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墨和南天越對視了一眼,自是明白的,也沒上前。
不過南宮雪稚紅腫的脣瓣上還掛着血跡的傷口,着實讓兩人擔心。
南宮雪稚也不說話,直接越過玄聖彥衝出了大廳。
玄聖燁這纔出來,看着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門口,蹙了蹙眉,咳嗽了一聲,“行了,你們都回去吧。”
“是。”三個人都看了眼玄聖燁,這才離開。
南宮雪稚回到蓮香居的時候,初蝶三人都等在大門口,看到主子回來才鬆了一口氣,興奮地迎上去,剛想開口說話,南宮雪稚卻當沒看見他們一樣,氣沖沖地進去了。
她就是生氣嘛,生了很大的氣。
原本今晚她是打算報昨夜的仇,沒想到舊恨沒報又添新仇。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輕饒了他的。
“小金子,家裡還有酒嗎?”南宮雪稚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
“有,有,主子,我這就去拿。”小金子飛速跑到了小廚房內,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抱着一罈酒回到大廳。
南宮雪稚氣呼呼地哼哼了一陣,接過酒罈子放到桌子上,盯着看,眸底兇光畢露。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已大黑。
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晚,她就去要了玄聖燁的狗命。
“初蝶冰夏,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洗澡。”她低頭看着身上玄聖燁的衣服,決定等一下洗完澡之後就把它給燒了。
“是,主子。”三個人點頭,都出去了。
洗澡水準備好之後,南宮雪稚就讓他們都去休息了,自己在浴桶裡泡了好長的時間,可是就是覺得身上還是殘留着玄聖燁的氣息,怎麼都洗不掉。
“噁心死了。”她蹙着眉,用力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搓得紅紅的一片。
最後水徹底涼了,她才浴桶裡出來,擦乾了身子找了套中衣套上,又看了眼地上玄聖燁的衣服,冷哼一聲。
臨近午夜,外面靜悄悄的。
南宮雪稚屋內的燈一直亮着,這時候她也起身了,下牀來到大廳,抱起了那壇酒,拿起玄聖燁的衣服,又到小廚房內拿了火石和火絨就出去了。
外面還是有巡邏的侍衛來回走動,南宮雪稚倒也不害怕,大大方方地往玄聖燁的主院走去。
反正她是王妃,誰敢攔他?
但是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還真有敢的。
這玄聖燁好狠的心,大半夜了,他自己呼呼睡大覺,還讓人在這守護他的安全。
這麼怕死,一定是平時缺德事沒少做,仇家實在是太多了。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今天她就是那個敲門的鬼,不但要把他的鞋弄溼,還要他拿命來償還他對她所做出的一切惡行。
“你們兩個可看清楚了,本王妃也敢攔着,小命都不要了是不是?我來找自家男人,幹你倆屁事,給我讓開!”南宮雪稚歷喝,撥開了面前的兩個人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