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瞎跑什麼?”回到房間,怒視孔笑陽本來是不用躲得,偏偏他去湊熱鬧。
“好吧,對不起,我只是好奇你在那看什麼?”孔笑陽邊道歉邊向牀走去。
浴巾纏在身上的緊緻感突然消失,緊接着涼風向身體襲來,孔笑陽尷尬的蹲下,把浴巾撿起重新纏回腰部。
轉身,那女人嘴邊掛着口水正在看他,“好看嗎?要不再看一遍?”孔笑陽眯着雙眸。
伸手把嘴邊的口水擦掉,“最近上火,口水總是自己流出來,你忙我去洗澡。”
真TM丟人,家裡有一個美男了,還對外邊的美男流口水,不過話說回來,孔笑陽的後背真是酷,健康的小麥色,一點肥肉都沒有,可惜沒看到正面。
“安安,我睡沙發。”
“知道了。”在浴室裡邊脫衣服邊迴應,他那麼紳士這個結果我早就想到了。
邵靜拿着項鍊上了傑安百貨,傑安百貨四樓便是賣金飾的地方,既然已經斷掉,她決定幫廖安安做完修復再還給她。
把項鍊交給售貨員,第二天便可以來取。
下樓,迎面碰上廖安安。
“安安。”想起昨天的事,臉上帶着尷尬和她打招呼。
“邵靜我們談談。”我淡淡開口,之前是真心拿她當朋友,芥蒂產生就要解決,不然以後怎麼見面。
帝豪對面是一個大大的咖啡廳,環境優雅,放着不知名的外國鋼琴曲,清幽柔和,讓人聽後心裡很舒服。
選了靠近窗戶的位子,坐下,濃烈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射進來,變得柔和了許多。
輕緩手裡的拿鐵,“邵靜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有些事自己問出來,和她親口說出來性質是不一樣的。
“安安,我會辭職。”
事情已經做出來,她不想再去解釋,何以安她忘不掉,遠遠的躲開纔是最好的辦法,這樣至少還能和廖安安做朋友。
“你只要和何以安保持距離,其實你不用辭職的。”
想到邵靜的身世我心軟了下來。
邵靜擡頭,笑對着我,“謝謝你,安安,我已經決定辭職了,回去我就會遞辭職信。”
萬躍工資各方面在A市是最好的,如果沒有這件事,她或許會想着在裡邊待到退休,但是她離開不只是因爲廖安安,何以安對她已經有了厭惡,她不能再在他身邊待下去。
“好吧,以後有事隨時找我。”挽留無果,我只能妥協了。
國外市場越來越不好混,歐陽瑞決定回國發展,他首先看中的是C市,A市是萬躍的地盤,兩家關係不錯,他不能去,C市是旅遊勝地,傑安百貨大樓處在中心地帶,買下推翻重建成大型現*物中心,獲得的利益肯定是巨大的。
歐陽瑞在傑安隨意逛着,到了四樓金飾櫃檯,仔細觀察櫃檯裡的金飾品,這裡的首飾竟然都是些大牌設計師設計的的,低頭順着櫃檯向前走。
腳步在一個O型水晶項鍊那停下腳步,這個東西他太熟悉,那個項鍊墜子是他專門爲女兒設計的,雖然他對珠寶設計並不懂,但他想送給女兒一份特殊的充滿愛禮物,項墜內側還有女兒的名字。
“服務員,能不能把那個項墜拿給我看一下。”歐陽瑞雙手發抖指着櫃檯裡的項鍊說,雖然女兒走丟後,他又相繼領養了兩個兒子,但他心裡最愛的還是那個女兒。
服務員露出標準的國際微笑,“先生不好意思,那件是客人的修復品。”
“我只看一眼,好不好,姑娘你通融一下。”歐陽瑞着急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他感覺女兒和他只隔了一層玻璃。
歐陽瑞祈求的眼神,讓服務員心裡一軟,再說眼前這位老先生衣着不凡,不像平常人,幫助他對自己沒壞處。
她打開櫃檯,把項墜從裡邊拿出來,“先生,您慢點拿。”
“好、好。”歐陽瑞笑着小心翼翼的接過,手指捏着仔細觀察,當在內側看到歐陽晴三個字的時候,興奮的眼淚都流出來。“姑娘送它來的是不是一個二十四五左右的女孩。”
“對,您認識那個姑娘?她明天上午會來取東西,到時你就會遇到她。”從面前老先生的臉上她能看出來,他很緊張送東西的女孩。
“謝謝你姑娘。”歐陽瑞道謝,轉身上了五樓,在C市找到自己丟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是他這次回國最大的收穫。
從咖啡廳出去,已經快到中午,今天是禮拜天,說好了下午和孔笑陽回A市。
回到酒店房間,孔笑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怎麼?事情都解決了。”他回頭看着我。
“解決了。”我坐在牀上,雙腿左右搖晃,希望邵靜能早日找到真正愛她的人。“蝙蝠幫的事你也解決了嗎?沒想到你們青陽幫那麼厲害,勢力都延伸到C市來了。”
“也算解決了,我們勢力哪有那麼大,只是在這裡安插了幾十個暗樁。”
C市有暗樁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在廖安安面前,他總是藏不住任何秘密。
“這你也告訴我,不怕我把情報賣給別人嗎?”
“不怕,就算死在你手裡我也不怕。”孔笑陽說的不是玩笑話,愛一個人是可以愛到情願爲她丟掉性命。
“得了吧,你可別死在我手裡,我們以後最好保持距離,我怕周倩倩找我麻煩。”
女人的嫉妒心那麼強,再說周倩倩和我又水火不容,她如果知道我和孔笑陽糾纏在一起,她不得恨得要扒了我的皮。
“你怕周倩倩?”孔笑陽說完抿嘴一笑。
“我不是怕她,而是怕女人的嫉妒心,這一點你們男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眼看着孔笑陽的東西全裝進行禮箱,我雙腳點地下牀,收拾自己的東西。
“送你個東西。”孔笑陽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扔在牀上。
我去!櫻桃髮圈,孔笑陽的情商還停留在中學年代嗎?送女人東西竟然送這麼幼稚的東西。
“怎麼?不想要,不想要我收回。”他看到廖安安嘲笑的眼神,伸手想再拿回去,早上看到這個迷糊的女人到處找髮圈沒找到,路過商店的時候看到那個櫻桃髮圈,便買了下來。
“要要,那麼熱的天我髮圈不知道丟在哪兒了,這個送的正及時。”我笑着搶在孔笑陽之前從牀上撿起向衛生間走去。
早上到處找髮圈沒找到,今天出去買,恰巧又遇到了邵靜,和她談過話,把買髮圈的事也拋在了腦後。
紮起馬尾圍在脖子間的燥氣全都跑出去,瞬間涼爽了許多,馬尾上的紅色櫻桃好像讓我又年輕了幾歲,對着鏡子微微一笑,歲月變遷,容顏未老。
眼神落在白淨光滑的脖子上,項鍊不見了,摸摸脖子,什麼都沒有,才確定沒看花眼,真的丟了,媽說過,那項鍊是爸爸送我的,自小到大從未離身。
把身上的兜都翻了一遍,又把衛生間找了一遍仍舊沒有。
“怎麼了?”孔笑陽見廖安安臉色蒼白額頭帶着細密的汗珠從衛生間出來。
皺眉摸着脖子,“項鍊丟了。”低頭在套房胡亂搜尋。
廖安安因爲那條項鍊緊張到暴走,“是不是那條O型白金項鍊?”孔笑陽也幫她找起來。
趴在地上仰頭看牀下,“對,就是那條,你快幫我找找。”
女人洗澡一般會把項鍊摘掉,或許這個迷糊女人把項鍊落在洗澡間了,
“別急,我去洗澡間看看。”孔笑陽說着向澡間走去。
沒多久孔笑陽從裡邊出來,“有沒有?”我說。
“沒有,你再想想你都去過那些地方。”孔笑陽雙手環胸,無奈的靠在牆上。
“傑安百貨大樓,還有咖啡廳對了昨天晚上還去過何以安的房間。”不會那麼倒黴真掉在何以安的房間了吧,我在心裡暗想。
“昨天從何以安房間出來的時候,你看到你的項鍊了,沒掉在他房間。”
孔笑陽清晰的記得,昨天他拍廖安安肩膀,廖安安回頭,他還被她脖子上的水晶閃了一下眼。
沒在何以安的房間,百貨大樓、咖啡廳全是人員來往密集的地方,想找到真不是容易的事,再說想找也沒時間了,等下還要趕回A市,緊緊攥着衣服着急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別急了,你把項鍊描述出來,多印幾份,我讓手下的人幫你找。”
“好吧!”我點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好在那條項鍊並不值錢,相信不會有人撿去不還。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個多小時,找項鍊耽誤的時間夠長了,我開始收拾東西回A市。
飛機晚點,回到A市的時候,繁星已經佈滿天空。
阿諾帶着我和孔笑陽在馬路上疾馳。
“主人,這輛黑色布加迪是我用你的錢買的。”阿諾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孔笑陽的臉色。
“好,你以後的嫁妝沒了。”孔笑陽含笑,阿諾就像他的妹妹,她花多少錢他都不會在乎。
“其實我可以不買的,今天去車展,售車小姐竟然對我愛答不理的,一氣之下,我就買下了這輛最貴的。”阿諾在那憤憤不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