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小徒弟,快振作一點,我聞到仙靈草的味道了。”藥靈激動萬分的聲音在紫洛雨腦中響起。
紫洛雨渾身難受的要死,哪有什麼心情去聽仙靈草?她現在幾欲失了理智,若是現在忽然出現個男人,她都懷疑自己恐怕會直接撲上去。
“仙靈草的味道越來越近了,小徒弟快起來,仙靈草是千年難得一見佛前仙草,要能得到它……”
紫洛雨又胡亂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對於師傅老人家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現在難受的快要死掉了,就是得到了仙靈草有個屁用啊?
“小徒弟,小徒弟…。”沒聽到紫洛雨的聲音,藥靈有些急切的喊着她。
紫洛雨被藥靈吵的實在是頭疼,動了動發乾的脣瓣道:“靈海萬象,閉。”
腦中沒了藥靈如唐僧一般的吵聲,耳根子清靜多了。
被封閉在靈海中的藥靈,望着四面平滑灼熱的靈海,氣的一把花白的鬍子翹的老高,眼神中流露出各種可惜,千年難得一見的仙靈草啊~就這樣消失在他面前了…他小徒弟什麼時候發現用靈海萬象來闔閉靈海了?這下糟了,他小徒弟今晚要是找不到男人解決,他明天出去之後,他小徒弟不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小徒弟,你別想不開,找個男人解毒吧!活着纔是正道。”藥靈在紫洛雨靈海中大聲說道,繼而又哭着老臉道:“小徒弟,你千萬不能死啊!爲師還想將一身通天的本領交給你肚子裡的小狐狸呢。”
闔閉了靈海,紫洛雨拉扯衣服也沒了顧忌,三兩下就把外衣全部脫了下來,剩下一個肚兜有些傾斜的掛在身上。
“嗯~”難耐的低吟溢出口中。
夜月下的男子極快的飛身,幾乎一霎那的時間,他腳落地時,手中多出一顆散發着點點靈光的仙草,男子揚起薄脣,整張比妖精還美的臉散發出好心情。
忽然,一聲低吟從不遠處傳來,像似女子思春的叫聲,他鳳目閃過厭惡,欲將仙靈草放入衣袖中,豈料,手中的仙靈草乍現一團白光,刺的他眼睛幾乎睜不開,待白光消失,男子臉色一沉,凌空飛起,朝仙靈草方向追去。
紫洛雨難受的快要撓心撕肺了,不知哪個挨千刀的忽然朝她扔來一株“雜草”,正好掉在她肚兜上,紫洛雨忍住嘴巴里要溢出來的低吟聲,拿起肚兜上的“雜草”就往前丟去,誰知,她雜草忽然有不見了。
見鬼了,這株雜草成精了?還會自己跑?嗯…好難受,她好像要…男人…。
此時的紫洛雨根本就沒發現,她一點白光漸漸的沒入她的掌心之中。
男子追到仙靈草落下的地方,就看到紫洛雨衣衫不整的倚在樹身上,月光打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彷彿鍍上了一層仙紗,那粉色的肚兜中間一朵盛開的雪蓮花幾乎化成了蓮妖,勾惑着男人的心智。
男子忽然轉過身軀,不去看她嬌喘低吟的樣子,心忽然砰砰直跳,手掌按住狂跳不已的胸口,他不是沒見過衣衫不整的女子,再漂亮的女人他都沒有那份心思,今夜,他是怎麼了?心臟怎麼會跳那麼快?
不要管她,現在就走,心中忽然升起這個想法。
男子身影一閃,逃似的離開了。
“爹爹,你到底在哪裡?我難受。”紫洛雨難受的都快抓狂了,自然也沒發現剛纔有男人來過,而那男人還將她此時嬌媚的樣子全部看在眼底。
踏步空中的男子腳步微慢,腦中起了疑惑,她難受叫爹爹做什麼?難受?男子腳步又慢了一些,想起剛纔的畫面,他面紅耳赤,很快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面色潮紅的不是正常人,難道是…被下了藥?
“美男王爺,嗚嗚~雨兒想要你。”柔弱的女聲像小貓叫一般,惹人憐愛。
空中的男子一跟頭摔在地上,美男王爺這四個字讓他的臉更紅了,她…怎麼知道…他還有一個雪王爺的身份?
“美男王爺,雨兒快要難受死了,你就忍心不來救救雨兒?你今晚若不來,明天雨兒就會死的嗚嗚~雨兒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紫洛雨難受的哭了起來,她現在終於體會到當初美男王爺中媚毒時的感受了,銷魂和難受並存着,生生折磨着人的神智,讓她幾欲不顧一切的去找男人,去上男人。
媽蛋,這萬惡的媚藥是誰特麼發明的?
會死?男子因爲這兩個字,心中忽然有些絞痛,他不希望紫洛雨死,她後面的話…就像表白一樣,對他表達着愛意。
男子絕美的臉又紅了些,她…就這麼想和他一起?永遠都在一起?聽起來似乎不錯。
哭過之後,某雨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顫着手,說道:“太難受了,勞資吃不消了,死就死吧!好歹也比這麼難受來的舒服些。”
說完,閉着眼睛,就往自己頭上砸去。
男子折回來的時候,看到紫洛雨正拿着石頭砸自己腦袋,心中大驚,幾乎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到她身邊,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她手上的石頭飛了出去。
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手腕上傳來一陣清涼舒適的感覺,紫洛雨睜開眼睛,擡起頭,眨了幾下眼睛,舔舔乾澀的脣瓣道:“宗聽雪?你怎麼來了?”
她手腕一片火熱,幾乎有些燙手,也更印證了宗聽雪之前所想,她中媚藥了。
“我…。”宗聽雪以爲她說的是,他方纔走了,爲什麼又回來?本就有些複雜的心裡,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話。
天是黑的,月光是白的,某個角度也正好掩飾了宗聽雪赤紅的臉,紫洛雨忍住要去抱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抽回手,淡淡的說道:“請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你走吧!”
他全都看見了,也聽見了,這種時候,他又怎麼能裝聾作啞?
月光下,他沉靜了,視線看着遠處的夜色似乎在想些什麼,若你仔細看他鳳目中的黑瞳,就能清晰的看到他在做着掙扎,反覆過來,都是三個字:救,不救。
這三個字耗了他整整十年的心神,他練的是純陽之功,若和女子發生關係,就會散功,相當於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可,眼下這女人,他似乎並不想她死。
“你還在這裡幹嘛?走啊~。”紫洛雨伸手推了他腿一下,極力控制着不要將眼前的男人撲到。
他腿紋絲不動,只有棕色的衣襬稍微浮動了一下,紫洛雨咬着脣瓣道:“宗聽雪,你再不走,就…就別怪我了…”她的手指抓進土裡,用力摳出一道血印,但,爲什麼一點也不感覺到疼?只感覺到渾身難受欲死。
宗聽雪身體微微一怔,心中還沒出來一個決定,就被她抓住了手,她的手一寸一寸往他袖擺裡面爬,帶着血跡,帶着顫抖,帶着壓抑的痛苦。
“美男王爺,美男王爺…”她眼淚直掉,小嘴也被咬破了。
宗聽雪見她一遍一遍叫着自己,心中有些軟化:“誰給你下的藥?”鳳目中閃過一道狠戾,敢給她下藥的人,他不會放過。
聞言,紫洛雨忽然停止了流淚,呵呵的笑了起來,心中有多恨,她笑的就有多恨:“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誰?”他的聲音冰冷異常。
紫洛雨抿了脣,沒有說話,那人就算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也是紫家的人,她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一個她根本就不熟的男人,因爲沒那個必要,紫傲雲今日如何對她,來日,她定當讓他付出幾倍代價,若,還有來日的話…。
見她不語,宗聽雪以爲她難以啓口,他也繼續問下去,這件事,他自會派人去查。
小手摸在他的手臂上好舒服,紫洛雨彷彿找到了一塊清涼的地方,用力一拉,陷入沉思中的宗聽雪被她拉了一個踉蹌,接着,就被一個狼撲,壓在了地上,一雙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別亂叫,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說着,她開始解他身上的衣服。
宗聽雪皺了眉頭,不會對他怎樣,就直接解他衣服?
棕色衣袍散開,一片白如水靈美玉的肌膚彷彿一個透心涼的泉水,紫洛雨顫着小手,看着宗聽雪道:“美男,你不要叫非禮啊!我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
宗聽雪翻白眼,這荒山野嶺的,他叫非禮有用嗎?
見他一副認命的表情,紫洛雨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分了,但,看到他冰涼的身體,她又控制不住想要和他親近,顫抖的小手將要摸到他玉色時,紫洛雨忽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宗聽雪,如果我今晚摸了你,你不會找我負責吧?”原諒她這種無恥的行爲,如果能選擇不無恥,她一定不會選擇無恥,但她好難受,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了…。
宗聽雪眉頭一皺:“你想吃幹抹淨不負責?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說罷,他闔起衣服,用一種登徒子的眼神看紫洛雨。
紫洛雨顫抖的小手落下,也就落在了他衣服上,難受之極的時候,摸摸衣服也是爽的。
“摸摸衣服不用負責吧?”某雨發現自己已經成了無賴了,小手在他衣服上虎摸一陣。
宗聽雪無語。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美男王爺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麼做,我控制不住。”她心裡難受極了,身體上的難受和心靈上的難受衝撞到一起,折磨的她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宗聽雪見她哭成了淚人兒,嘆了一口氣,將衣袍敞開,道:“摸摸不用你負責,若是做了,必須負責。”
紫洛雨幾滴眼淚落到他如玉的肌膚上,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她彷彿又看到了一片冰涼,傻呵呵的一笑:“宗聽雪,你真是個大好人。”
他伸出手,將她臉上的眼淚抹去,見她顫着小手遲遲不落下,他又拿着她小手按到在身上,說不出現在什麼感覺,他並不想散了這麼多年努力練出的功力,但看到她難受和隱忍,他似乎有些不捨。
紫洛雨觸及那一片玉色,整個手臂彷彿都浸在了涼水裡,舒服的讓她閉上眼睛低吟,她小手沒有沒有移動,一直這樣放着,直到…。
噗~一口鮮血噴到地上。
她的小臉側到一邊,伸手抹掉嘴邊的血液,心中苦笑,看來這樣望梅止渴的方法並不能救她的命。
“怎麼會這樣?”宗聽雪忽然起身,將她摟在懷中,心中焦急萬分。
“別管我了,你走吧!”紫洛雨推開他,搖晃着身體,靠在樹上。
是的,她一直動用着不能催動的內力壓制着體內的媚藥纔沒讓自己徹底喪失理智,現在不過是內力反噬而已。
宗聽雪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心中有些生氣,她都成這樣了,他能不管她?
冷着臉,走到她身邊,雙指壓在她的脈搏上,這脈象…宗聽雪臉色怒氣更甚:“用內力壓制媚藥,你想死?”
“死不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活着?”紫洛雨勉強牽動嘴角,揚起一抹笑。
“我看你是活不過今晚。”宗聽雪冷哼一聲,丟下她的手。
“生死有命,我不強求。”也強求不來。
“你若想活,我可以…。”後半句,停頓住,宗聽雪定定的看着她,彷彿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救你。”
紫洛雨搖搖頭:“不用了,你我不過才幾面之緣,也不熟悉,更不瞭解,救我,只會給彼此增添負擔而已。”
宗聽雪有些驚訝她都已經這樣了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若是換做別的女人,只怕早就貼到他身上擺出一張可憐的臉求他歡好了吧!
“你是怕藍清音介意?”從藍清音的眼裡,他早就察覺到了對她的感情,若不是那樣,藍清音又怎麼會天天往紫府跑?
“清音?”紫洛雨笑着搖搖頭,清音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和她之間,早就是朋友關係了,又哪來的介意一說?
“你也喜歡他?”宗聽雪試探性的問出口。
“嗯,我喜歡他。”他們之間的喜歡,只是朋友之間單純的喜歡而已。
宗聽雪蹙了眉頭,半天沒有出聲,沒有人知道他靜靜的站着在想些什麼。
見她越來越撐不住,宗聽雪手掌放在她後背上,入手的絲滑讓他心中一顫,又定了定神,將內力送至她的體內。
半個時辰後,紫洛雨身體好過了一些,似乎沒有先前那麼熱了,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謝謝你。”
宗聽雪見她小臉的潮紅也退了不少,淡淡的說道:“先別謝我,我只是將你體內的媚藥壓了壓,卻沒有辦法幫你根除,現在你有一天一夜的時辰可以考慮,若你覺得和藍清音在一起比較合適,就去找他吧!”
頓了頓,又道:“當然,你也可以…來找我。”說完,臉又紅了。
紫洛雨乾笑了兩聲,說了聲好,就離開了。
宗聽雪站在原處,看着她柔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盡頭,心緒有些複雜,也許,她去找藍清音纔是她最好的選擇,但,心中的不快從何而來?
次日,紫洛雨火急火燎的找到月寒。
“月寒大叔,你主子呢?你主子去哪裡了?你主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連珠炮彈似的發問。
“小主子…你的臉色…怎麼變的這麼難看?”嘴巴破了,臉色蒼白一片,小主子這是遭遇了什麼?該死的,他一直暗中保護小主子,竟然不知道小主子什麼時候離開的紫府。
紫洛雨摸摸自己的臉,有些失力的坐在椅子上,彷彿沒有聽到月寒說的話一般,喃喃自語:“完蛋了,這下我要徹底完蛋了。”
月寒從來沒有見過小主子這麼失魂落魄過,急聲問道:“小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紫洛雨苦逼一笑:“月寒大叔,我被下藥了。”
月寒大驚:“小主子中毒了?我去請聞人神醫過來。”
她拉住月寒,對他搖頭道:“沒用的,我中的是媚藥。”
月寒身軀一怔,看了紫洛雨半響,憋出一段話來:“小主子,屬下看你不像中了媚藥的樣子。”
紫洛雨怒了:“臥槽!什麼叫我不像中了媚藥的樣子?你沒看我忍了多辛苦麼?月寒大叔,你怎麼能在我這麼痛苦的時候說風涼話?”
面對小主子大嗓門的怒吼,月寒漂亮的臉蛋紅了紅,急忙解釋:“小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那個意思,你是什麼意思?你這壞大叔,見我痛苦難受,你很開心是不是?虧我見你受傷,還給你一瓶丹藥呢。”某雨痛聲道。
月寒被說的愈發不好意思起來,小主子對他那麼好,他也不忍心看到小主子痛苦難受,如果可以選擇,他想代替小主子被下藥,哪怕是媚藥,他也認了。
“主上,您中媚藥了?”門外,黑炫面帶喜色的走了進來,彷彿紫洛雨中了媚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樣。
紫洛雨一看到黑炫開心的嘴臉,心中一串火直線上升,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沒良心?她中媚藥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兒?
“看我被下藥,你很開心?”紫洛雨陰嗖嗖的說道。
黑炫走到紫洛雨身邊,見她嘴上受傷,小臉卡白,臉上笑僵住了:“哪個混蛋這麼惡毒?把我主上傷成這樣?我要宰了他。”
尼瑪,這句說的纔算人話,紫洛雨心中好受了些。
“主上,那混蛋沒幫你把體內的餘毒去除乾淨吧?正好我的洛水雲初有十幾個一級棒的美男,主上去了想要他們怎麼聽話,他們就怎麼聽話伺候主上,絕對不會像那混蛋…哎喲~主上,你打我做什麼?”黑炫邊躲,邊說。
紫洛雨氣的手指發抖,丫的,還以爲他說了句人話,簡直都是屁話。
“你給我死滾,有多遠滾多遠去。”
月寒瞅着黑炫被打,心裡暗罵活該,竟敢慫恿小主子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不打死你纔怪。
從蕭府出來,紫洛雨沒讓月寒跟着,也沒從月寒嘴裡得到半句美男王爺去哪裡的消息,有些黯然的走在路上,紫洛雨覺得頭上的整個天,都變灰暗了。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天上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這雨水,沖刷在身上多爽啊!正好將她有些難受的身體沖涼快了。
沒過一會兒,紫洛雨頭頂的天沒下雨了,她一擡頭,原來是一把傘幫她遮住了雨水。
誰這麼見不得她涼快一下身體?
轉頭,對上一雙如月般皎潔的黑眸,他正對着她淺笑,不過瞬間的功夫,他的臉上的笑容消失,修長的手摸上她有些卡白的小臉。
“娃娃,你這是…怎麼了?”他的聲音微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子。
“我怎麼了?我…昨晚上火,所以今天狀態不太好。”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不想把自己被下藥的事情告訴尉遲清音,她不想他爲她擔憂。
“上火?所以你把嘴巴咬破了?既然今天不舒服,那爲什麼還要出來淋雨?你不知道淋雨會讓身體愈發不好麼?”尉遲清音有些惱她,怎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紫洛雨沒狡辯,也沒解釋,點頭道:“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紫府休息。”
尉遲清音一把拉住她:“我帶你去醫館看看。”
紫洛雨想也沒想甩掉他的手:“不用了,我回府睡一覺就好了。”話落,她轉身就走進了雨裡,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尉遲清音看着剛纔抓過紫洛雨的手,若有所思,她衣袖上的溫度不是布料應有的溫度,好像有些偏高,娃娃發熱了?他心中一驚,朝前方看去,只見紫洛雨單薄的身體走在雨中,他運起輕功追了過去。
“娃娃,你生病了,需要看大夫。”他關切的說道。
紫洛雨手心中傳來一陣舒服的涼意,她低頭,他正牽着她的手。
“我沒生病,不用擔心,明天就會好了。”
尉遲清音深知她倔強的個性,若她不願的事情,就是強迫,也沒有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與常人不同的熱,卻有不是太嚴重的發熱,就在他想要替她把脈的時候,她小手躲了過去。
“我很累,想回去睡一覺。”她知道,雖然宗聽雪幫她暫時壓制住了媚藥,她現在還是要儘量遠離尉遲清音,因爲體內一股熱流總是在騷動。
面對宗聽雪她或許可以強制性的壓抑自己,但面對尉遲清音,這個和她相處已久,又有過很多接觸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她最要避開的人是尉遲清音。
“我送你。”他沒有強制性要帶她去看大夫,反而順了她的意,溫和的說道。
紫洛雨看了看他一身男裝的打扮,搖頭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這回,尉遲清音拽住了她的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能走麼?你非要讓朋友擔心你是不是?”
一夜沒睡,加上身心的雙重摺磨,紫洛雨腦袋早就有些昏沉,也着實累的慌,想睡覺,被尉遲清音這麼一說,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先找個就近的地方,你休息休息,等醒了之後再回紫府吧!”現在讓她回紫府,他也有些不放心。
紫洛雨想了想,點頭道:“好。”
一路跟着尉遲清音,沒走多遠,他就安排好了房間讓她住下,出去時,也替她關好了房門。
這一覺,紫洛雨睡的很沉,一直到很晚,她才醒來,從牀上起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娃娃,醒了麼?”尉遲清音的聲音傳來。
“嗯,醒了。”她說道。
“我可以進來麼?”
“進來吧!”什麼時候,尉遲清音這妖孽變的這麼有禮貌了?
尉遲清音走進來,手中端着香噴噴的食物,裡面的菜餚都是她平時愛吃的。
“餓了吧?過來吃飯。”他朝她看了一眼,見她臉色恢復了一些紅潤,他將手中的飯菜放到桌上。
紫洛雨也不客氣,走到桌邊,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整天沒吃什麼食物,她確實餓的很,今晚的飯菜也好像特別好吃。
半碗飯下肚,紫洛雨身體忽然灼熱起來,碗從手上滑落,她雙手按在桌上,胸口起伏不定,吐着熱氣。
“娃娃,你怎麼了?”尉遲清音臉上浮現急色,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就變了?
紫洛雨咬着脣,現在就算說沒事,他也不會相信的,所以,她什麼也沒說,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現下這種情況,尉遲清音根本就不放心她走,身影一閃,擋在了她的面前,神色嚴肅的說道:“娃娃,你到底怎麼了?”
他敢肯定,她一定是瞞了他一些事,她的樣子不像上火和生病這麼簡單。
紫洛雨身上熱浪一波,高過一波,臉色也紅的不正常起來:“清音,別問了,你讓我走吧!”
尉遲清音見她小臉緋紅一片,眸中有些隱晦不明,他沒有再問什麼,讓她就這麼消失在了眼前。
紫洛雨手指掐進肉裡,忍着體內的澎湃熱潮,本能的朝宗聽雪告訴她的地址飛去。
宗王府
宗聽雪沐浴完,準備起身,房門就被砰的一聲踹開。
“你…”考慮好了?
這時辰來的還真是時候,他剛好沐浴完…。
紫洛雨雙眼發花,全身燥熱,根本就沒時間管他是否在洗澡,一個前衝,趴在他浴桶前,她哭喪着小臉說:“大好人,再傳點內力來吧!”
“…。”她來就是爲了讓他傳內力?
見他無動於衷,紫洛雨小手朝他浴桶裡伸去,宗聽雪以爲她又要摸他,俊臉一紅,竟也坐着沒動。
紫洛雨小手在水裡蕩了蕩,神智不清的說道:“宗聽雪,你讓讓,這水很涼快,借給我泡泡。”
宗聽雪看着只能容下一人的浴桶,臉上出現苦惱,他能往哪裡讓?不如,他抱着她泡泡?
紫洛雨被水迷暈了眼睛,伸手脫起衣服來,脫了外衫,見宗聽雪還不讓她,紫洛雨掬起一把水,灑到他妖精似的臉上:“叫你讓讓沒聽見?”
宗聽雪臉上被撥了水,美的就像沾了晨露的芙蓉花瓣一樣,那雙鳳眼有些迷離的看着紫洛雨,彷彿一朵等人來採的芙蓉花。
“這桶就這麼大,你看我有地方讓你嗎?”他也不惱她往他臉上撥水,而是靜逸的描述一個事實。
紫洛雨朝浴桶看去,白花花的一片,至於什麼,她沒注意看,好像,真的沒地方讓她了。
“你出去,我來泡泡。”她果斷的說道。
宗聽雪靜靜的看着她,也不動,紫洛雨難受的恨不得跳進水桶中了,見他不動,她爪子像貓似的抓在木桶上撕拉響。
“你還不出去?我快受不了了。”
宗聽雪終於開了口:“紫姑娘,你這樣看着在下,讓在下怎麼出去?”
“真是麻煩。”紫洛雨暈乎乎的轉過頭,門外似乎站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當她想要看清的時候,忽然一道勁風將門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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