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我們還遇到了一些非常可能來自木城的不友好的行爲,你所說的這些還不足以獲得我們的信任。至於除了奴隸之外的任何代價,同樣我們根本不瞭解你們,這樣看似豐厚的報答,可實際上現階段就如同毫無報酬一樣。”獵星開口說,他雖然沒有衰葉那樣強大的語言天賦,但是啊足夠勤奮和認真。
作爲一個首領,原來茅城裡的大多數語言,他都能聽懂,木族語言也算是一大語種了,他更是已經到了精通的地步。
“我”
“先不要解釋。”獵星擡手打斷了他,“先告訴我們一些關於木城的情報的,請儘量少的摻雜進你個人的感情。”
“好的。”文斯托爾毫不猶豫的點頭說。
木城,就是謝博爾特的首都,崔爾城。
這地方距離洛卡太遠了,正常的直線走過去就得花上至少半年的時間,更何況中間還隔着大大小小十幾個對洛卡或敵或友的國家,要過去更是困難。
那些塊根,是從出生是就被埋入他們的身體裡的,怎麼埋的誰也不知道。不過這些塊根會跟着他們一起長大,當大多數人四十五歲的時候,就會迴歸到母樹那裡去。
“迴歸到母樹那裡去,不會是我們以爲的那個迴歸吧”白銳問。
“就是那個迴歸,每年都會舉行儀式,到達年齡的人,會去到母樹的所在地,被放幹血後,屍體被母樹拖入地下。”文斯托爾哆嗦了一下,雙眼清楚的浮現出恐懼,接着整張面孔都扭曲了,“但是,那些被我們滋養起來的塊根,並不是被母樹吃掉了,而是被王族和祭司們分食了。”
“一座都城,必然會有移民,會有外鄉人,這些人難道絲毫都不會懷疑你又是怎麼知道塊根被誰吃掉的”獵星表示懷疑。
“我來的路上聽說了,你們把那些被控制的人都集中了起來,在崔爾的移民同樣都是被控制的人,會忽略掉城裡任何不正常的事情。至於我爲什麼知道塊根被吃掉了”文斯托爾突然嘔吐了出來,可他吐的都是黃色的膽汁,顯然這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了,他抹了一把嘴,表情扭曲猙獰的看着獵星和白銳,“因爲我也是吃掉那些塊根的其中一人,我是謝博爾特的王族。”
文斯托爾來得太詭異,白銳不放心讓蟲戰士看守他,讓蜘蛛把他裹上,重新拖到地下去了。文斯托爾很老實的,半點都沒有掙扎。
兩人回到帳篷裡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白銳一邊穿着自己的裝備,一邊想着剛纔發生的對話。
“你相信他說的嗎”獵星比白銳更快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後問。
“三成不到吧,這個人來得太巧了。”
信任的那三成,因爲地下河的暗流何止萬千,現代攜帶着全套設備的專業人員還會發生在地下洞窟中迷路,乃至於喪生的事情發生。更何況這個年代,尤其對方又怎麼能肯定,白銳會把他從地下救上來。
可正因爲是這個年月,白銳已經見識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說不定有什麼法子讓人在地下通行無阻。他們這裡正愁着抓不着木城的首尾,就有人自己把情報主動送上門來,太巧合了。
但是消息有了,卻沒辦法驗證,歸根到底,還是他們的勢力太小,人手太少。
獵星和白銳回到帳篷裡相對愁了一會,突然獵星拍了白銳腦門一下。白銳一怔,傻乎乎的看向獵星,結果就又被拍了一下。然後他就被撲倒在了牀上,被獵星騎乘了。
這整個劇情到底是怎麼發展的來着
爽過之後,白銳 ̄o ̄整個懵逼的躺在原地,覺得自己的大腦稍微有那麼點不夠用。
“別擔心了,文斯托爾就是間諜。”獵星一聲舒暢的躺在白銳身邊。
我是攻啊,我是攻,爲什麼有種上下顛倒的囧感啊。
“啊那我現在就殺”
“不,留着他,他是我們的時間。”
“啊”┭┮﹏┭┮親愛的,你知道的,作爲一個現代人,我的腦容量比你小太多了。
“他們好奇,又想得到你的力量,不過比起那些蟲巫,木城人更謹慎,所以派來了這個人。所以文斯托爾和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木城應該不會再做出其他過激舉動。”
“所以,我們離開的時候,還得帶他走”
“對,裝作不知道,帶他走。”
“好,我知道了。”白銳一個翻身,趴倒了獵星的身上。他決定,今天晚上努力把剩下的找回來
至於白銳找沒找回來,那就是他們倆自己的事情了。
兩天後的夜晚,又餓又病,混混沌沌就剩下半條命的文斯托爾被從地下拽了出來。在無光的地下兩天,就算是夜晚的星光也讓他雙眼一陣刺痛,所以腦袋上被套了袋子反而讓他安心。但很快胸口傳來的巨疼,就不怎麼讓他安心了。
文斯托爾扯着嗓子慘叫,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生生的被從腔子裡拽了出來。
但這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袋子被拿開了,文斯托爾緊閉着眼睛不敢睜開。
“睜眼吧,沒事了。”白銳說。
文斯托爾戰戰兢兢的睜開了眼睛,有什麼滴在了他的臉頰上。乾渴的他下意識的伸舌頭去舔,這是血他看見了手裡拿着一個鮮血淋漓的東西的白銳,文斯托爾心口一緊,剛纔不是錯覺,這個人真的從他的身體裡取走了某樣器官
“你什麼”他的喉嚨嘶啞乾澀,說出來的話他自己都聽不懂。
“你認爲的那種罪惡之源,我幫你取掉了,從現在開始,你是自由人了。”白銳半跪下來,把他手裡的那個東西拿給文斯托爾看。
那是從文斯托爾身上拽出來的塊根,和從死後的人身體裡撿到的不同。活生生從文斯托爾身上分離下來的這一塊東西上面還連着血管和皮膜,就像是一塊腫瘤。
文斯托爾的眼睛猛地瞪大了,這個白銳今天只見第二次面的年輕木族人是個出色的演員,可這個時候,白銳還是從他身上看到了一點點真實的感情。那是恐懼和空虛,這些真實一閃而逝,如果不是白銳有意盯住,一定會忽略掉,這些負面的感情頃刻間就被狂喜所覆蓋:“我自由我自由了”
眼淚流了出來,他就像是真的喜極而泣那樣。
白銳在心裡撇撇嘴,拍了兩下他的胸口:“過段時間和我回去吧,到底要怎麼樣,我們還要和其他人商量。”
“好,好的。”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到了白銳離開的時候了。
白銳找到了奇力將軍和他的妻子莎娃沒有孩子的原因至少是之一,他們最常用紅盤子的顏料裡有毒所有從他們家裡帶回來的常用器具,白銳都刮下來一點吃下去,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測試機,只是不能分辨出毒素的種類。奇力將軍已經回來了,遺憾的是,在白銳離開之前,他們還沒有懷孕,看來要等到明年了。
祭司們學習得都非常快,這時候他們的公文已經開始使用漢字書寫。大祭司希望能夠跟着白銳去神國看看,或者至少讓白銳帶兩個年輕的祭司回去,可是都被拒絕了。
白銳和獵星還見了一些從異國來的使節,甚至有位國王帶着他患有肺病的兒子來求白銳醫治,信仰他與獵星的人呈幾何數量擴散。白銳臨走的時候,讓莫瑞鬆與大祭司,以及他們制定的各五個確定忠誠的人成爲了蟲戰士,並且把帶來的蟲戰士留下了一半。
踏上歸去的路,白銳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見莫瑞鬆王變法的第一步了。不過,明年當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應該已經能看到一些變法的效果了吧
帶着購買的貨物,和兩個多出來的活人,一行人回到了夏。
還沒到家,就已經遇到了幾批出來迎接他們的人。五色的蝶蠱和大蜂子們,完全遮蔽了白銳頭頂的天空。白銳站在白龍的頭頂,白龍昂起頭來,越過樹梢,遠遠的已經能看見建設中的夏城。
“啊金窩啊銀窩啊都不如自己的狗窩”白銳張開雙臂,擁抱天空,深情歌頌。
“嗷嗚嗚嗚~~~”白龍下面還有配樂的哼哈二將,黑狼和鹿腿相處的時間長了,肌肉和肥肉都多了的同時,二屬性也不可避免的增長了。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作甚。
“”獵星嘴歪眼斜的看着白銳,不明白自家這位到家門口了又發生什麼事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龍頭一低,白銳直接從白龍頭上跳,朝他撲來,“小心”
這時候獵星既想不到白銳總是浮空跳舞的高手,也沒意識到這種高度接人會不會把自己砸傷,只是趕緊張開雙臂迎接白銳。
“獵星,我愛你。”白銳摟着獵星的脖子,他們的胸膛緊貼在一起,白銳能感覺到獵星被自己一得激烈的心跳。
摟着白銳,清楚的瞭解到他沒事,獵星就想教訓一下這個嚇唬他的傢伙,但是訓斥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白銳愛的告白堵了回去,化成了一縷甘甜滋潤得整個身體都舒暢起來:“嗯”他眯着眼睛回答,摟着白銳的胳膊更緊了一些。
在洛卡的時候,白銳的事情還比較多。回到了夏,他立刻輕鬆了下來,但是獵星卻忙得人都不見了。
“大大巫,你、你在,幹、幹”文斯托爾在學他們的語言,白銳覺得他大概是裝的,學了一路,只會了基本的對話,但還是磕磕巴巴的厲害,還總把句子說得極端的“詭異”。
“建房子。”白銳沒回頭,依舊坐在地上合成着木頭。
“建、建”
“房子。”
“哦。我、我、拿水、吃的。”文斯托爾跑開了,很快端了水回來,恭恭敬敬的放在白銳身邊。
白銳則依舊於專注自己的事情,木製品很難保存太長的時間,更何況這裡的環境溼熱,但是合成出來的木頭堅硬牢固,不怕烈火蟲蛀,比石頭也不差。白銳一開始只是想讓獵星看到自己故鄉的東西,現在,他想給這裡後代的人留下一點蹤跡,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老祖先是兩個漢子︿ ̄︶ ̄︿
對於系統來說,只要有點數,有材料,一切好說話,所以,四合院很快就
“大巫有人懷孕了”山峰突然衝過來說。
“啊”白銳被問得愣了,“這個恭喜。”不是他反應遲鈍,懷孕這種事,他們部落裡不是經常有嗎一般來找他都是因爲難產吧尤其,這個人竟然還是山峰,部落裡最老成,最能裝的山峰啊。
“不是,愛莎根本沒有吃過孕果她是自然懷孕的是自然”山峰緊緊抓着白銳,眼淚都流出來了。
木族人尊重敬畏母樹,但如果讓夏的木族人在母樹和能夠自然生育之間做出選擇,十個裡有九個半大概都會選擇後者。白銳和其他人也一直在想辦法,讓木族能夠自然生育。現在,他們的努力成功了
白銳擡手就把手裡剛合成的木棍扔了老遠,他站起來的時候因爲兩條腿彆着,還絆了自己一下,差點來個大頭朝下。山峰趕緊把他扶起來。白銳剛站穩,二哈就叼着木棍回來了,它那樣子讓白銳心情平復了許多,拍了拍二哈的腦袋,白銳緊跟在山峰後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