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看着這些人手裡都拿着棍棒,不由分說,衝進來對着貨架上的摩托就是一陣猛砸。
花姐見狀立刻從地上操起一把摩修扳手就要衝過去,卻被葉乘風一把攔住,奪過她的扳手,率先衝了出去。
葉乘風看着這些人有點眼生,不知道是張森的人,還是譚方弘那貨不知死活,又找來了一批人。
不過他可不管這些人是什麼來路,敢砸花姐的摩托,那就肯定不能原諒。
他健步衝上去的時候,那幾個正在砸摩托的大漢,立刻就揮舞着棍棒朝葉乘風砸了過來。
葉乘風認準那個帶頭衝進來砸摩托,此刻又帶頭朝自己衝來的人,直接一扳手打中他的下巴。
霎時就傳來一聲沉哼和下巴骨斷裂的聲音,那傢伙滿嘴是血,想要叫又張不開嘴巴。
身後的幾個大漢先是愣了一下,等他們反應過來,葉乘風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還是依葫蘆畫瓢,專打下巴。
頃刻間衝進來的六七個大漢,都被葉乘風打裂了下巴,倒在地上一陣慘叫。
身後的花姐見狀,心有不忿又拿起一把扳手,衝上去對着地上的人一陣猛砸,只砸的那些人想要哭爹喊娘,卻又叫不出聲來。
而葉乘風這時已經衝出了摩托店,先放倒門口的三五個人,最後一個躍身擡起,越向了門口的越野車。
他發現車內的副駕駛那貨由始至終都坐在車內抽菸,想必是他們帶頭的。
葉乘風一個躍身跳在了越野車的車頭上,車內的正副駕駛兩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見葉乘風從後面的隔斷出來,再到自己的車前,只不過花了不到一分鐘時間而已。
副駕駛的人立刻朝着駕駛座的人喝道,“開車,撞丫的……”
越野車立刻啓動,開始往摩托車店門口撞了過去。
葉乘風早料到對方會有這手,手早已經抓住了車頂的護欄,拿着把手用力砸向越野車的擋風玻璃。
越野車的擋風玻璃頃刻間被葉乘風砸出了一個洞來,其他地方的玻璃也已經開始龜裂。
駕駛員看不清前方的情況,立刻急踩剎車,葉乘風被慣性從車前甩了出去。
葉乘風剛摔下地,就見兩側有人拿着棍棒朝着自己衝了過來。
他就地一個打滾,拿着扳手,用力敲擊對方的膝蓋骨。
車上的兩個人也看不清車外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只聽見一聲聲慘叫傳來。
駕駛員更是嚇的哆哆嗦嗦,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看向副駕駛那人。
副駕駛的男子此時也滿頭冷汗,嘴裡嘟囔道,“草,這貨是石頭蛋裡蹦出來的孫猴子麼?這麼難纏?”
正嘟囔着呢,葉乘風已經到了駕駛室旁,用扳手將一側的玻璃砸碎,直接朝着駕駛員的腦袋砸了下去。
駕駛員剛被砸暈,就被葉乘風從車窗裡拖了出來扔到一邊,隨即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沒等副駕駛座的男人反應過來,用扳手對着他的膝蓋就是一下。
副駕駛座頓時抱住自己的膝蓋,臉上因爲疼痛已經漲的血紅,又由紅轉紫,這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經讓他明明張大了嘴巴,卻叫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葉乘風一把扯住對方的衣領,“麻痹的,誰讓你們過來的?”
副駕駛的男人此時仍然沒從疼痛感裡緩過勁來,根本說不出話來。
葉乘風對着他另外一條腿的膝蓋又敲了下去,“麻痹的,說不說!”
那人不但沒有開口,而且再也開不了口了,直接疼的昏死了過去。
而這時車旁被葉乘風砸暈的駕駛員緩緩的爬起了身子,見副駕駛的人滿臉通紅地倒在一邊,還以爲被葉乘風給弄死了,嚇的立刻就要逃。
葉乘風立刻從車上下來,一個健步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揚起手裡的扳手,“你想和他一樣?”
那人嚇的立刻跪在葉乘風的面前,“哥,我就是一個開車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葉乘風卻不管這些,直接把他拖到店門口,又將車裡的那人和門口倒着的十幾個人都拖到店門口。
花姐這時也從店裡跑了出來,看了一眼地上一個個痛不欲生的人,轉頭問葉乘風道,“是張森的人?”
葉乘風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拿着扳手蹲在地上,拉起一個看上去受傷還算輕的人,“你說,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剛一猶豫,膝蓋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還沒來得及叫喊,下巴又是一痛,隨即聽到葉乘風的聲音,“不想說,就永遠不要說了!”
葉乘風又抓着他旁邊一個人,繼續問是誰派他來的。
那人已經被葉乘風廢了一個膝蓋,至今還疼的痛不欲生。
他又見身旁的人因爲沒說話,立刻就被葉乘風敲碎了另外一隻腿的膝蓋和下巴,嚇得連忙哆嗦着道,“我們是跟着志哥來的,只知道今晚要砸了這家摩托店,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說着見葉乘風又揚了揚手裡的扳手,立刻嚇的大叫道,“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這回吧!”
葉乘風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不會知道更多事,這時只問他,誰是志哥。
那人立刻指着一旁昏死過去的人,“就是他,劉志洲,志哥……”
葉乘風沒聽過這個名字,暗啐了一句,現在什麼人都敢稱哥了。
倒是花姐在一旁道,“劉志洲?不是康涵的人麼?你怎麼惹上他了?”
葉乘風沒聽過劉志洲的名字,但是卻知道康涵的,他也是西城老一輩的混子,西城的道上人人都叫他康爺。
不過自己壓根就沒見過他,更談不上惹上他了,倒是花姐……
葉乘風不禁轉頭看向花姐道,他們是來砸花姐的店的,該不會是她得罪了康涵這貨吧?
花姐臉色一動,她看出了葉乘風的意思,連忙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見過他一次,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沒什麼得罪他的地方吧?”
葉乘風暗想,兩人在這亂猜也不是辦法,立刻將地上的劉志洲拖進了摩托店,拿起一旁一個水桶,將裡面修理摩托用的污水,直接倒在了劉志洲的身上。
劉志洲一個激靈,頓時有了點意識,等他徹底清醒的時候,才又感覺到自己膝蓋劇烈的疼痛,好像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葉乘風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用力一碾,“志哥是吧……”
劉志洲頓時一陣悶哼,疼的差點又昏死過去,連忙抱住葉乘風的腿,“哥,哥……是森哥叫我來的……”
葉乘風聞言和花姐相視了一眼,劉志洲不是康涵的人麼?怎麼和張森又扯上關係了?
他倆都知道,雖然張森和康涵都是西城的著名大佬,但並不是一個派系的,而且還有點恩怨。
這就和葉乘風和張森、康涵其實也都是鹽海市的人物,但還是分出了東城和西城一樣。
在西城裡同樣又分出了幾股勢力,但是實力最強的,就當屬康涵、張森和另外一個叫陳嵐鑫的大佬了。
葉乘風又用力在劉志洲的膝蓋上一踩,“麻痹的,當哥傻是吧,你他媽不是康涵的人麼,什麼時候開始聽張森的吩咐了?”
劉志洲連忙慘叫不已,緊緊地抱住葉乘風的腿,“是森哥叫我來的……是森哥……”
葉乘風用力踩住劉志洲的膝蓋不放,但劉志洲還是一口咬住是張森派他來的。
花姐在一旁見劉志洲那痛不欲生的樣子,連忙朝葉乘風道,“該不會他是已經投靠張森了吧?”
葉乘風纔不信劉志洲的鬼話呢,這時他心中已經大致清楚了怎麼回事。
估計是康涵知道今天自己得罪了張森,和張森的弟弟又幹了一架,所以叫劉志洲過來,想要栽贓張森。
只要自己和張森的矛盾越大,康涵就越能漁翁得利,康涵這時想借着自己的手,徹底剷除張森。
不過只要劉志洲不承認,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得不到任何的證實。
葉乘風朝地上的劉志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他說着又拿起地上的扳手,在劉志洲的肩膀上揚了揚,“看來兩隻胳膊你也不想要了!”
劉志洲滿頭是汗地看着葉乘風,嘴上還是在說,“哥,我已經說了實話了,真的……”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是葉乘風還是看得出他的眼神在閃爍猶豫了,這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葉乘風也不和劉志洲含糊,對着他的左肩就是一扳手,劉志洲這時已經疼的在地上龜縮成了一團。
店外那些劉志洲帶來的人,看的都是面色慘白,有幾個乾脆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這一幕。
聽着劉志洲的慘叫,他們就感覺是自己的肩膀被卸下來一樣。
葉乘風拿着扳手,又走到劉志洲的右肩膀處,晃着手裡的扳手,就好像在打高爾夫一樣,“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我說……”劉志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狠的角色,知道在他面前,如果不說實話,根本不可能矇混過關,“是康爺讓我來的……他讓我在事成之後,和你說,這是你得罪森哥的下場,但是究竟是爲什麼,康爺也沒和我說,我也不敢問……哥,我這次說的千真萬確,沒一個字的假話……”
葉乘風這才蹲下身子,拍了拍劉志洲的臉,唉聲嘆氣道,“兄弟,你要是早說,何必受這活罪?”
說着他又站起身來,朝劉志洲道,“你回去和康涵說,想借我葉乘風的手鏟除張森,我可以原諒他,但是砸了花姐的摩托店,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