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新書《雞鳴狗盜》以於16日正式上傳,請讀者朋友相互轉告,收藏並多多推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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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要等菲利普的消息,加上借貸合約完成後還要我的簽字認可,考慮到香港比上海辦這事來得方便,所以第二天我並沒有回上海去,而是留在了香港。其實另一方面也是公司的那些事讓我有些厭煩了,每天看不完的文件,開不完的會議,近來覺得有點疲憊不堪,正好趁這個機會,一個人呆在香港放鬆幾天,好好的休息休息,調劑一下心情。
除了留下一個緊急聯繫電話外,我關掉了攜帶的的手機,先是住在酒店連門都沒出去,貪婪的呼呼大睡了二天,直睡得我天昏地暗,心滿意足的過了癮後,這才無聊之中走出酒店,隨便閒逛了起來。
香港我來過無數次,地理位置早就瞭如指掌,所以一出門後我也不走大道,一頭鑽進那些小巷子,自得其樂的流覽起當地的風土人情和品嚐起香港特色小吃起來。
華燈初上的時候,我這才心滿意足的從一條排檔街走了出來,看看天色,再摸摸已經灌滿各種小食品,微有發漲的肚子,心情特別的愉快,隨着逛街的人流,一個人湊在其中,左顧右盼的欣賞着香港的夜景,漫步在商業街道之上。
毫無目的的走了半小時後,覺得腿腳有些累的痠麻了,而且因爲前面吃了太多的小吃,口也有些乾燥,這纔有心想在附近找個好些的茶室或者咖啡館去坐一會,休息一下後再回酒店。
問過路人後,得知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不錯的咖啡館,向對方說了聲“謝謝”後,我按他指的方向走去。果然,沒走出一個街口,就看見了懸掛在街邊的招牌,正亮着彩燈,在夜色下閃爍。
“挺氣派的地方,看着還不錯嘛!”我擡頭看着上面一閃閃的介紹,和那富麗堂皇的門面,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裡了,進去喝一杯去。”我暗暗想着,擡腳向裡走去。
咖啡館在三樓,底樓和二樓是一家金店,正門進去後的電梯旁的小電視機正播放着金店的打折廣告,我趁着等着電梯的無聊空閒,站在廣告牌上,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在一排金器的價格單右邊,寫着“新到緬玉,八折優惠!”八個大字,邊上還有幾張照片作爲實物參考,頓時吸引了我的眼球。我這人對金銀之類的興趣不是太大,認爲那些東西太俗了,除了送人之外,自己從來不買。但對玉器卻有一種天然的嗜好,不知道小時候那個長輩曾經和我說過,玉這東西是有靈性的,它能避邪驅惡,而且清心養人。人如果身上長帶一塊好玉的話,它還會漸漸的吸收主人的人氣,時而久之甚至就和你合爲一體。當你受到災難或者大禍的時候,有了你人氣的靈玉甚至會幫你檔災而碎裂開來,用犧牲自己的方式來保全主人。
所以,至此後我就一直對玉有一種莫名的好感,特別的偏愛這些東西。也許是長輩的話影響了我,或者是玉的那種特別的溫潤和含蓄讓我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對它的喜愛,開始收集並配帶起玉來。
“這些照片看起來還不錯,緬玉雖然以翡翠居多,和我所喜歡的白玉有所差別,但還不失爲一種好玉,進去看看?”我的心裡不禁這麼想道,也不管已經下到一樓,並打開的電梯門,轉身推開一側通往金店的玻璃大門,走了進去。
“先生,您需要幫助嗎?”剛沒走幾步,就有一個穿着整齊制服的小姐帶着微笑走到我身邊,先向我微一鞠躬,然後用着廣東話客氣的向我問道。
“我先隨便看看。”廣東話我雖然大致聽得懂,但卻說不來。而且我知道如果我說普通話的話,也許對方卻聽不懂。畢竟現在才一九九七年,雖然香港已經快到迴歸的時期了,可大多數的香港人還是沒有學習普通話的概念,直到三五年後,這種情況纔開始改變。所以當她問我的時候,我特意笑了笑,開口用英文回答了她。
“好的,您請便。”她依然帶着職業的微笑,改口用英文回答了我,然後和我保持了五步左右的距離,在不打攪我的情況下,遠遠的跟在我後面,以便我發現感興趣的東西后,隨時可以上來爲我服務。
金店雖然很大,但劃分非常細緻和合理。稍微走了幾步後,按着指示牌我來到了專門陳放玉器的櫃檯。看着那些形狀各異,雕刻精緻的玉整齊的擺放在櫃檯下面,我眼睛一亮,低下頭來,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些是剛進的緬玉,等級不錯,加上我們店正在打折,價格也非常合適。”服務小姐見我在其中一個櫃檯停留並細看了起來,她連忙趕上幾步,站在我身邊,向我介紹起裡面陳列的玉石來。
“這些都是緬玉嗎?怎麼翡翠類這麼多?有其它的品種嗎?”我看了一會,向她問道。
“是的,現在流行翡翠,我們店裡這類玉比較好買,所以現在主要是陳列這類產品。如果您需要其它類的玉話,可以來這邊看看。”小姐見我發問,耐心的答道。
“可以。”我點點頭,隨着小姐走到邊上的一個櫃檯。只見這個櫃檯擺着一些白玉、黃玉等製品,雖然東西不少,但等級和成色卻不行,雜色太多,而且品質也比那些緬玉差的太多了。我一看之下就大搖其頭,這些貨色只能給剛玩玉的人用用,一塊都入不了我的眼睛,或許真是服務小姐所說的那樣,現在流行翡翠,而其它類型的玉石已經不大好賣了,所以店裡就沒進什麼好品種。
“這些玉比剛纔的那些差不少啊!”我搖頭說道。
“是啊,現在這類玉買的人很少了,如果大量進貨的話會賣不出去,所以我們沒進什麼太好的。”果然是這樣,服務小姐一臉歉意的對我說道。
“玉還是白玉的好!”我有些遺憾的感嘆道。
這服務小姐似乎懂得些常識,她在一旁點頭微笑着答道:“先生,您雖然沒說錯,但白玉已經不是現在的時尚了,現在國際流行的可是翡翠啦。”
“呵呵,這話倒是不錯,翡翠看起來比較耀眼,那裡像白玉這麼含蓄呢?”我笑着答道。
“嘻嘻”服務小姐見我這人比較平和,說話間也隨便了很多,半推銷邊打趣的對我說道:“您說的可真有道理,的確是這樣的。帶了翡翠確實比佩白玉來得顯耀,不過翡翠也有含蓄的一種,只不過您或許沒注意到而已。要不您回剛纔的地方,我幫您介紹幾款看看?”
“行!”我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裡買到好的白玉,只不過看見翡翠的介紹而進來的,既然小姐這麼說了,我也就一口答應了下。賣幾塊好的翡翠也不錯,來香港一次,回去總要帶點禮物給張樂瑤和阿茜,要不回上海後見到她們,沒有東西拿出手的話,不要把我給嘀咕死啊!所以搞幾塊漂亮的翡翠當禮物,也不失一種好主意。
就這樣,在服務小姐的介紹下,我回到了原來的櫃檯前,並細細挑選了二塊品質上等的翡翠掛件,並讓她幫我選了二條別緻的鉑金鍊把玉鑲嵌了上去。
因爲鑲嵌需要點時間等待,所以服務小姐把我帶到了休息的地方,端上了一杯茶上來,讓我先坐着等一會,等首飾做好後她再幫我拿過來。
休息室不算大,只擺着七八個桌子,坐了五六個人而已。因爲香港的金店和大陸的服務有所不同,很多客戶都喜歡別具一格的設計,所以在買首飾的時候總愛好進行一些修改。所以爲了客戶在修改時間等有個等待休息的場所,很多大店都會開闢這類休息的地方。
“嗨!老闆!你怎麼跑香港來了?”我正在喝着茶的時候,突然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響起,並且肩上被人突然的拍打了一下。
我愕然的轉過頭去,正在奇怪在香港會遇到那個熟人的時候,一個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
“姚小姐?你怎麼在香港?”那副帶着笑意,滿面春風的臉正是姚微,她長長的捲髮精緻的盤起,耳垂上帶着二個鑽石耳環,脖子還上有一根鑽石項鍊閃閃發光。穿着一件半長的裘皮大衣,一手提着一個名牌手袋,另一手細長的手指上一個碩大的鑽石戒子亮得耀眼。混身上下珠光寶器的,笑盈盈的站在我的面前。
“嗨!真是您啊!好久不見啦!您怎麼跑香港來了?”她似乎剛纔只是不敢確定,現在見到我的正面後伸手掩着嘴笑了起來,開心的向我問道。
“嘿嘿,是好久不見了,現在還好吧?我來香港辦點事而已。你怎麼來香港了?特意來買東西嗎?”我一眼就看見她身後有一個黑衣男子,三大五粗的樣子,表情嚴峻的站在一旁,手裡卻提着好幾個包裝袋,看樣子是她的保鏢之類。見她開口相問,我也客氣的笑了起來,並向她打着招呼。
“是啊!上週就來了,搞大采購呢!香港真不錯,我買了不少東西呢!剛纔還買了些首飾,正在加工。老闆您怎麼也來金店了?也是買首飾嗎?”姚微隨便的坐在我一邊,笑着問道。
“還叫我老闆?我早就不是你老闆嘍!”我呵呵笑着提醒着她道。
“嘻嘻,說順口了!”她這纔回味過來稱呼中的弊病,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隨便逛逛,剛準備上去喝點咖啡,見樓下有金店,就進來買了份小禮物準備帶回去。”我隨意的答道。
“是給女朋友?”她眼中閃着狡詐的目光,特意問道。
“算是吧,呵呵。”我故意回答道。
“誰這麼厲害啊?居然找到了您這個大財主做男朋友?”姚微似乎有些羨慕的說道。
“你家那個不是也不錯嘛?你還吃碗裡看鍋裡?小心嶽大哥吃醋噢!”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反而提醒着她道。
“切!阿權那裡能比您有錢啊!我可是知道老闆您現在的生意做的很大的,聽說每年就能賺得翻過來(上海話,指賺錢厲害),我們阿權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不能和你比的!”她小嘴一撇,似乎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套我口風是不是?亂說了吧?我的公司你還不清楚?只是小生意而已,混口飯吃吃罷了!嶽大哥纔是大生意呢,你這麼說不是把我們之間搞反了不成?”我連連擺手,謙虛的說道。
“看您,還這麼謙虛啊?”姚微擺着手指數道:“當時您就搞外貿、房地產、加工、轉口這些生意,這些那一件不是賺錢的行當?再加上聽阿權說過,您還借過他一筆錢呢,如果不是您錢比他多的話,他那裡會找您借錢呢?”
“呵呵,算是吧,就算是吧!這麼算下去了變成我和你老公比誰更有錢了?好像沒什麼意思吧?”我不可至否的答道。
“對啦,近來忙點什麼?怎麼一直不來看我們呢?”姚微也不顧保鏢站在一邊,特意的向我靠了靠,親膩的湊近着問道。
“忙啊!每天滿世界的跑來跑去,勞碌命!”我既受不了她的一股香水味,也不習慣被保鏢在後面警惕盯着的眼神,有意的挪動一下身體,抽了根菸出來,點上後,再拉開點距離,揮手說道。
“這麼慘啊?”姚微誇張的瞪着眼睛,有些不信的看了我幾眼,然後搖頭說道:“這點倒不是說您,我家阿權就比您輕鬆多了。”
“那當然嘍!我怎麼能和他比呢?比不了啊!”我笑着說道。
再沒聊幾句後,服務小姐就把我和姚微等的東西都送來了,結帳後,在姚微的提議下,她以好久不見我,並在香港巧遇的緣由主動邀請我去樓上喝咖啡。雖然這幾年我對嶽權的一舉一動非常清楚,但卻不清楚姚微的情況,而且也一直找藉口沒和他見過幾面,更別說見姚微。既然今天能在香港無意碰到,也是一種巧合,何況我本來就是要去樓上喝咖啡的,所以也沒有拒絕她的建議,欣然答應了她的提議,就和她一起搭着電梯向咖啡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