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堆研究?難道宮裡出了什麼難以解決的病患?沒聽說啊。”雲千兮停下手中動作,納悶的想着,太醫院什麼時候也這麼忙碌了。
“不知道,反正神神秘秘的,臉色看起來也都特別的嚴肅。”
泉山神醫留在府中顯然是個意外,雖然太醫們對揚名在外的人很是敬仰,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參加內部會議。
“不管他們,那羣人整天奇奇怪怪的。”蒐羅了鼓鼓囊囊的一堆,雲千兮在泉山神醫的掩護下出了太醫院就直奔雲千兮房內。
於此同時,那些被雲千兮稱爲奇奇怪怪的太醫們,正圍坐在桌前,“這些都是盤查過後少了的藥材?”
胡太醫,管理着太醫院內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算是個頭頭了。
近些日子來太醫院所發生的事情,將他忙的真可謂是焦頭爛額。
除去上一次太子將一半的藥材運往了雲千兮房內之後,這些日子連着連的丟失藥材。
要說警惕也警惕了,暗地裡安排着眼線,甚至對於太醫院內的太醫們都進行了挨個的盤查。
但是丟失的藥材不但沒有見着蹤影,反而丟失的越來越多。
嘆了一生氣,胡太醫渾濁的老眼在丟失的藥材清單上來回來回的掃着,突然在看見幾個字眼的時候,眼睛一瞪。
下一刻白眼一翻,整個人就暈了過。
“胡太醫!”
太醫院內一陣的手忙腳亂,泉山神醫將雲千兮送走,剛回到太醫院就聽見一陣的喧譁聲。
擠進人羣看着胡太醫兩眼緊閉的樣子,二話不說“唰唰”幾根銀針紮在胡太醫的身上。
片刻之後胡太醫就悠悠轉醒,然而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悲憤,“究竟是誰偷走了太醫院只剩下一隻的百年紅參!”
憤怒的咆哮聲,讓站在一旁的泉山神醫咂了咂嘴,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是在哪裡聽見過一樣。
“老臣,老臣這就去要見太子。”胡太醫翻着白眼,身子不斷的抽搐着向外走去。
“胡太醫……”呼呼啦啦的太醫們都跟隨了上去。
太子府。
“老臣,老臣對不起太子重託啊,老臣這就以死謝罪!”拓跋烈看着一臉悲憤的胡太醫,斷斷續續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看着胡太醫轉頭就要撞上一旁的盤龍柱,登時一驚,飛掠到胡太醫的面前,“胡太醫這可萬萬使不得。”
“太子您就讓老臣死吧,老臣實在是沒有顏面在苟活在這個世上啊……”胡太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拓跋烈有些哭笑不得。
“胡太醫藥材丟就丟了,丟了可以再補,以死謝罪太嚴重事情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
“可是……可是,太子,這是近些日子太醫院丟失的藥材清單。”胡太醫哽咽着從衣袖內,掏出來書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
略掃了一眼,拓跋烈帶着複雜的表情望着面前的胡太醫,怪不得他要以死謝罪了。
這上面丟失的東西幾乎都是價值萬金,少則也是千八百銀子才能換得的藥草。
不過,他卻十分清楚這件事情不
關胡太醫的事。
將紙張對摺放進袖管內,拓跋烈對着胡太醫安慰道,“胡太醫盡請放心,這些藥材本太子一定會派人追回來,你大可不必以死謝罪了。”
“老臣,謝太子聖恩。”看着胡太醫那激動的顫抖着身軀,連連叩首。
送走胡太醫,拓跋烈望着一旁的小德子開口道,“擺駕雲千兮房內。”
密密麻麻的紙張上寫的藥材的名字,別的他是沒有什麼印象。
但是百年紅參幾個字,在幾日之前某個牆角,似乎聽見有人雀躍的聲音在念叨着百年紅參。
想想,拓跋烈的臉上就是一片的無奈。
雲千兮房內,雲千兮坐在高位上,閉着雙眼,一陣陣悠揚的琴聲不斷傳入耳中。
果然還是技術問題啊,她是可以聽不懂這些個琴曲,但是她卻知道好聽不好聽,就彷彿這會趙如煙所彈的高山流水仍舊是一絕。
一曲終了,雲千兮意猶未盡的望着趙如煙稱讚,“你的琴技可真是出神入化啊。”
“小姐謬讚了,只要小姐喜歡,臣女可以常演奏給小姐聽。”不似宴會那天所看見的那樣清冷了,這樣的對話間更感覺趙如煙有了些人氣。
“那可就真是麻煩你了。趙小姐今年多大了?”雲千兮笑眯眯的,彷彿不經意一般開口詢問。
“回稟小姐十七。”趙如煙說着年齡,眸中閃過一片黯然。
雲千兮也就知道所謂的原因了,在這個年代,十七歲還沒有嫁人就算是大齡了吧。
趙如煙本身的條件置放在這裡,絕對不是因爲不夠優秀,而是她在等待着那個鍾情的人轉身吧。
“那……”
“太子駕到——”雲千兮正準備順着趙如煙的話詢問些別的事情,尖細的公鴨嗓就傳進了雲千兮的耳中。
雲千兮微愣的望向殿外,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臣女參見太子。”
“臣女參見太子。”拓跋烈一入雲千兮房內,目光直接鎖定雲千兮的所在,趙如煙識趣的找藉口離開了。
“怎麼這會兒過來?”完全不知道事情敗露的雲千兮,納悶的望着拓跋烈開口。
後者璀然一笑,伸手一把將雲千兮拉進懷中坐在腿上,單指挑着雲千兮的下巴笑的更加絢爛,“想你了。”
是嗎?
雲千兮望着拓跋烈笑的眉眼不見的俊顏,他剛進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表情。
“兮兒怎麼不說話?”單指將雲千兮的下巴挑高,拓跋烈笑的膩死人般追問着懷中的雲千兮。
“沒什麼,正準備問趙如煙點事情,你一來把人給嚇跑了。”雲千兮伸手將拓跋烈挑着她下巴的手指給扒了下去,這麼仰着腦袋挺累的。
“哦,這樣,兮兒不如本太子也詢問你一些事情如何?”鷹眸笑的格外有深意,雲千兮聞言疑惑的擡起頭顱,他要詢問她什麼事情?
“詢問之前,不如本太子先給你看個東西。”單手攬着雲千兮,拓跋烈伸手兩指將袖管內摺疊的四四方方的紙張,遞到了雲千兮的面前。
“這是什
麼?”雲千兮疑惑,神神秘秘的,直接說不就完了。
“你打開來看看。”拓跋烈臉上的笑意已經染上了一絲深沉,在他的執意下雲千兮將寫着一張密密麻麻字跡的紙張攤開到了眼前。
看了兩眼雲千兮就忍不住皺眉,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
跟鬼畫符一樣,實在是頭疼,瞄了兩眼就將紙張塞回拓跋烈的手中。
拓跋烈愕然的看着雲千兮這麼快就看完了?
看完了上面所寫的東西她是不是應該有些表情變化?現在這副是什麼神情?
嫌惡。
“上面寫的什麼。”雲千兮睜大雙眸,十分坦誠的詢問着拓跋烈。
一句話讓拓跋烈笑彎了眼睛,看的那麼快,她是完全沒看懂上面寫着什麼?
“笑什麼笑,快點說。”看着拓跋烈的笑容,雲千兮這會兒覺得簡直就是在嘲笑她一樣,臉上帶着些許惱意瞪着拓跋烈開口詢問。
“今天太子府發生了一件事情。”既然她看不懂,那他就將整件事情概述給她聽好了,總不會連聽都聽不懂吧。
“嗯。”雲千兮凝視着拓跋烈,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胡太醫堅持要撞柱以死謝罪!”
“什麼?”拓跋烈的話,讓雲千兮一驚,睜大眼睛,帶着不敢置信的望着拓跋烈,“後來呢?”
胡太醫那個老頭也接觸過幾次,是個很不錯的老人家。
醫術也相當靠譜,怎麼好端端的要尋死雲千兮納悶。
“被本太子攔了下來。”聽見這句話,雲千兮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憤憤的瞪了拓跋烈一眼,不能講話一次說完嗎?
要嚇出心臟病了。
“他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去撞柱?”雲千兮納悶的皺着眉頭問拓跋烈,今天泉山神醫說那羣老頭奇奇怪怪的在開什麼會議,難道跟那個有關係。
看着雲千兮不解的雙眸,拓跋烈不禁覺的好笑,”你覺得他是爲什麼要去撞柱?”
自己做出來的好事,現在居然還詢問別人原因,這個雲千兮可真是有些厚顏無恥啊。
當然聽不見拓跋烈心中腹誹。
只是拓跋烈那一挑眉的反問讓雲千兮臉色一黑,“我怎麼知道。”
看着雲千兮理直氣壯的樣子,拓跋烈不禁驚訝,這人似乎記性不是很好啊。
拓跋烈雙手扳着雲千兮的頭顱逼迫她與自己對視,鷹眸彷彿要深究進雲千兮的心底一般,開口提醒道,“不如想想看你最近都做了什麼事情?”
看起來拓跋烈像是知道事情發生的全部,那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又是一個反問,雲千兮悶氣的回想着最近些天所做的事情,一件件的過濾着。
顯然雲千兮直接將不好的事情都給屏蔽了,所以在拓跋烈盯了她許久之後,雲千兮給出拓跋烈一句幾乎讓他吐血的話。
“好像也沒做什麼事情。”十分真誠的眼神。
看起來是他提醒的不夠到位啊,“兮兒不如跟本太子說說看,那天本太子帶你去花園裡賞花之前,你在內屋做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