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兒子怎麼了?
他就是愛欺負兒子,你們能怎麼滴吧?
古奕恆翻着白眼,笑咪咪的看着兩寶貝兒子,“來,爹地讓你們三局,過來咱們再玩。”哼,敢把他老婆殺的片甲不流,就把你們兩個臭小子打的爹媽都認不出來。
半個小時後。
兩寶直接就丟了遊戲機,“媽咪,爹地欺負人。”
丫丫很是傲嬌的笑,“是麼,我怎麼沒看到?他有嗎有嗎有嗎?”
兩寶,“……”他們剛纔說錯了,媽咪纔是欺負人。
一家子笑鬧在一起,眼看着到了晚飯時,古奕恆起身去臥室拿東西,丫丫直把女兒遞給張嫂,自己去了洗手間,洗衣機上搭着古奕恆才換下來的襯衣,丫丫搖搖頭。
怎麼就丟在這裡了呢?
她撿起來想丟到洗衣簍,無意識的掃過一眼。
丫丫蹙了下眉,衣襬上?
一個很小的手掌油印,應該是小孩子吃東西不小時碰到的,丫丫心裡就有些疑惑,他和李紀出去,竟然會有小孩子?看這小手,應該也不過兩三歲……
“老婆,老婆你在嗎?”
“在,出來了,你先下去,我馬上就到。”丫丫聽着外頭的動靜,應該是古奕恆下樓,她自己則直接把古奕恆的衣服檢查了一遍,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至於電視裡說的什麼香水味。
真是胡扯呢,大半天的在外頭,能不遇到些女人,衣服上能沒有其他的味道?所以丫丫根本就不用這些,最後她自然是沒找到什麼,丫丫到了樓下,看着古奕恆就有些沉默。
這一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段時間的事情。
甚至在她生一一時,古奕恆接起的那通電話,那個沉默的電話,她都覺得心有不安,好不容易經過上次古奕恆出事,她以爲放下了心結,兩人和好如初。
現在看來,或者,她只是在自己騙自己?
在生死之際,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再重要。
可當一切平復,迴歸如初。
那麼,之前藏在她心裡的那些疑惑,糾結,疑點。
也都如雨後新芽,一點點的生長起來?
不然,爲什麼就那麼一個小孩子的手印,她卻突然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是她對古奕恆的信任出了問題?
還是,古奕恆真的變了?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海裡轉着,一一覺得自己的頭好像要爆炸開一樣,最後,她只能抱着頭,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古奕恆看着不對頭,“老婆,老婆你怎麼了?”
“沒什麼,麻煩你幫我倒杯溫開水。”
古奕恆幾乎是跑過去倒水,雙手捧到丫丫的跟前,“老婆你慢點喝,這是溫水,不燙的。也不冷。”
丫丫其實現在很不想看到古奕恆。
是的,她承認自己有點牽怒,想的太多。
可是誰讓自己想的多了?
張了張嘴,看着兩寶,張嫂等人擔憂的眼神下,她只是閉了下眼,卻不再和古奕恆對視,“我沒事,不是吃晚飯麼,我都有些餓了,趕緊開飯吧。”
古奕恆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
很不對勁。
可他再去看丫丫吧,丫丫突然移開了眼神。
這讓他心裡一怔,丫丫竟然不想看他?多年生死邊緣歷練出來的本能和直覺讓他心生警惕,可他卻怎麼也想不出爲什麼,最近他一直都好好的,沒有惹丫丫生氣啊,而且,剛纔在上面還好好的?
“老婆,你嚐嚐這個,這個魚你不是最愛吃的嗎?”
“老婆,這個腰果百合你嚐嚐。”
古奕恆給丫丫夾菜,丫丫這會已經平復了情緒,看着古奕恆淡淡一笑,“你自己吃,別隻顧着給我夾啊。”
聲音,情緒,笑容都對。
可古奕恆卻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但哪裡不對勁?
他又說不出來,只能坐在那裡乾着急。
晚飯吃完後,一家人圍在一起說了會話,古奕恆一直瞅着丫丫的臉色,很正常,正常的很,可是,爲什麼他總有種不安感?
十點半,兩寶睡下。
丫丫也把一一給哄睡,徑自去了書房。
不是她和古奕恆兩人共用的書房,是屬於她自己的小書房,古奕恆回頭找丫丫,臥室裡沒有,書房裡,還是沒有,他一擡頭,看到隔壁的小書房。
眉頭就跳了一下。
現在他敢肯定,丫丫絕對是心裡有事了。
而且這件事情多半還是和他有關。
可到底是啥事?
難道李紀那小子泄密,和丫丫說,自己帶着他去和程琳母女吃飯了?不可能的事,要麼,是李紀那小子不靠譜,被宋豔華給把話套出去,轉頭告訴了丫丫?
他也給搖頭否認。
不會是這樣的。
站在書房門口吧,他就有些糾結。
這自己是進還是不進?
最後,古奕恆一橫心,推門走了進去。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啊。
“老婆,你怎麼來這邊了,我在那邊到處找你呢,你怎麼來了這裡?”古奕恆笑咪咪的走進去,一屁股坐到丫丫的面前,“怎麼突然來這邊了?”
丫丫擡眸一笑,“想起一點東西,在這臺電腦上,就過來了。這不正要關機過去呢,怎麼,你找我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情。”
丫丫關上電腦,看他,“怎麼了?”
古奕恆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我想你了。”
丫丫失笑,瞪他一眼,“一邊去。”
她起身要走,古奕恆伸手拽住她,“我想你這就是天大的事啊,這還不能算大事?老婆,你現在除了工作,三個小鬼,心裡一點都沒我的位子了。”
“那得看你把我們母子三個放在哪裡嘍。”丫丫意味深長的笑,那咪起的眼明明是透着嫵媚,可看在古奕恆心頭卻是嗖嗖的颳着小冷風,這眼神,這語氣,很不對勁啊。
“我心裡老婆第一,一一第二。工作第三,兩小子勉強算第四吧。”古奕恆舉手,擡頭挺胸做發誓狀,“如果老婆不信,我可以立軍令狀——”
丫丫攔下他,“你知道我的性子,說這些沒用的。”
她的性子?
下一刻,古奕恆就在心裡嘆了口氣。
是的,丫丫只看你怎麼做,做了什麼。
至於你嘴上說的是什麼,她會聽,但卻不會在意。
夫妻兩人仍舊沒有吵架,更沒有冷戰什麼的。
但不可避免的,夫妻間的氣氛就帶出了一些什麼。
說是隔閡吧,有點嚴重。
就好像兩個人中間多了層薄紙,不算什麼。
但卻是的確存在的。
古奕恆就覺得嘆氣,他甚至在想,要不,自己還是再來一次受傷吧,最起碼那段時間的丫丫溫柔呵護啊。
雖然也對自己兇,可都是爲他着想。
擔心他的那一種。
現在,明明她人就站在自己跟前了。
可自己好像覺得離她很遠?
這些事不能和別人說,只能拉着李紀,可人李紀吧,人逢喜事精神爽,幾年的馬拉松長跑呀,終於結束,也獲得了岳母大人的首肯,日子選好了,整天興奮的很。
哪裡有空聽他發牢騷?
最後,被古奕恆拽着,聽的不耐煩了,直接出主意道,“要不,你就直接和丫丫說吧。”把事情說清楚,把話說開不就是了?
即然是你朋友的妻女,你幫着照顧的。
你又沒做什麼心虛的事情。
你爲什麼不能和丫丫說?
而且,你看,你都能和我說了,你怎麼不可以和丫丫說?古奕恆張張嘴,他被李紀這話反駁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是的,理論是這樣的,李紀的話一點都沒錯。
可他爲什麼不肯和丫丫說?
他和李紀說,是因爲李紀就單純的相信是他的一個朋友。可和丫丫說了,丫丫肯定會直接往壞處猜。
而且,丫丫知道一些事情的。
她會多想。會不由自主的擔心。
而更多的,他是一點都不想讓丫丫知道自己再次和以前的那些舊事攪在一起。上次出事,丫丫嚇的那個樣,抱着他全身都在發抖,臉上慘白慘白的顏色他到現在都忘不了。
自己不可以再這樣嚇她的。
所以,如果讓丫丫知道他現在這麼危險的處境。
丫丫會擔心成什麼樣?
他捨不得丫丫擔心。
還有,古奕恆心裡想的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解決掉眼前的一切,丫丫現在就是心裡多了點疑惑,比起知道事情真相過後的驚恐,他寧願選擇這個!
李紀看着他死腦筋一樣的搖頭,最後也懶得理他,直接把酒錢拍在桌子上,“我懶得和你多說什麼,記得啊,以後真把丫丫惹毛了,別到兄弟我跟前哭。”
李紀甩手走人,他現在忙着呢。
纔沒空陪這個自找麻煩的男人在這裡做怨婦。
古奕恆苦笑,又把一杯酒灌到嘴裡,正想招呼服務生買單,他的手機響起來,只看了一眼手機號碼,他眼神一凜,接起來,“凱——”
丫丫會擔心成什麼樣?
他捨不得丫丫擔心。
還有,古奕恆心裡想的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解決掉眼前的一切,丫丫現在就是心裡多了點疑惑,比起知道事情真相過後的驚恐,他寧願選擇這個!
李紀看着他死腦筋一樣的搖頭,最後也懶得理他,直接把酒錢拍在桌子上,“我懶得和你多說什麼,記得啊,以後真把丫丫惹毛了,別到兄弟我跟前哭。”
李紀甩手走人,他現在忙着呢。
纔沒空陪這個自找麻煩的男人在這裡做怨婦。
古奕恆苦笑,又把一杯酒灌到嘴裡,正想招呼服務生買單,他的手機響起來,只看了一眼手機號碼,他眼神一凜,接起來,“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