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霓裳的二樓工作室,雲淺歌站在窗前摩挲着下巴,砸砸嘴:“果然和万俟浩宇是天設地造的一對,都一個德性。”
戴着面具的美站在公主身邊不解的問:“是什麼德性啊?”
雲淺歌肯定的點點頭,煞有其事:“一樣會裝逼。”
裝逼?什麼意思?美抽了抽嘴角,她的心裡冒出無數個問號,呆在公主身邊久了,她才發現公主有時候說話很莫名其妙,不過她心裡直覺這裝逼一詞絕對不是什麼好詞就是了。
“小歌小姐,你這是要拖到什麼時候纔下去?”門被推開,一玉樹臨風的少年斜靠在門邊,擡手敲了敲門,不滿的衝屋內喚去。
“嗯,就來了。”
雲淺歌轉身,帶着美就要下樓去。
在她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卻被少年用手抵在了門邊,美剛要拔出寶劍,被她暗搖的手指制止。雲淺歌回眸清淺一笑,聲音清淺如清水:“熙公子,有何指教?”
慕容熙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裡浮動着壞壞的光華:“你最好祈禱你能贏,要是贏不了,我就將你送進倚春樓,一輩子靠賣笑爲生。”
倚春樓?雲淺歌垂眸深思,她似乎聽香草提過,好像是一座青樓,不過不同於其它青樓是男子爲妓,那裡的青樓是女子爲娼,天元王朝的女人都是三夫四侍,有些大戶人家的有錢夫侍啊都會耐不住寂寞去尋女人慰藉,在那裡女人們都很聽話,讓他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尊嚴,也是天元王朝最富有爭議的地方之一,很多次母皇都想要把這倚春樓給取締了,可因爲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每每都奈何不得,難道倚春樓和慕容熙有什麼聯繫?
聽他這麼說,雲淺歌推開他,挺直着背脊,神色中帶着幾分自信與冷傲:“不勞熙公子廢心,我自然是會贏的。”雲淺歌心思複雜的走了,這個慕容熙,只怕是沒有表面上的簡單。
慕容熙看着離開的雲淺歌,薄脣漸漸勾起,眼睛裡閃爍着玩味的目光,這個小歌小姐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呢,一介平民要和堂堂二皇女鬥麼?
那流雲霓裳的桌凳前一直空無一人,臺下的百姓們被冷的一陣哆嗦,直呼着讓她們快出現,怨聲道道。要不是爲了那五兩銀子誰願意在這傻站着啊?雲夕顏坐在朱木雕椅上,眼見越來越冷的天,心裡直把流雲霓裳的慕容熙和設計師罵了個遍,表面上卻還是硬生生的崩出一抹笑顏。
“二殿下……”腳下傳來一陣呼喚聲,還沉浸在心裡暗罵的雲夕顏回過神,給跪在地上的張大人一個放心的笑,親和點了點頭:“張大人,你起身吧。”
瞧着二皇女的笑容,站起身後的張大人心裡鬆了一口氣,不愧是二皇女殿下,定是已經知道了。
正要上臺的雲淺歌被日攔住,日帶着面具在雲淺歌身邊悄悄開口:“公主,塵那邊傳來消息,二皇女已經派兵包圍了張府,咱們派出去的人一百人死了十人,傷三人,剩下的都已經平安回到了修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