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竟然想要休了我?就爲了那麼個賤女人,你竟然要休了我?你可別忘了,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莫非真的那麼冷血無情的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要了麼?就算王爺你休了我,你這輩子也得不到她,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樑槿枝被逼急了,一雙眼腥紅的瞪着蕭乾淵,她跟了蕭乾淵四年,卻沒有想到換來的卻是無情的對待,她真是沒有想到,她們都說,蕭乾淵最是冷漠無情,當時她還不信,執意要嫁給蕭乾淵,卻沒有想到蕭乾淵對她永遠都是淡漠如水的樣子,但是也不算太壞,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蕭乾淵太過於理智了。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對於不想要的可以毫不留情的捨棄掉,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樑槿枝看着蕭乾淵毫無波瀾的冷眸時,只覺得心都碎了,她真是真是太蠢了,她以爲只要有了孩子,蕭乾淵就會對她不一樣,可是沒有。她還比不上蘇夢若那個嫁給了別人的人,甚至還比不上宮瑤裳,那她算什麼?她付出了這麼多,算什麼?
“若是你聰明的話,就不要再說這些話。”蕭乾淵平靜的撂下了這句話,轉身便要離開,樑槿枝突然喊道“王爺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初衷?你莫不是忘記了到底是誰把蘇夢若送到皇上身邊的?”很好,樑槿枝這句話起了作用,蕭乾淵的身子很明顯僵了一下,隨後面無表情的轉過了身,樑槿枝被他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最後一咬牙,不怕死的說道。
“是王爺你,都是王爺你,是你從一開始就想要利用她,是你親手把她送到皇上身邊的,而從始至終,王爺都不過是是要利用她罷了。所以,王爺你又何必擺出一副癡情的模樣呢?你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把她當作棋子麼?現在她反叛了,王爺你又何必再在她身上下功夫?”樑槿枝大聲地叫道,蕭乾淵地臉色已經黑的能滴出墨來了,然後他就聽到了走路的聲音,一回頭他就看到了一襲繡金描花的白色襦裙,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蘇夢若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一瞬間他竟開始有些驚慌,隨後像是明白過來似的,瞪着樑槿枝,“你算計本王?”
“王爺若不是你心裡有鬼,又何須怕旁人算計呢?”說這話的人是蘇夢若,連樑槿枝都聽出來了蘇夢若話裡的冷意,她的確是看到了躲在角落的蘇夢若才故意說那番話的,反正她不好過,他們誰都別想要好過了。
“王爺,這不過是個偶然罷了,妾身並不知道萱妃娘娘還沒有離開,不過剛纔那番話娘娘怕也是聽到了,所以還請娘娘給自己留幾分臉面,娘娘畢竟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皇上又寵愛娘娘,希望娘娘不要做出什麼違背道德的事纔好。”樑槿枝明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她就是故意說那番話來噁心蘇夢若的又如何?若是蘇夢若還如此不識好歹,那麼就別怪她了。
“本宮想淵王側妃是誤會了,本宮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倒是淵王側妃多次辱罵本宮,詆譭本宮清譽,該當何罪?本宮並不曉得本宮何處得罪過王妃你,讓王妃你如此記恨本宮,今日還希望王妃你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只好讓皇上爲本宮做主了。”真當她是軟柿子,那麼好拿捏的麼?之前只不過是不想跟淵王府的人多做接觸纔沒有理會這件事,倒是漲了樑槿枝的氣焰了,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於她,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樑槿枝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麼?
“有臉做,倒是沒臉承認了麼?”樑槿枝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強壯做鎮定,她可不想在情敵面前露出膽怯的樣子,“萱妃娘娘莫不是一直這麼不要臉吧?嫁給了皇上,卻還勾引旁人,莫非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野種?”樑槿枝諷刺道,越說越離譜,沒有發覺現場的人皆是白了一張臉。蘇夢若恨恨地看着樑槿枝,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讓人瞬間冷靜了下來,樑槿枝一看眼前的人,本想出言辱罵的,待看清是誰後,立刻嚇得魂不附體的跪了下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妾……”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不想承認這些話都是胡說的一咬牙,她便也不再說話了,只是驚恐的看着蕭乾慕。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色錦繡長衫,玉冠峨帶,略帶着病態的臉龐,卻好看的猶如謫仙,但那雙如同潭水般清澈的雙眼,此刻卻沉寂着滔天的怒火,那滿臉的陰騖任誰看了都會爲此感到害怕,自然而然的王者氣勢,讓樑槿枝害怕的不能自已。
“朕若是再聽到這種話,便賜你一死吧,朕真是不知道樑丞相就是如此教導女兒的,如此惡毒之人,猶如市井潑婦,皇弟,你就是如此管教自己媳婦的麼?”蕭乾慕的聲音不大,卻在這空曠的夜裡顯得尤爲響亮,且聲音雖淡,但是那種令人恐懼的冷意足以攝人。
“臣弟知錯,但憑皇上處罰!”蕭乾慕面色一沉,便跪了下來,冷聲道“但內人已有身孕,還請皇上免其一死,其罪罰全由臣弟擔當。”
蘇夢若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有想到蕭乾慕會突然出現,還打了樑槿枝,而且現在蕭乾慕的臉色實在很是不好看,她雖然很是生氣,卻被蕭乾慕這一巴掌給打消了怒火。
樑槿枝此刻也沒有想到,她不明白爲什麼蕭乾慕會出現,但是她腦子裡現在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蕭乾淵爲了她,竟然願意承擔所有罪責,他,心裡還是有她的麼?
“朕的妻子,朕的孩子,還輪得到你來議論?你可知以下犯上該當何罪?”蕭乾慕臉色並未好轉半分,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也不會允許他的女人被人欺負還要忍氣吞聲,更何況樑槿枝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辱罵他的孩子是野種,他倒要看看,樑槿枝到底骨頭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