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這是在幹什麼?”拓跋烈語氣不善地質問着皇后。
可能是因爲拓跋烈的氣勢太過於洶洶,看着自己的兒子,皇后娘娘反倒是有些底氣不足的了。
皇后娘娘的心底有了一絲髮慌,但是在心裡面不住地安慰着自己,自己不過是在懲罰着不貞的賤人罷了,自己是對的。
皇后娘娘拿出了雲千兮不貞的證據,“你看看,這個雲千兮根本不是處子,太子。”皇后娘娘的語氣當中帶着幾分怒意。
拓跋烈的嘴角帶着幾分冷意,看着皇后娘娘,只是掃了一眼那塊白綾,根本沒有皇后娘娘料想當中的怒意,“母后,我想你是誤會了。”
拓跋烈淡淡地說着,皇后的臉色瞬時就變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拓跋烈,“烈兒,你什麼意思啊?怎麼可能是誤會?這塊白綾。”皇后娘娘急切地說着,臉都漲得通紅的了。
拓跋烈扶起了雲千兮,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憐愛,都是深情,“母后,都是兒臣的錯,若不是兒臣昨晚上拉着兮兒在浴桶裡面,也不至於鬧出了今天的事情。”
雲千兮的臉一下子羞得通紅的了,但是心還是一下子回落到了原位的。總算是解釋清楚了。
“兮兒啊,你怎麼都不跟母后怎麼清楚?怎麼鬧得這麼大啊?”拓跋烈故意扶着雲千兮,語氣當中帶着淡淡的責怪着雲千兮的意思。
其實,拓跋烈的心裡面是明白的,根本就是自己的母后不會給任何人解釋的機會的,纔會導致了現在這一幕鬧劇的。
與其說,拓跋烈是在責怪着雲千兮不解釋清楚,還不如說是在暗暗地諷刺着皇后根本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雲千兮的鼻子一陣酸澀,心裡面一時之間沒有想到了拓跋烈的心思,眼眶紅紅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皇后娘娘的臉色更加差了,咳嗽了兩聲,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一切都是自己的問題。
既然自己的兒子一定要護着,要這麼說的話,那麼皇后娘娘就算是想要除掉了雲千兮,讓慕容嫣當太子妃也是不可能的了。
拓跋烈看着雲千兮微紅的眼眶,心裡面別提有多麼心疼了。拓跋烈的眼神冷厲地掃到了杜嬤嬤的身上,“杜嬤嬤,領什麼樣子的懲罰,你自己看着辦吧。”
杜嬤嬤立馬戰戰兢兢地跪下了,“是,太子殿下。”
拓跋烈緊緊地摟着雲千兮的柳腰,語氣當中不帶任何情緒地對着皇后娘娘說着,“母后,兒臣帶兮兒先走一步了。”
“好,去吧。”皇后娘娘揉着自己有些痛的額頭,點頭答應了。
“這到底是怎麼會回事兒?”皇后娘娘憤憤地質問着杜嬤嬤,“怎麼拿着一塊白綾就回來,怎麼不問問清楚?”
跟自己的兒子的隔閡再一次增加,而且折了那麼大的面子,皇后娘娘哪裡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皇后娘娘憤憤地問着杜嬤嬤,杜嬤嬤真的是被嚇着了,急急忙忙地跪下了,“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沒有能夠問清楚。”
“好了好了。”皇后娘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杜嬤嬤的衷心自己心裡面是清楚的,老人了,哪裡能夠
想得明白年輕人做的事情?
“你覺得這個雲千兮,到底是不是?”皇后娘娘的心底還是有些懷疑的,問着杜嬤嬤。
杜嬤嬤一愣,“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子殿下既然都如此說了,怕是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面說謊的。”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像是十分贊同杜嬤嬤的話,“也是,太子心高氣傲的,再說,不管怎麼說啊,也是一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忍那口氣的。”皇后娘娘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好了,我也累了,不管那麼多的事情了。”
杜嬤嬤有些心疼皇后娘娘,勸着皇后娘娘,“娘娘,您累了,不如還是早些休息吧。”
“休息?”皇后娘娘的臉上露出了酸澀神情,“我怎麼能夠休息得好啊?皇上如今連十五都不怎麼願意來這中宮了,嫌棄本宮越來越老的容顏了,天天和那一羣年輕的妃子們廝混,我怎麼能夠休息地好啊?”
隨着歲月的流逝,即使曾經是後宮強勢的人,可是到了如今,自己年老色衰,也還是抓住皇上的心了。
“娘娘,您還是和原來一樣,真的。”杜嬤嬤的心裡面有些酸澀,但是還是撿着好話哄着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杜嬤嬤,你不用哄我了,我的心裡面是清楚的。”
“娘娘。”杜嬤嬤心疼皇后娘娘,喊了一聲,皇后擺了擺手,讓杜嬤嬤不要再說了。
皇后娘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男人薄倖,我的心裡面明白的。我如今不管怎麼說也是後宮之主,他最起碼對我還是尊重的,這一點兒,本宮就很滿足了。”
“只是,本宮唯一的兒子,唯一的依靠,他和本宮。”皇后娘娘說到了這裡,眼淚簌簌地落下,根本止不住。
杜嬤嬤的臉色也有些不是很好看了,嘆了一口氣,“皇后娘娘,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了,太子殿下也找到了太子妃,心也如今全部都在太子妃的身上了,怕是肯定忘記了當年的事情了吧?”
“不,沒有,烈他沒有忘記。”皇后娘娘篤定地說着,“剛剛烈看我的眼神,真的是像極了當年。”
“不會的,皇后娘娘您想多了。”杜嬤嬤急急地勸着皇后娘娘。
“杜嬤嬤,你說,烈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不恨我啊?我是她的母親,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好啊,他怎麼能夠不明白啊?”皇后娘娘情急,根本連本宮都忘記說了,哭着對着杜嬤嬤說着。
杜嬤嬤的眼眶也紅了,“娘娘,太子殿下怎麼可能很您了?你想多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皇后娘娘擦了擦自己眼睛的淚水,嘆息地說着。
中宮外,拓跋烈扶着雲千兮,快步向外走着,雲千兮的眼眶紅紅的,淚水簌簌地落下,別提有多麼委屈了。
拓跋烈心疼,大拇指的指腹擦拭着雲千兮的淚水,輕聲地哄着雲千兮,“兮兒,別哭了好不好?兮兒。”
雲千兮紅着眼眶別開了眼睛,不去看拓跋烈,生着悶氣。拓跋烈不解極了,還以爲雲千兮是委屈自己剛剛沒有早些去救她,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小姐,上馬車吧。”茶兒伸出了手,想要
把雲千兮拉上馬車。
拓跋烈直接越過了茶兒,把雲千兮抱上了馬車,雲千兮驚呼。拓跋烈很快把雲千兮抱進了馬車。
“拓跋烈,你要幹什麼啊?”乍得被這麼一驚嚇,雲千兮被嚇得不輕,忍不住對着拓跋烈低吼着。
“兮兒,別生氣了,好不好?”拓跋烈的腦袋埋在了雲千兮的脖子裡面,輕輕地說着,軟軟的,就像是要把雲千兮的心也融化了似的。
“我沒有生氣。”雲千兮憤憤地別開了眼睛,不願意承認。
拓跋烈的大手擺正了雲千兮的臉,逼迫着雲千兮看向了自己,“還說沒有生氣,你看看你的小嘴兒嘟的。”
雲千兮信奉着沉默是金,沉默着,就是不願意開口。
拓跋烈無奈極了,看了一眼雲千兮,“兮兒,對不起,剛剛我來晚了,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兮兒。”拓跋烈說得很真誠,由不得雲千兮不感動。
但是,一想到拓跋烈剛剛還對着自己發脾氣,知道不是自己的錯竟然那個樣子,雲千兮的委屈就不打一處兒來。
雲千兮的手指憤憤地指着拓跋烈的胸口,“拓跋烈,你說說看,你要不要這麼過分啊?你明明知道,你母后根本不可能給我解釋的機會的,你竟然還責怪我爲什麼不去和你母后說清楚,你故意的嗎?”
“嗯?”拓跋烈微微愣了愣,隨即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小妻子在生什麼氣了。拓跋烈無奈極了,“兮兒,對不起,我不應該責怪你的。但是,我想,你沒有明白的意思。”
“什麼意思啊?”雲千兮還是帶着怒氣的,話說得很快。
“我的意思是在暗暗地諷刺着母后,你沒有聽出來我的意思嗎?我原來還以爲你懂得呢。”拓跋烈哪裡能夠想得到,一直以來都那麼聰明的雲千兮竟然還會笨得聽不出來。
雲千兮如今被拓跋烈一說,再仔細想想,倒也確實是那麼一回事情的。雲千兮恍然大悟。
“你這個傻丫頭,怎麼有的時候看起來那麼聰明,怎麼有的時候就那麼笨呢?”拓跋烈無奈地搖頭,臉上寫滿了溺愛兩個字。
“我就是這個樣子了,怎麼了?”雲千兮怒了,最討厭的就是聽到有人說自己笨了。
“不過啊,我喜歡。”拓跋烈一把抱住了雲千兮的柳腰,淡淡地笑着。
“哼。”雲千兮冷哼了一聲,纔不搭理拓跋烈呢。
“那麼,我們來算算另一筆賬吧。”雲千兮一愣,有些不解,滿臉寫滿了疑問,“嗯?什麼啊?”
“什麼叫作你母后?難道,我的母后不是你的母后嗎?”拓跋烈十分不喜歡雲千兮這麼稱呼。
雲千兮哪裡能夠想得到,這個堂堂的太子還會這麼小氣,竟然抓着自己的一個小小的錯誤不放?而且還是自己的口誤啊。
“呵呵,都是口誤,口誤。”雲千兮乾笑了兩聲。
當然,拓跋烈是不滿意的,重複了一句,只是語氣怪怪的,“口誤?只是口誤?”
“當然。”雲千兮信誓旦旦地說着。
“哼,是口誤最後。”小肚雞腸的男人還是不放棄地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