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江凡一臉黑線，就這樣被柴廣森佔了大便宜。
“哈哈。”柴小一沒有控制的笑了出來，“沒想到你也有吃癟的一天。”
“燕辰，這個忙不幫了，我們走。”
江凡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後面走去。
“幫忙？”柴小一聽到後慌忙的上前拉住了江凡，呵呵笑了起來。
“嘿嘿，開個玩笑，你別在意。”
“我跟老爸說清楚就好了。”
話落，柴小一又撥打起了柴廣森的電話。
撥打了幾次正在通話中之後，終於被接通了。
“爸，江凡在這。”
柴小一直接步入主題，生怕柴廣森再給他掛了。
“孽....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頓了頓後，那邊便傳來呵斥聲。
“你拿你爹尋開心呢，江凡怎麼會在江北？”
以江凡的脾氣，他必然會去燕都尋找燕辰，怎麼會在江北呢。
柴廣森一點也不相信。
“.....”柴小一很是無奈，尷尬的看向了江凡。
“你兒子這麼不靠譜嗎？”
江凡笑道。
“我兒子靠不靠譜關你什麼事？”
“少管閒事，還有，等會別再給我打電話了，聽到沒有柴小一。”
柴廣森有些發怒。
不過片刻後那邊就傳來了一聲驚叫。
“等等，等等。”
“柴小一，你旁邊的是誰？”
柴廣森試探性的問道，語氣有些急切。
“咳，還能是誰。”
“江凡？”
“嗯。”
“臥槽，你怎麼不早說，你爹我已經到燕都了。”
柴小一：“.....”
“剛纔江凡就給你打電話了，你還罵了一句孽子。”柴小一訕訕道。
“你讓他在那裡等我，我這就回去！”
“嘟嘟嘟”
電話的忙音傳來。
柴小一攤了攤手，自己的父親對江凡就是這麼關心，他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江凡二人就待在了柴小一的家裡等待着柴廣森的到來。
“江凡，幾年不見沒想到你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
柴小一感嘆道。
幾年前江凡不過是江家的三少爺，而且很是低調，很少人知道他的身份。
當年的柴小一也不清楚江凡是誰，後來還因爲一些矛盾大打出手。
他這才知道，江凡是江家的人。
沒想到這幾年過去了，江凡的變化如此之大。
之前的他爲人低調，而現在的他已經聲震整個江北。
而且是僅憑自己的實力聲震江北，讓江北的數個家族爲之膽顫。
使得江家也成爲了江北的霸主。
無數名流，家族，擠破頭皮也想要跟江家攀上關係。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江凡的存在。
“幾年過去了，你是一點沒變。”
江凡看着眼前的人，面露緬懷之色。
“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柴小一聳了聳肩，他們二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大到江凡已經成爲了柴小一無法仰望的存在。
“對了，還有一件事。”柴小一眼中精光閃爍，一臉壞笑的看着江凡。
“我可不幫你打架。”
江凡不鹹不淡的說道。
在他的印象中柴小一就是個惹事的主，三天兩頭的跟別人幹起來，也正是因此柴廣森看見他就來氣。
可是無論他怎麼教訓，柴小一就是不改，還美名其曰：“別人打我我不還手嗎？”
弄得柴廣森最後氣的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
也是那個時候，柴小一離家出走一個多月。
最後實在是沒錢了，自己又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打什麼架，咱是三好學生。”
柴小一拍了拍胸膛，眼睛笑的都眯了起來。
“就是想問你個事，嘿嘿。”
“什麼事還能讓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柴公子來找我？”
江凡問道。
柴小一滿臉的認真，道：“就是，想問問你還收不收徒弟。”
“我感覺，我就是個練劍的天才，你絕對不能錯過我。”
“不然你就收了我吧。”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柴小一越說越離譜，生怕江凡拒絕。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跪下去，再怎麼說他家也是軍政世家。
柴廣森從小就給他灌輸思想，大丈夫頭可破，血可流，但就是不能下跪。
任何人都不行。
即使柴小一平時有些不靠譜，但這一點還是十分清楚的。
江凡也清楚柴家的家訓，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
過了片刻後，緩緩問道：“你怎麼不拜？”
“這。”柴小一爲難了起來，“不拜就不能做你徒弟了嗎？”
“咱倆關係這麼好，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柴小一拉扯着江凡的一條胳膊，弄得江凡一陣噁心。
“通融通融。”
江凡只是緩緩地轉過去了頭，閉上了雙眼。
“規矩不能破啊。”
柴小一鬆開了手，要緊牙關，似乎在做一些艱難的選擇。
江凡饒有興趣的看着柴小一，想要看看他怎麼選擇。
就是一旁的燕辰也盯着他，甚至都有些爲他着急。
平日裡有多少人花費巨大的錢財，都只是爲了見江凡一面。
今日有這麼個機會能拜他爲師，柴小一竟然猶豫了起來。
拜師跪下不是最起碼的禮儀嗎，又不是什麼有辱尊嚴的事情，有什麼不好跪的。
燕辰很是不解。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下跪在柴小一的眼裡卻不是那麼的普通。
他可以犯錯，打架鬥毆，大不了讓柴廣森大罵一頓，這都沒有什麼。
但這要是跪下了就不一樣了，柴家唯一一條絕對不能違反的鐵律，就是不能跟任何人下跪，不管是什麼原因。
違反者極有可能會被逐出柴家，即使他是柴廣森的親兒子。
以父親的脾氣，柴小一還真有些拿捏不準。
江凡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平靜的看着他。
柴小一可以說是毫無練劍的天賦，即使有自己的幫助恐怕也無法入門。
這也是江凡沒有開口的原因。
“算了，豁出去了。”
柴小一臉色一狠竟然想直接跪下。
江凡就欲出手阻止，誰料到門口穿來一聲大喝，讓他硬是站直了身子。
“孽子，你要幹什麼！”
柴廣森大怒，雙目就要噴出火來。
“老爸，好巧啊。”
看着趕來的柴廣森，柴小一尷尬的笑了笑，眼神瘋狂的躲閃。
“你想要幹什麼！”
柴廣森瞪着柴小一，大喝道，甚至都無視了一旁的江凡。
“這個，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柴小一撇了撇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無奈之下他只能向江凡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我不管你想要幹什麼，絕對不能給別人跪下，聽到沒！”
柴廣森訓斥道。
柴小一默默的低下了頭，現在他的老爸正在氣頭上，怎麼回答都不好。
“你要是敢給我跪下，明天你就給我滾出家門。”
看着眼前如此嚴厲的柴廣森，還有像做錯了事一樣站在那的柴小一。
江凡都不忍心打斷他們二人了。
不過因爲事情的嚴重，他還是開口道：“柴老，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重要的事？”
柴廣森轉過身來，臉色緩和了很多。
“江凡，你怎麼在這？”
還沒等江凡回答，柴廣森就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震驚。
“你，你怎麼在這？”
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燕辰，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兒子，給我來一下。”
柴廣森轉身對着柴小一說道。
柴小一一愣：“爸，你沒病吧？”
“廢話，讓你來你就來。”
“好，好吧。”
柴小一衝着柴廣森的胸膛給了一拳，直接把他打退了幾步。
然後他就閉上了雙眼，叫道：“老爸，我不是故意的，力氣沒有控制好，你息怒啊。”
誰料到柴廣森沒有發怒反而呆在了那裡。
“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