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咪認真的找着剛纔自己在驚慌之下把魔幻球放在了哪裡,這時候朵咪的幻獸松鼠和閃電狐來了。
松鼠說着:“主人,你的魔幻球我們找到了。”
閃電狐說着:“我們還找到了白曦的玉笛。”
朵咪因爲詫異而尖叫着:“什麼,白曦沒有帶走他的玉笛?這麼說,他也沒有帶走白羽鷹隼,那他帶走了什麼東西?”
閃電狐狸說着:“他帶走了傳音貝殼和空靈鏡,還有你們的玉佩。”
朵咪神情悲傷,白曦帶走這些東西都是和自己有關的東西。他帶走傳音貝殼是因爲想聽到自己說話,他帶走空靈鏡是因爲要注視着自己,他帶走玉佩是因爲不想忘記自己和這個家。到底需要愛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夠做到心無旁騖唯有自己。朵咪想到這裡再次流淚,她對着傳音貝殼說:“白曦,無論你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就像你當年找到我一樣。”
朵咪把魔幻球交給玄墨,玄墨用幻術啓動魔幻球,魔幻球並沒有顯示出白曦的畫面。玄墨疑惑的說:“白曦的氣息怎會隱匿的如此完好,連魔幻球都感覺不到他的氣息,除非他身上有一個可以與魔幻球互相抗衡的靈物。”
朵咪回憶了一下,說着,“他帶走了空靈鏡。”
玄墨總結着說:“果不其然,空靈鏡與魔幻球旗鼓相當,他利用空靈鏡隱匿自己的氣息,卻隨時可以瞭解到我們的動態。他只是躲起來了,他需要休息,短時間怕是回不來了。”
朵咪的眼神再次悲傷起來了。
玄墨接着說,“白曦可以隱藏起來,但是我們的生活必需繼續下去,首先我們要想個辦法,幫助白曦洗脫一下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其次,白門的掌門如今消失,白門此刻必定亂作一團,朵咪,你必須儘快主持大局,不能夠讓白門引起內訌。我們還要去縹緲峰一趟,玄月必須給自己犯的錯誤一個交代。”
朵咪爲難的說:“你讓我去掌管白門,只怕難以服衆啊。實不相瞞,白門的人從不聽從的命令,他們至今都沒有把我當成白門的夫人,而是把我當成白門的罪人。”
玄墨冷冷的說道,“你能對付的了赤焰、紫魅等邪惡的人,還能對抗海巫、蠱神等魔物。還能把身中衍生花蠱毒的白曦救回來,卻被一羣普通人、你的手下難倒,你曾經的那份霸道和狠厲哪裡去了?只要你不怕看見白門潰爛、白曦會很難過的樣子,你可以撒手不管。”
朵咪看着玄墨,硬着頭皮應承下來。她必須學會面對這一切,就像當時白曦面對白門滅門時不得不回去接手白門時一個樣。他也是從不服衆開始,然後一點點樹立自己的威信,最後到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爲止。朵咪無論如何都是白曦唯一的夫人,如今白曦不在,只能由她硬撐下去。
玄墨、朵咪、琉璃和玄冰等一衆人來到了縹緲峰。
縹緲峰上的凌霄閣裡冷冷清清,那些和月白不清不楚、有染的女使們,已經被玄月殺光了。玄月和月白此刻正躺在大殿上休憩。他們遍體的傷痕,沒有一絲力氣。他們就躺在那裡,既不療傷也不處理傷口,任由那些傷口已經逐漸潰爛,折磨着自己。他們已經躺在這裡幾天幾夜了,誰也不曾動一下,等待着死神把他們帶走,就徹底解脫了。
玄墨、朵咪他們來到這裡,看到玄月變成這個樣子,一陣心疼。無論她犯下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她終究是自己的孩子。朵咪看着玄月這張用幻術催長成熟的臉,心都碎了。她抱起自己的逆生長長大的孩子。眼淚洗刷玄月的姣好的面容。玄墨沒有多說,立刻給玄月和月白療傷。
不多時玄月和月白的傷勢好轉,皮膚又回到了以前的光潔細膩。一行人看着月白那張和白曦一模一樣的臉,眼神複雜。
玄月突然跪在父母的面前,她痛苦的說着:“爸爸、媽媽,我錯了,不敢求得你們的原諒,就讓我以死贖罪吧!"
玄墨冷冷的說着:”你以爲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嗎?讓活着的人爲你繼續痛苦難過嗎?你的責任感哪裡去了?“
玄月苦澀的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對不住白叔叔,我應該如何挽回局面,就算讓我去死,能夠換回白叔叔的清白,我也願意。“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許久,玄墨開口,”我們需要月白幫助白曦澄清一下。“
玄冰淡淡的說着:“即使澄清那些事情不是白叔叔做的,可是白叔叔的身體也已經給所有人御覽過了,這纔是白叔叔離開的真正原因啊。他不想讓我們爲難,也不想讓媽媽追究玄月的責任,所以他選擇了離開我們,隱居。”
玄墨憂鬱的說道:“有些錯誤是無法彌補的,能彌補的就儘量去彌補,不能彌補的就只有交給時間淡忘。人的一生,不可能沒有遺憾。”
朵咪看着這兩個逆生長的孩子,他們都太過聰明和美麗,只是他們內心裡藏着一個魔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牽制他們的靈魂,朵咪很爲這兩個孩子犯愁,不知道以後他們會如何?朵咪不知道如何教育這兩個過於聰明、內心幾分邪惡、幾分天真和早熟的孩子。她語無倫次的說着:“我和玄墨都很希望你們能像普通孩子一樣,擁有着一個美麗的童年。可是你們都選擇逆生長快速長大。成人的世界是很累的。既然你們已經選擇擁有着成人的待遇,就應該履行成人的責任和義務。你們此後的行爲不再是過家家,不再可以錯了後隨意重來,你們都需要爲自己的行爲和語言承擔後果。”
高高的天台上站着一行人,臺下圍觀的觀衆人山人海,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大家都圍觀着那個和白曦一模一樣的人。
大家紛紛議論着:“就是他敗壞白曦的名聲嗎?”
“真的一摸一樣啊。”
“怎麼會又如此相像的人?
”大家討論了一陣時間之後,不知人羣裡誰說了一句,“殺了這個敗壞白掌門名譽的人。”
其他人都跟着一起呼應,“殺了這個敗壞白掌門名譽的人。”
玄墨、朵咪目睹着臺下觀衆的激烈反映,場面一下子失控。玄墨眉心微蹙,輕輕地一揮手,樹葉落到那些羣衆的嘴巴上。他們不得不閉嘴。終於安靜了。
玄墨霸道狠厲的說着:”此人不過是一個和白掌門長的很像的普通人,他從未說過他是白掌門。他只不過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利用了他的外貌用來滋事,如今那個人已經被處理了,所以,大家以後不要再以訛傳訛,傳播那些謠言。白掌門自從繼承掌門以來,爲幻術師界做了多少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他懲強扶弱、剛正不阿、樂善好施、勇於助人。他的謫仙之姿更是被人譽爲神袛。所以還望大家繼續信任白掌門,繼續信任白門,支持他們。“
衆人感覺玄墨的一番話說得很有道理,頻頻點頭。
這時候,朵咪說話了。她調皮的捏着月白的臉,仔細辨認着。然後大聲的對大家說着:”這個人從遠處看確實和白曦很像,仔細看還是有很多差別的,比如眼神,我丈夫的眼神是溫柔善良的,而這個人的眼神是猥瑣下流的。還有我丈夫的脣角是上揚的,這個人卻不是。還有姿態、動作、神情都是不同的。“朵咪看臺下的觀衆聽着很認真,繼續胡編亂造。
然後她敲打着月白的腰,仔細端詳着月白的身材,再次大聲說着:”他的身材比我的丈夫差多了,我丈夫身材比他要魁梧一些,腰身也不似他這般柔軟,這樣的男人,我怎麼看得上?“
朵咪剛一說完,大家都笑了,大家都在議論這個白掌門的夫人如何的輕浮,他們又開始討論朵咪共侍二夫的歷史。
朵咪聽着這些一臉的無所謂,白曦是仙人,他承受不了這些。而自己本就是淤泥,污點再多,她都無所謂。玄墨自是明白朵咪的此舉,她是把所有苗頭引向自己。這樣關注白曦的人自然就會少很多。玄墨有一絲心疼。他知道,朵咪,肯定有下一步計劃。
朵咪接着引領着大家說。 朵“如此行爲不端、品行不正的男人我是看不上的。正是所謂的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徒有光鮮亮麗的外表,卻辦着腐爛猥瑣的事情。這樣的男人你們看的上嗎?”
臺下所有女人異口同聲的喊着:“看不上。”
朵咪接着說:“這個人如此猥瑣不堪,他的聲音又如何呢?我們讓他說兩句吧!”
朵咪湊近月白問他:“你叫什麼?”
月白回覆着朵咪,他的聲音突然沙啞的可怕,就像巫婆的詛咒一樣慎人。所有人都驚詫着,這麼姣好的面容聲音怎會如此刺耳。他們不知道這是朵咪製造的蠱毒所造成。
朵咪故意裝作嘔吐的樣子,大聲調侃:“你們聽聽,他的聲音比烏鴉還難聽,他身下的女人聽着這種魔鬼的一樣、粗鄙不堪的**不會做噩夢嗎?各位美女、小姐,你們都是有品位的女人,你們願意睡在這樣的人的身下嗎?”朵咪輕浮的說着。
臺下的人繼續指指點點,有的甚至討論白掌門謫仙般人物怎麼會看上如此粗俗市井的朵咪。有些市井無賴配合着朵咪說:“不願意。”
朵咪繼續說:“既然他的人你們都不願意要,還留着他的畫像幹什麼?”說着朵咪點燃火把,呼籲大家:“如今真相水落石出,畫像上的人並非白掌門,而是這個酷似白掌門的猥瑣的男子。因爲這些假的畫像白掌門心情鬱結、病魔纏身。所以肯請大家毀了這些錯誤的根源,況且這個男子的畫像留在家中會非常礙眼,還有可能會教壞孩子。所以我呼籲大家把這些毀人不倦的畫像全部銷燬。”朵咪把火把從高臺上扔下去。她首當其衝的拿出一摞畫像扔在光把上。火苗越燒越旺盛,琉璃也拿出一摞畫像扔進火堆中。
緊隨其後,臺下的觀衆也陸續的將自己手中的畫像扔進火堆中,有的人專程敢回家取來畫像扔進火堆中,一時間大火燒的特別旺盛。
大火燒了了一天一夜,所有的不雅畫像全部被大火燒成灰燼。伴隨着着這些畫像化爲灰燼,白曦的名聲重新洗白。
有些人感慨,“原來不是白曦的身體啊。”
“白曦的身材到底如何?”
“聽着白夫人的介紹,白曦的身材一定很棒,而且應該很硬。”女人們私下議論着。
一時間白曦的身體再次成謎,還有大家喜歡議論着這位白夫人是如何的輕浮,配不上謫仙之姿的白曦。
玄墨和琉璃感受着精靈一般的朵咪,市井無賴的朵咪,她把污點留給了自己,把所有的純潔美好留給了白曦。朵咪的做法讓玄墨、琉璃有一陣心疼。
朵咪的做法就連月白也被感動了,他終於明白愛一個人就是要付出。月白被帶回了縹緲峰,他決定和好好的在縹緲峰陪伴玄月,哪怕他把自己當成影子也好,玩物也罷。縹緲峰再次被封印了。
玄墨對外宣稱自己的女兒還小,已送在神秘寶地潛心修煉,畫像上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兒沒有關係。
朵咪的聰明和能力以及對白曦的愛讓白門的人折服,他們同意朵咪在白曦不在的日子裡,暫時可以處理白門事務。即便他們很不喜歡朵咪,可是朵咪是最適合處理白門事務的人選。她夠聰明、人脈夠廣、也夠有膽識。有玄墨的幫襯,龍族的族長雪衣和雪域公主琉璃做朋友,還有一羣聰明能幹的幻獸,以及三個海族的人魚都是她的朋友。幻獸山的幻獸她隨意調遣,終南山的水和縹緲峰的仙果沒有她弄不到的。所以白門的人不得不服從她。況且,她又懷了白曦的孩子。在掌門走後的沒幾天,朵咪又懷孕了。白雪還未滿六個月,朵咪的肚子已經兩個月了,從側面印證她有多受寵,他們夫妻有多恩愛。
在紫門的傀儡師沒落後,朵咪和玄墨合力扶持琉璃的哥哥般若擠進三大門派。因爲般若即是琉璃的哥哥,也是白曦的表弟。況且他人品、修行都不錯。還有一位溫柔賢惠的妻子粉黛的支持,這些因素讓來自雪域族的操控師們迅速成長起來。
如此一來,如今的幻術師界,成了玄墨、朵咪的天下。他們親連親,親上加親,一路扶持着彼此。何況,朵咪的母親玄清創建的青玄門,在幻術師界也頗負盛名。
一轉眼,白曦離開已經一年了。朵咪的第二個孩子已經出生了。朵咪爲這個女兒取名叫做‘白芷’。
如今一切風平浪靜,一切都很圓滿,只等白曦回來了。朵咪每天用魔幻球尋覓着白曦的影子。可是魔幻球從未給過她想要的信息。她無數次去終南山、幻獸山尋找白曦,甚至她也去過海底,可是都沒有得到白曦的消息。朵咪把白曦能去的、會去的地方都想了個遍,可是就是沒有尋到白曦的影子。
玄墨、朵咪、琉璃、雪衣還有玄冰他們決定去縹緲峰看望玄月。朵咪特意給玄月帶了一些縹緲峰沒有的食物和終南山的水。
他們走到山下的時候,突然看到幾個山民拿着果蔬去祭拜。朵咪感到好奇,於是問道:“大伯,你們這是去幹什麼?”
其中的山民說:“今天月圓之夜,去祭拜仙子。他經常幫我們驅趕山賊和野獸。每個月圓之夜,山民都會前去祭拜。”
琉璃好奇的問:“仙子,是男的還是女子?長什麼樣子?”
另一個山民說:“只知道藍色頭髮、藍色衣服,沒人見過長什麼樣子,帶着斗笠、蒙着面紗。聽人說這位仙子特別在溫泉喜歡泡澡。有人傳言是個美若天仙的男子。據說有一雙藍色眼睛。”
玄冰總結着:“藍頭髮、藍眼睛、藍衣服,喜歡泡澡,不會是個鮫人吧!”
玄墨眯着眼睛,思索着:“仙山的羣山中,縹緲峰地勢最高,藍禾峰地勢最低,據說那個山峰盛產一種藍木漿果,吃多了,可以改變髮色和眼睛的顏色。”
朵咪的砰砰直跳,焦躁的說着,“我明白了,我找遍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白曦,就是沒有找過仙山。我一直認爲玄月就在仙山,而且我們經常來仙山,他若是躲着我們,是絕對不會來仙山的,仙山面積這麼大,山頭這麼多,碰不着面是理所當然的。或許他一直在仙山的某個角落關注着我們。”
朵咪把東西給了琉璃,就跑去藍禾峰了。藍禾峰周圍全是藍色樹木,樹上長着一種藍色的果實,看上去非常精緻美麗,讓人垂涎欲滴。朵咪來不及欣賞果子,她找到了山民所說的山洞,洞外放了山民送來的許多果籃。
朵咪慌張的跑進山洞,她四處尋找,山洞內並未發現一個人。她突然想到,白曦擁有空靈鏡,一定是得知他們今天來仙山,所以悄悄的注視他們了。朵咪靈機一動,用魔幻球屏蔽了自己的氣息。這樣白曦就不會知道自己跑來這裡了。朵咪在山洞一直等到天黑,那個仙子仍舊沒有回來。朵咪焦急的四處亂轉。突然她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那種感覺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