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國七皇子,蘭賈鑫。”雲淺歌低喃,眸間迅速閃過陰霾,很好,她記下了。
龐儒這時纔回過神來,一掌拍開雲淺歌:“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記住了你主子的大名而已。”雲淺歌喉嚨一腥,她按着胸口,鮮血順着嘴角流下,鮮豔而分明:“你和你的主子,誰都別想痛痛快快的活着。”
寶劍猶如龍呤般刺穿了空氣朝龐儒刺去!她步履輕盈,身姿矯捷,猶如勾魂奪魄的羅剎要取那人首級!
招招陰狠毒辣,步步緊逼,絲毫不給龐儒喘息的機會!
“叮。”一縷青絲被劍劃下,龐儒膽戰心驚的躲過那一劍,若不是她躲的快,那一劍早就抹脖子!
“呵,黃毛丫頭。改天再陪你玩。”說着,龐儒放了一個迷煙,倉惶離去。她心裡深刻的明白,論近身,她根本不是這丫頭的對手,這丫頭步步相逼,連使陣法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只有下次再下手了!
迷霧在雲淺歌的周身漸漸散去,雲淺歌咬着咬關,握着劍柄的手都在發抖。
她一步步走到蔚然身邊,抱起臉色青紫的男人,他的屍體冰涼,他再沒有一絲氣息躺在她懷裡。
天陰沉沉的像要塌下來,秋風吹過,落葉凋零。
她去棺材鋪的時候棺材老闆看着她懷裡的屍體嚇了一跳,卻還是積極的推薦起棺材來。
後來想着蔚然對自己也不差,就給他買了一口最好的棺材,用盡了她身上所有的錢。
最後,她將那個少年埋在了一座小山,打着姜王府的名義請了最好的石匠雕了一個碑牌:摯友:蔚然之墓。
墓前,冥幣已經燒爲灰燼,小小的火焰倒影出青色的投影。
風在低鳴,鳥在悲慼。
她站起身,向這個來到異世的第一個朋友,也是爲了她付出生命的朋友告別。
蔚然,等着看吧,我一定會手刃蘭賈鑫和這個女人的頭顱,以祭你在天之靈。
她轉過身,印象裡那個意氣風發,睿智明朗的少年,就這樣離她遠去……
皇家學院
一轉眼,秋季剛走,冬季便來。
麒麟國的冬天,銀裝素裹,雪花紛飛。
清晨,雪球晃動了枝椏。
院子裡的房門一個個都被打開,陸陸續續,三三兩兩的走出穿着大襖的少年們。
“易,這都有整整六十多天了,我們還要和小士士鬧彆扭到什麼時候啊。”爲首的錦袍少年穿着金夾襖,內襯白色打底羊毫衣,腳蹬黑色邊紋錦靴。生得貌似潘安,氣宇不凡。
諸葛易穿着黑夾襖,內襯白袍,貴氣的祥雲圖案。他皺了皺劍眉,眉頭間盡是不悅,在提到姜英士的名字時,整張臉都黑了:“大洲,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是我們拋棄姜英士,是姜英士拋棄我們。”
諸葛明一身灰色華袍,罩着同色系的夾襖,面如傅粉,儀表不凡。他抿了抿春,微微垂眸便斂下了所有思緒,他是四人中話最少的,卻也是心思最多的。
“可是……”公孫洲躊躇着。
“別可是了!你可別忘了明桀是因爲誰走的!”諸葛易氣的大吼,正吼着……
那銀鈴般的笑聲就從不遠處飄了過來:“呵呵呵呵,凝兒,你這繡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