道:“撒旦,我這可是來旅遊地,你放心,我地行蹤沒有人會知道。好了,老大,該起牀活動活動了,我大約會在兩個小時後降落在望海市的機場,現在,我正在北京。老大,怪不得你不肯回去,原來中國有這麼多美女啊,我喜歡,哈哈,我打算也定居在你那裡。”
“你小子,早晚我得親手幹掉你,總是給我惹麻煩。”葉凌飛罵道。
“老大,你這話不是說了一次了。嘿嘿,如果你想幹掉我,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好了,老大,我不說了,我打算登機了,咱們望海市見,記得去接我啊。”
嘟、嘟
葉凌飛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知道野獸已經掛了電話。葉凌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嘟囔道:“野獸,你這小子來幹什麼,咳,難道你就不能讓我離狼牙組織遠點嗎?”
葉凌飛下了牀,簡單洗了把臉,這才下了樓。
吳媽看見葉凌飛從樓上下來,她趕忙問道:“葉先生,現在吃早餐嗎?”
“不了,我有事情要出去。晴婷呢,她上班了嗎?”
“小姐已經上班了,不過,小姐似乎不太開心,她昨天晚上等你很久。”吳媽說道。
“噢,我知道了。”葉凌飛沒有說什麼,邁步走向外面。吳媽看着葉凌飛今天早晨的舉動有些怪怪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凝望着葉凌飛地背影。暗暗猜測着可能的原因。
葉凌飛開着那輛寶來車直奔機場而去,機場在郊外,距離市區很遠,就算開車至少也將近一個半小時。
等葉凌飛趕到機場時,野獸所說的那班飛機還沒到達。葉凌飛把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坐在車裡等着班機。
翻看剛纔在路上買的《望海早報》,葉凌飛找了幾版都沒看見有關昨天晚上黑森林酒吧打架的消息,這令葉凌飛感覺很奇怪。發生這麼大地事情,怎麼報紙會沒有一點消息呢。當他翻到十二版時,終於看見在報紙右上角。有一塊很小地部分報道了關於黑森林酒吧鬥毆的事件,但報道只提及這次酒吧是黑社會之間地一次鬥毆,並且引發出對望海市治安的擔憂。
葉凌飛這時不得不佩服周欣茗地能力,周欣茗竟然有辦法把黑森林酒吧這樣大的事情變成黑社會鬥毆。不過,葉凌飛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有媒體報道整個過程。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是一個人打傷了上百人這種荒誕的事情。
葉凌飛放下報紙,撥打了陳玉婷的電話。他想告訴陳玉婷自己沒事,並不想讓陳玉婷擔
“姐姐,我沒事,你放心吧。我今天有事情。不能去公司上班了。”葉凌飛說道。
陳玉婷正在擔心葉凌飛,本想打電話給葉凌飛,但又壓制住自己這個想法。有關酒吧的報道,她也看見了,陳玉婷也沒想到發生這麼大事情,媒體會如此低調報道。就在她在考慮是否應該給葉凌飛打電話時。葉凌飛打電話過來了。聽葉凌飛這樣說,陳玉婷儘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不是很關心。說道:“葉經理,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儘管說。”
“姐姐,我沒事。”葉凌飛笑道,“現在我建議你多關心下你的助理,我想她現在會很煩的。”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還是先考慮你自己的事情吧。”葉凌飛笑道:“姐姐,我說過,我不會有事情的。如果有時間,咱們換個地方喝酒吧,找個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地地方喝酒,順便聊點其他地。”
葉凌飛這話中帶着曖昧的味道,陳玉婷又怎麼聽不出來,她心裡有些亂,隨口答應道:“等以後有時間吧,我現在很忙,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沒時間和你聊了。”陳玉婷說着就掛了電話。葉凌飛聽到陳玉婷掛了電話,也把電話放下,微微笑了起來。
當野獸班機到了時,葉凌飛並沒有接野獸的班機。野獸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葉凌飛,只好打電話給葉凌飛。
“老大,你在哪裡呢,我怎麼沒看見你。”
“我在停車場,你自己出來吧。”葉凌飛說道。
“老大,不會吧,我大老遠的來了,你連接都不接,還讓我一個人出機場。”野獸雖然嘴裡抱怨着,但還是乖乖地拖着行李走出了機場,一直走到停車場,野獸終於看見了葉凌飛了。
野獸拖着行李到了葉凌飛身前,把行李扔在地上,兩手摟住葉凌飛的腰,兩個拳頭在葉凌飛後背使勁兒地捶打了兩下,嘴裡激動地說道:“撒旦,你可想死我了,這轉眼半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
“幹什麼呢,一個大男人抱着我,成什麼樣子。”葉凌飛被野獸抱得喘不上氣來,嘴裡抱怨道:“野獸,行了,別搞地像個女人,媽的,我半年沒見你,怎麼你又胖了,快到200斤了吧。”
“準確說是兩百一十斤。”野獸鬆開兩手,衝着葉凌飛一個勁兒地傻笑。野獸身高一米八,膀大腰粗,這身板就往那一站,就足夠令人害怕。他生了一張兇惡的臉,天生兇相,而且野獸的脾氣十分暴烈,也就是對葉凌飛態度十分和藹,十分聽從葉凌飛的話。要是換了別人,野獸輕者破口大罵,重則張手就打,這不出手則以,出手必傷人。
“別傻站着,快上車。”葉凌飛打開寶來的車門,示意野獸上車。野獸一看葉凌飛開着地這輛車,嘴裡嘟囔道:“撒旦,你什麼時候混到這份上,開了這樣地破車。”
“低調,一定要低調。我現在可是做普通人,開那麼貴的車幹什麼。你小子要是不坐地話,我可開走了,你在後面跟着跑吧。”
野獸一聽,馬上撅着屁股鑽進車裡,他可瞭解葉凌飛這脾氣,那是真可能幹出來的。野獸可不想剛到望海市就跟着車跑。
“組織最近怎麼樣?”葉凌飛一隻手把着方向盤,另一手夾着野獸遞給他的香菸,問道。
野獸把嘴裡的煙霧吐了出去,抱怨道:“組織倒沒啥事,兄弟們整天忙着做生意,就是安琪那娘們煩得狠,總是惹事,上個月在德國把一名當地的黑幫頭子幹掉了,就因爲那名黑幫頭子多看了她幾眼,咳,兄弟們只好把那個黑幫給剷平了,搞得我們虧了不少錢,這娘們盡惹事,拿她真沒辦法。好在這娘們最近和英國一名女影星叫什麼娜的搞上了,我們纔算消停許多。”
葉凌飛哈哈笑起來,當時,他還在狼牙組織時,安琪就是經常惹事,每次都是葉凌飛出面擺平,不過,比起現在狼牙組織的做法,葉凌飛當時的做法可是溫柔多了,無非通過錢擺平。
“等我給安琪打個電話,讓她低調一下,現在組織可不比以前了,咱們那時候是沒錢,就想着怎麼賺錢,手段殘忍也是正常的,現在你們這些傢伙哪個人不是腰纏萬貫,還搞什麼,找個地方待着不好嗎,要我說,狼牙組織應該解散,大家都過安穩的日子多好。”
野獸聽完,連連搖頭道:“撒旦,你的想法一直很古怪,你說好端端地偏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還要低調。其他人可不這樣想,他們喜歡那種刺激的生活,要我看啊,那些傢伙不會同意的,再說,我們這些年沒少得罪人,誰知道我們把組織一解散,這些仇人會不會一個個把我們幹掉。“你小子也聰明起來了。”葉凌飛笑笑,轉移話題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打算在望海待幾天?”
“幾天?”野獸把腦袋一晃道,“在安琪沒找到治癒你舊病的藥物前,我是不會離開望海的。”
葉凌飛聽完,連連搖頭,心道:“這下子可麻煩了,有這小子在望海市,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大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