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受傷吧?我看你的樣子也不怎麼好?你倆遇賊啦?連賀禮都沒帶,那倆小子呢?”天山老怪嘚吧嘚又是一大套。
玄聖燁抿了抿嘴,真想給這老頭一拳,要是能打過他就好了。
“你還不高興上了,我總共就剩那麼一粒了,心疼一下怎麼了。”天山老怪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又進來,丟給玄聖燁一個小瓷瓶。
玄聖燁接過,二話不說將裡面的褐色藥丸倒出來,坐到牀邊,捏着南宮雪稚的下顎將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天上老怪一陣心痛,看了眼敬一大師,嘆了口氣,“我這輩子就毀在這小子手裡了。”
玄聖燁目光直直盯着南宮雪稚的臉,等了片刻之後還不見她睜眼,急了,“師父,她怎麼還不醒?你給我的是真的還魂丹嗎?”
“你個臭小子還敢懷疑到我頭上了。”天山老怪一個直接暴慄招呼在了玄聖燁的後腦勺上。
玄聖燁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在轉過頭去,南宮雪稚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這才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眼天山老怪,轉回頭,就等着南宮雪稚睜眼了。
南宮雪稚也不讓他失望,眼睛輕輕地眨了幾下,終於睜開了。
“稚兒,你醒了。”玄聖燁一個激動,齜牙笑了出來,忘了自己就是那個差點把南宮雪稚害死的人,把自己放在癡心丈夫的位置上。
南宮雪稚蹙着眉,咳了兩聲,視線漸漸清晰,看了眼面前的笑臉,又想起之前他的那記眼神,還有他捅她那一劍時的狠戾和絕情,心底的恨意頓時氾濫,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拿出來就扎到了玄聖燁的胸口上。
天山老怪嚇得靈活地蹦了一高,上前阻止她插得更深,“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我可沒說謊啊,還魂丹真的就剩那麼一顆了,還讓你給吃了,再鬧出人命,我可真沒轍了啊。”
玄聖燁吃痛地倒抽了口氣,再因爲原本腿上就有傷口,失血過多,加上連日來的旅途顛簸,終於支撐不下去,倒了下去。
南宮雪稚冷眼看着玄聖燁倒下,哼了一聲,下牀就要走人。
“我說聖燁他媳婦兒,你可不能走啊,難道你讓我一個要進棺材的老頭照顧他不成?”天山老怪立刻將南宮雪稚攔了下來,把她往牀邊拽。
“你放開我。”南宮雪稚用力掙扎。
她哪裡知道,面前這個看上去傻了吧唧的老頭,正是當今武林第一高手玄聖燁的師父。
她連玄聖燁都掙不開,更何況是他師父呢,使勁有個屁用?
“我不放,我放了你你好走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給我,你當我傻呀?”天山老怪聳了聳自己的兩撇小鬍子,臉上掛着一抹得意。
就是啊,他又不傻,纔不會放她走呢。
南宮雪稚上下掃了面前的小老頭好幾圈,蹙了蹙眉,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確定?”
敬一大師突然哈哈大笑出來,撫了撫自己白白的鬍子說道,“我這就讓人叫大夫過來。”說完,他又笑了幾聲,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