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不單行五四

毒妃狠絕色 禍事不單行(五四)

杜蘅哪知道他心裡轉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聽他說得有理,不覺略略躊躇。

難不成,是她多心,今日之事果然只是巧合?

石南悄悄瞥她一眼,小聲道:“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還是跟夏雪碰個正着。也是那時,我才知道,一直跟在咱們後面的,原來是夏家兄妹。事已至此,與其畏首畏尾地讓人瞧不起,不如大大方方地將咱倆的關係公之於衆。”

這話乍一聽似乎很有道理,然而細細一品,卻是大大不妥轢。

什麼叫“將咱倆的關係公之於衆?”

她可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他想要公之於衆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杜蘅再三斟酌,決定開誠佈公:“話已至此,有些事,我希望你能明白。在我心裡,你是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是可推心置腹的朋友,甚至勉強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可是……酤”

“我明白,”石南情緒低落地打斷她:“你不喜歡我,瞧不上我這個奸商嘛~”

“不,不是不喜歡……”她下意識反駁,話一出口,才知道多麼不妥,多麼容易引起歧義!

石南眼睛一亮,眉眼彎彎,笑得天地都失色。

杜蘅漲紅了臉,急急解釋:“可是,這種喜歡卻非關男女之情。我們之間,只是朋友之誼。”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承認,也許比朋友更親密一些。卻,也僅止於此。我覺得維持現狀很好,不想再進一步了。”

石南目光灼灼地注視着她:“也就是說,你不討厭我。不,應該說是有某種程度的喜歡,對不對?”

杜蘅面上發燒,尷尬地垂下眼簾。

“對不對?”石南固執地要得到答案,並且爲了防止她變卦,拿話封死她的退路:“你剛剛纔說的,可別不認帳!”

杜蘅懊惱地咬着脣,良久,幾不可察地輕輕頜首。

“這就成了!只要有一分喜歡,我就有本事把它變成十分。”石南信心十足,難掩飛揚之色:“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了。你若嫁,我便娶。你若是終身不嫁,那我便終身不娶!”

杜蘅愕然。

“別問我理由,我說不上來。”石南有些煩燥地撫了撫額:“我以前對女人從未上過心,甚至從來不覺得娶妻成親有什麼好?可我遇見了你,溫柔中透着尖銳,冷靜中隱藏着犀利,柔弱而又強大……”

“你也許會覺得我發瘋了,在胡言亂語!”石南發現自己越說越亂,遂停下來苦笑一聲,飛快地睃她一眼,做了結論:“別懷疑,我真的很想給你一個家,我們的家。”

他自幼飄零,顧老爺子對他再好,終歸不是他的親人。

家於他而言,只是一個冰冷的名詞。

這麼多年,他獨來獨往,獨擋一面,早已習慣並且享受着這份孤獨。

他以爲,這輩子都會這樣孤單地走下去。

他從沒見過象她這樣複雜,比她更矛盾的女人。那些矛盾的特質,在她身上奇異地揉和在一起,又是那麼的協調。

一開始純粹只是好奇,慢慢地受到她的吸引,瞭解後發現她其實跟他一樣,表面上溫和,骨子裡冷漠疏離。

那份遺世孤立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令他越來越靠近,想保護,想疼寵,想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最後,他突然發現孤獨變得那麼難以忍受,奇蹟般地萌生了想成家的念頭……

杜蘅深深動容。

兩世爲人,從來不曾有人象他這樣,不論對錯,永遠維護着她。也從來不曾享受過如此無微不致地呵護,毫無保留的寵愛。

可她沒有忘記,他們之間橫亙的,是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她兩世爲人,不止嫁過人,生過孩子,而且心懷仇恨,接近他的目的是利用他幫她復仇。

他看到的,是經過僞裝後的她,並不是真實的她。

如果有一天真相揭開,他發現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個單純美好的女子。

她很清楚,到時愛有多深,恨就會有多濃,而她帶給他的傷痛也許終其一生都無法癒合。

保持距離,也許會給彼此留下遺憾,起碼不會反目成仇。

而她,不想失去這份彌足珍貴的信任和友情,更,不想失去他!

她低眉,小心地斟酌着詞彙:“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也很感激。可是,很抱歉,我們真的不合適……”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石南不悅地打斷她。

杜蘅呼吸微微一窒,自顧自地輕聲道:“以你的優秀,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更值得你疼惜的女子。”

“是,”石南很不高興,再次打斷她:“世界這麼大,怎麼會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但不是我喜歡的,再好也沒用。”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根本不瞭解我……”她委婉暗示。

“我們周圍絕大多數人成親前連面都沒見過。”石南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象咱們這種程度,已經比大多數老夫老妻都瞭解得透徹得多了!”

杜蘅語塞。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的確用了個最不恰當的理由去說服他。

“相信我,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是對的,你會感激我今天所做的決定……”杜蘅只能用力強調,卻驚訝地發現,說出這一段話,比想象中要艱難得多。

她垂眸,死死地盯着腳尖,生恐泄露了一點蛛絲螞跡。

“相信我,你如果不找諸多借口拒絕,直接答應嫁我,我會更感激。”石南沉着臉,冷冷地道。

杜蘅還想再說,話到嘴邊卻發現無論說什麼都象是矯情,只好沉默。

算了,他年少氣盛,自己越是拒絕,說不定越是激起他的好勝心和征服欲,反而越是放不下。

不如先擱一段時間,等他冷靜下來,或許就不會這麼執着了。

“我只問你一件事。”石南表情嚴肅:“你信不信我?”

“這是兩碼事。”杜蘅蹙眉。

“信不信?”

她猶豫一下,輕輕頜首。

“信不信?”他卻不滿意,非要聽到她親口作答。

“信。”

是不是不管我變成誰,什麼身份,這份信任始終都不改?”石南再問。

“什麼意思?”杜蘅狐疑。

“你別管,只要回答是不是就可以了。”石南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卻又在強硬裡透露出一絲罕見的害怕和不自信。

杜蘅察覺到了,於是很認真想了想,道:“是。”

“那就行了,”石南心上一顆大石落地:“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杜蘅不放心:“你可別亂來。”

他當然不會亂來,他要去打一場仗,打一場他人生中最重大的戰役。或者說,下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份賭注。

他不知道結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不論輸贏,他都會回到她的身邊,不離不棄相伴一生。

區別在於,是心無掛礙,還是有所牽絆。

在此之前,他不想令她擔心,所以轉開話題:“夏季那個人,遠比他的外表陰狠得多。最近這幾天,你沒事最好別出門。如果出門,一定不要嫌招搖怕麻煩,多帶護衛。另外,我會叮囑初七,叫她寸步不離。”

“可別~”杜蘅連連搖手,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初七那孩子心眼太實,你若是說寸步不離,她就真的不離寸步……”

尤記得初七剛到楊柳院,半夜三更蹲在牀頭盯着她,差點沒給她嚇死,連上個茅房都在邊上虎視眈眈!

石南的臉上露出笑容:“就算不方便,也請儘量忍耐。”

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道:“聶宇平不在,我把魅影調過來給你用幾天。”

杜蘅駭然:“不用了,他總不至於殺上/門來。”

“這很難說,他欺你是女子,在外面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弄不好真會摸上/門來。”石南表情嚴肅:“最多三天,我就能抽出時間。到時夏季應該就沒有精力來找你麻煩了。”

杜蘅心中疑雲更盛:“這三天,你要做什麼?”

石南微笑着顧左右而言他:“時候不早了,再不下山城門可真關了。”

杜蘅心知他不想說,逼也沒用,無奈地出門上了暖轎。

石南一直將她護送到杜府,親眼見她進了二門,這才折返回去,直奔穆王府。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穆王府,卻是他第一次從大門走入,更極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登門造訪。

站在王府高高的圍牆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情緒,這才緩步朝着朱漆的大門走過去。

“什麼人,站住!”門口的兵丁早就注意到他了,不過見他穿着不俗,未開口驅逐。此時見他靠近,立刻出聲喝止。

“去告訴蕭昆,就說石南來了。”他淡淡道。

兵丁倒吸一口涼氣,驚疑不定地望着他。

蕭昆是什麼人?

明面上說是王爺的長隨,是個奴才,可闔府上下,誰見了他不得規規矩矩地站着,打躬行禮?蕭照,蕭江等幾位常在王府裡穿來走去的旁支的堂少爺們,見了他也得執子侄輩的大禮。

就是朝中那些大臣們,見了他哪個不是客客氣氣地?

眼前這位錦袍少爺,上來就直呼他的名諱,語氣還這般隨便,好象呼自家的奴才似的!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石南不耐煩地喝道。

“是!”兵丁被他的氣勢嚇住,轉身飛跑着入內送信。

很快,蕭昆親自迎了出來,見了他,又驚又喜:“少爺,真的是你?”

方纔聽兵丁回稟,他還當是耳背聽差了,直到此刻,還覺得象在夢中。

“除了我,還有誰?”石南罵道:“年紀大了就回去榮養,別佔着茅坑不拉屎!”

蕭昆被罵了,卻十分高興,咧着嘴不停地笑:“是是是,少爺教訓得是!門口風大,別站着說話了,趕緊進去吧?”

說完話,便恭敬地往後退了一步站到一旁,待石南進去後,這才緊走幾步,尾隨在他身後進了王府的大門。

如此奇景,把守門的兵丁看得眼睛都直了!

石南一路十分沉默。

蕭昆也不敢多嘴多舌,生怕一句話說得不好,惹得他大少爺脾氣發作,摔袖走人,打道回府了。

兩人穿廊過榭,直奔書房。

蕭昆在門外停步,輕聲道:“去吧,王爺等着呢。”

說罷,象是生怕他反悔似地,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提高聲音道:“王爺,少爺來了。”

“這小兔崽子幾時來這,還想着要人通報麼?”蕭乾罵道:“滾進來!”

石南哂然一笑,擡腿走了進去:“老鬼,這鬼地方你以爲小爺喜歡來麼?”

“咳咳~”蕭乾輕咳兩聲,擡頭望着他:“廢話少說!這回又是誰惹你不痛快了?”

石南沉默。

儘管事先已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甚至連開場白都設想過了,可事到臨頭才發現,這件事比想象中艱難得多。

蕭乾難掩訝異:“怎麼,事情很棘手?”

不能啊,只是去勘災,順便體察民情,以這小子的能耐,還不是跟玩兒一樣簡單?

“不是。”石南簡短地道。

蕭乾挑眉,靜候下文。

石南輕咳一聲,看一眼蕭昆:“你先下去。”

蕭昆有些失落,卻也不敢違拗,乖乖地退出去,體貼地帶上房門。

蕭乾越發吃驚了,但他老謀深算,自然不會形之於色。

石南直奔主題:“我可以認祖歸宗,但你必需答應我兩個條件。”

蕭乾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你……”

“咣噹”一聲響,書房門被推開,蕭昆踉蹌着奔了進來,大聲道:“可以可以,只要少爺肯認祖歸宗,別說兩個條件,就是兩百件,兩千件又有何難?”

“蕭昆!”蕭乾皺眉,不滿地瞪着這個手舞足蹈,幾近瘋狂的忠僕:“你讓他把話說完。”

他有預感,這臭小子第一件事,絕對是要求娶姓杜的丫頭!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一天王爺都盼了快二十年,好不容易把少爺給盼回來了,難道還能把他往外推不成?”蕭昆早已喜極而泣:“最要緊的是少爺肯回來,其他的都是小事!”

蕭乾嘆息:“至少,得聽聽看他想說什麼吧?”

活到這把年紀,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看不透的呢?

杜家的事,畢竟沒有擺到明面上,皇上雖然存疑了二十年,卻一直沒有抓到切實的把柄。

這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如果,臭小子真鐵了心要娶,也只好先順了他的意。等娶進門後,那股子熱乎勁過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哦哦哦~”蕭昆擦了把眼淚,一迭聲地道:“我真是老糊塗了,少爺這些年來在外面流浪,一定有很多話要對王爺說。老奴這就回避,嘿嘿~”

嘴裡說迴避,腳下卻一步也捨不得挪。

見證歷史的時刻到了,如此重要的場合,怎麼能少得了他呢?

石南雖有些惱他多事,卻也不得不爲他的忠心感動。

他緊緊盯着蕭乾的眼睛,伸出食指:“第一件,我的媳婦一定是杜蘅,你不能反對,反對也白搭。”

蕭乾不動聲色:“第二件呢?”

怪了,以他一慣對待杜家的態度,聽了這話不是應該暴跳如雷嗎?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石南心生狐疑,仔細看了他幾眼,卻又瞧不出異常,只得繼續往下說:“第二條,你得立刻讓阿蘅幫你治病,不得諱疾忌醫。”

蕭乾一愣。

這算什麼條件?

蕭昆喜不自禁:“妙哉!這條真是說到點子上了!老奴也是這個意思。要我說,少爺趕緊把二小姐娶進門,少爺稱心如意,王爺也多了個名醫隨侍在旁,豈不是兩全其美?”

石南啼笑皆非:“我娶阿蘅,可不是瞧中了她的醫術,讓她給老鬼當免費的大夫!”

人面獸心賣藝不賣身藝亂了攤牌上柳氏撒潑二驟雨禍事不單行六九男兒亦有淚是你做賊心虛坦然接接受禍事不單行八八回京破財消災拔釘子七立威指腹爲婚禍事不單行七九見面打劫偶遇回京奉召入宮1禍事不單行八八要你你好看禍事不單行八十禍事不單行十八禍事不單行八偶遇柳氏撒潑三秋狩二三事二十表妹夜探閨夜房燕王來訪三禍事不不單行三九325 好事要多磨無巧不成書主僕情深入觀觀修行京都揚名五主僕情深禍事不單行八一一石三鳥三禍事不單行八他有完沒完禍事不單行三四隔窗觀觀船戲秋狩二三事十一禍事不單行七一你還有臉哭還330 天生是一對生死死薄虎毒不食子動忍心忍性打劫禍事不單行八三婚期風波秋狩二三事二一重陽看好戲上姐夫宴無好宴上宴棋逢對手7你還有臉哭還326 水裡有個人秋狩二三事三燕王來訪一邪靈做祟惡靈惡附體結盟秋狩二三事十二有賭不爲輸自求多福金蕊宴二證據據確鑿生死姻親禍事不單行五十5000冊封縣主1報應私奔變裸奔上奔禍事不單行九八斷手剜目三禍事不單行二八綁架跟你去江南趕狗入窮巷秋狩二三事二五禍事不單行三二你喜歡他打探死亡的陰的影見面喜帕證據據確鑿秋狩二三事十五拉扯怎沒麼沒信心鬼剃頭剃鋪路一柳氏撒潑三
人面獸心賣藝不賣身藝亂了攤牌上柳氏撒潑二驟雨禍事不單行六九男兒亦有淚是你做賊心虛坦然接接受禍事不單行八八回京破財消災拔釘子七立威指腹爲婚禍事不單行七九見面打劫偶遇回京奉召入宮1禍事不單行八八要你你好看禍事不單行八十禍事不單行十八禍事不單行八偶遇柳氏撒潑三秋狩二三事二十表妹夜探閨夜房燕王來訪三禍事不不單行三九325 好事要多磨無巧不成書主僕情深入觀觀修行京都揚名五主僕情深禍事不單行八一一石三鳥三禍事不單行八他有完沒完禍事不單行三四隔窗觀觀船戲秋狩二三事十一禍事不單行七一你還有臉哭還330 天生是一對生死死薄虎毒不食子動忍心忍性打劫禍事不單行八三婚期風波秋狩二三事二一重陽看好戲上姐夫宴無好宴上宴棋逢對手7你還有臉哭還326 水裡有個人秋狩二三事三燕王來訪一邪靈做祟惡靈惡附體結盟秋狩二三事十二有賭不爲輸自求多福金蕊宴二證據據確鑿生死姻親禍事不單行五十5000冊封縣主1報應私奔變裸奔上奔禍事不單行九八斷手剜目三禍事不單行二八綁架跟你去江南趕狗入窮巷秋狩二三事二五禍事不單行三二你喜歡他打探死亡的陰的影見面喜帕證據據確鑿秋狩二三事十五拉扯怎沒麼沒信心鬼剃頭剃鋪路一柳氏撒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