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對上許傾傾嫣然的甜笑,趙青橙一窒,她停下過快的腳步,緩步走向她們。
“趙總,幸會。”許傾傾禮貌又大方的朝她遞出手。
趙青橙熱衷慈善,在這裡見到她,許傾傾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她早猜到她在。
趙青橙與許傾傾客氣的握了握手,又不動聲色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傾傾,幾年不見,還是美的冒泡。聽說你是今晚的主持人,一會兒好好表現,相信你的實力,不會令我們失望的。”
趙青橙畢竟是趙青橙,哪怕爭資源的時候,給許傾傾明裡暗裡設過無數次絆子,但面對面,話說的仍叫一個漂亮。
說完這些話,她又擰眉,不悅的朝那兩位惹事精看了一眼,轉身,又衝許傾傾歉意的笑笑。
“傾傾,新人不懂事,別和她們計較。今天有什麼得罪的,回頭我讓她們給你賠不是。”
她這樣一說,尹小唯和徐彤臉色一白。本來她們以爲,趙青橙過來,是爲了給她們出頭的,誰知,卻一味的向着許傾傾說話。
趙青橙護短,卻是個嚴厲的老闆,剛剛她口口聲聲說她們不對,那一會兒她們豈不要遭殃?
“說哪裡話,都是我的小師妹,我也是好心勸她們幾句。人多眼雜,低調點好。”許傾傾發現,自己虛僞起來,連自己都怕。
“現在的新人,淺薄,任性,不省心,哪有半點你當初的沉穩。如果她們有你一半的修行,我也不用事必恭親的跟着了,弄的我他媽比經紀人還累!”趙青橙裝了半天,最後忍不住說了句真話。
她欣賞許傾傾,一直欣賞。
如果許傾傾當初沒離開,現在早就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明星,大演員了。雖然離開後的許傾傾行事詭異,放飛自我,但趙青橙一直覺的,那只是她走的一步棋。
可惜,許傾傾背叛了公司,作爲莫逸塵的親信,和公司老闆,趙青橙有義務做她該做的事,捧紅目前公司簽約的藝人,盡最大可能給她們提供最優資源。
這個圈子裡,你不搶別人資源,別人也會跟你搶,所以趙青橙在這方面從不手軟,就算傷到別人的利益她也再所不惜。
但是再次看到許傾傾,她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
條件這麼好,又這麼努力的藝人,可惜,她很難再碰上了。
青橙傳媒的藝人讓她丟了臉,趙青橙和許傾傾寒暄過後,厲聲叫走了尹小唯和徐彤。
給青橙傳媒提供的休息室的門才關上,尹小唯和徐彤小巧的巴掌臉上分別捱了趙青橙一記耳光。
耳光打的很響,兩個人捂着臉,一臉委屈,卻不敢出聲。
趙青橙的雷厲風行是出了名的,雖然進入這個行業沒幾年,卻已是行業大佬一般的存在。
“怎麼?覺的很委屈?”趙青橙凌厲的瞪着面前兩個不知深淺的女孩。
尹小唯還好,另一個年紀更小一點的女孩徐彤聽她這樣問,眼眶一紅,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
“不準哭,把眼淚給我憋回去!演戲的時候你們入戲這麼快,是不是早就拿個新人獎了?”趙青橙氣的不輕,說話更是不留情面。
“你們長沒長腦子,不說這裡四處都有監控,媒體記者更是無孔不入,難道你們的經紀人沒告訴你們在外在學會低調,謙恭,有禮貌,路還沒走穩,就想裝大牌,也不看看自己長大牌的臉了嗎?”
“這一巴掌是讓你們長點記性!知道知道怎麼做人!一個藝人,戲演不好可以努力,人做不好,今後按在地上摩擦的日子還在後面!結束今天的活動,都給我閉門反省三個月,先別接工作了。還有你們的經紀人,也要降級!”
“趙總,我們知道錯了,不要讓我們停工好不好?”尹小唯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她纔剛剛走紅,三個月時間,不算長,可對於更新換代頻繁的娛樂圈,足以讓人們淡忘她,從而粉上其它偶像了。
“是啊,趙總,我們馬上去給許傾傾賠禮道歉還不行嗎?”徐彤已經哭成淚人。
趙青橙嫌惡的掃了眼徐彤哭的暈開的妝容,不爽的皺眉。
“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倘若許傾傾稍微使點壞,給你們錄了音,往娛記那裡一交,想過是什麼後果嗎?”
兩個人一凜,被嚇的不敢再哭。
“真想高人一等,就在業務上碾壓人家!”
趙青橙很無語,這次她還得感激許傾傾,沒真正爲難她的人,不然,這兩個貨明天非得上頭條不可。
見兩人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囂張,趙青橙心裡的火總算平息幾分。
她審視着兩人的臉,還好,剛纔那巴掌並非用多大勁,沒留下指痕,應該不會影響一會兒的演出。
“活動快開始了,趕緊去補妝!”
*
慈善晚會的主持人一共有六個,全部是男女搭檔,與許傾傾搭檔的是某衛視的專業主持人夏涼。
“傾傾,你不用緊張,臺本先熟悉下,你不是專業主持人,偶爾看一下詞,只要做的自然,別人不會挑剔什麼,你之前參加過綜藝吧,看你的臨場反應還行,不用擔心說錯,說錯了我幫你圓。”晚會馬上開始了,夏涼耐心的指導着許傾傾。
兩個人正對臺本,面前突然籠過來一道暗影,許傾傾擡頭,馮潛一身酒紅色西裝,正站在那裡,對許傾傾欲言又止。
今天的六個主持人裡,有三個是明星隊伍,其中就有馮潛。
看到他在的時候,許傾傾就明白她爲什麼在邀請之列了。
上次看完電影后,她和馮潛徹底斷了聯繫。有媒體稱,馮潛因不滿許傾傾太濫情,與她主動分了手。
對於這樣的抹黑,許傾傾沒去主動澄清。
反正炒戀情這種事,她已經玩厭了。連秦衍都騙不過,可見,她的幾段緋聞有多不靠譜。
“晚會快開始了,傾傾,你再熟悉一下。”夏涼看出馮潛有話對許傾傾說,識趣的走開了。
許傾傾坐着,馮潛站着。她翻着臺本,衝他平淡的笑笑。
“如果是想解釋抹黑那件事,可以免了。我和你本來也沒什麼,出於利益考慮,我可以理解,不和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