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瞎婆婆驚得叫了起來。
其他人更驚!可能只有‘不諳世事’的狗子才能悠閒地舔着爪子。
“小花是不是管胖娃叫胖哥哥,管趙小虎叫小虎哥?”當信小意聽到胖娃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思緒還沒有抽離出來,可當虎子的名字撞進她腦子裡的時候,似曾相識感飄然而出。
胖哥哥、小虎哥、深潭、淹死!怎麼那麼像曾經看到過的一些景象?會是深潭的連帶反應嗎?不,不對,這種感應很真實,真實得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對了,親身經歷!小孩子們的吵鬧聲、潭水被打亂的嘩嘩聲、驚恐的逃脫。。。。。。一幕幕如閃電般在腦中劃過。夢裡的那個小女孩兒就是小花嗎?應該是,一定是!
“這,這小孩子們在一起玩瞎喊瞎叫的,我,我還真不太清楚。”瞎婆婆思索了一會,馬上又換上期待的表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呢?知道的人全都不在了。”
“我,我瞎猜的。”信小意說完就坐回了哥哥的身邊。
信大爲並沒有把信小意剛剛的打斷視爲‘胡鬧’,他一直認爲妹妹是個感情豐富的人,聽故事聽進去了,激動一下而已。
信小意知道大家都向她拋來奇怪的目光,誰讓她那麼的衝動,還用了那麼肯定的語氣。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全盤托出,至少現在不會。
瞎婆婆又開始了她的故事,“我當時都瘋了,我不相信我的小花死了,我不
相信他們。我要他們帶我去見小花,可他們只是一個勁的強迫我去救胖娃。‘我不管,我要去見我的小花,她在哪裡?’
‘小花已經死了,早就死了,你現在去見她也沒用。’馮胖子媳婦一把拉住了我,‘求求你,我家胖娃還有氣呢,你先救救他好不好,求你了。’
‘可我不會救人啊,你讓我怎麼救?’我試圖掙脫馮胖子媳婦的拉扯,可她的力氣太大了,我掙脫不出。
‘呸!別聽他們胡說,你家小花就是被胖娃推下潭的,該死,都該死,哈哈哈哈啊——!’稍稍得了空的虎子娘又跟瘋子似的撲了上來,緊緊抱着馮胖子媳婦。
而我,雖然身上的重量少了,可也愣在了當場,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兩個抱在一起的女人,‘你說什麼?’
‘放屁!’馮胖子媳婦一邊推搡着虎子娘,一邊向我解釋,‘別聽她的,她才胡扯呢,是她家小虎把小花推下去的。’
馮胖子也從地上起來幫着媳婦對付虎子娘,‘你丫別誣陷我家胖娃啊,明明是你家虎子乾的。’
‘哎呀,兩人欺負一個是不是,你們當我怕啊,’虎子娘似乎根本沒指望自己的男人上來幫忙,‘全村的人誰不知道你家胖娃最刁鑽,仗着人高馬大的,他誰沒欺負過!就是胖娃推小花下去的,我家虎子親眼看見的!’
‘少他媽費話,我還說是你家虎子推小花下去的,我家胖娃親眼看到的呢!’馮胖子媳婦踹了虎子娘一腳,‘你
丫滾一邊去!’
‘你丫的放屁,滿嘴噴糞!咋?虎子現在不在了,隨便你們怎麼說是不是?老孃不怕你們,走到哪,老孃都挺直腰板,不是我家虎子乾的!’陷入瘋狂中的人,力氣都奇大無比,即便是身體強壯的馮胖子再加上媳婦,也沒能在虎子娘身上找得半分便宜。
於是,馮胖子也急了,指着虎子孃的鼻子,‘你丫別胡說啊,再他媽胡說,我抽你丫挺的!’
‘都給我閉嘴!’我氣得渾身哆嗦,大吼一聲,‘到底誰幹的?說!’
三個扭打的人都住了手,愣愣的看着我,就連虎子爹也擡起了頭。他們互相看來看去,卻沒有一個說話。
‘不說話是不是?好,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都有份!告訴我,小花現在在哪裡?’我哆嗦地伸出手,指着他們問道。
馮胖子媳婦軟了,‘小,小花她。。。。。。’
‘說!’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們怕事情敗露了,就,就把小花沉入了潭底!’馮胖子低下了頭,‘我們也是不得已啊,小花已經死了,我們本來打算找個地兒把她埋了,可你知道的,山裡動物的鼻子都靈得很,我們怕它們找到小花,其實,其實這樣也可以給小花留個全屍!我們真的沒辦法啊,只能這麼做了。’
‘你們,你們就這樣對待我的小花哈。。。。。。還求我救人,呸,你們是兇手,都是兇手,我要去告你們!’說完我就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