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她這旁觀者可門兒清,聶聲曉剛剛離開他病房的時候那情緒低落的不行,誰也保不準會鬧出個抑鬱症來,偏偏總裁這邊還什麼都不急,非得什麼都做好了才願意跟人家親近。
嚴景緻看着她一愣,隨後臉上神色很不高興,“不用你管。”這特助膽子這麼大,敢插手他的行事作風了。
金貝娜閉嘴,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但是坐在車上,嚴景緻又自己開口了,“後天過來接她的時候我會說清楚的。”
金貝娜順着他的話接了下去,“總裁打算把什麼說清楚?”
“說我承認她。”
一句話讓車內的金貝娜和王龍寶噓唏不已,是啊,總裁向來都是個有規劃的人,這樣想清楚了再出手也好,到時候把聶小姐寵到天上去,她的幸福感反而能更強烈一些。
金貝娜瞭然地點點頭,“好的總裁,我明天帶裁縫過來給聶小姐量量尺寸。”
“不用量了。”嚴景緻看着自己的手,腦子裡冒出幾個精準無比的數字,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尺寸我知道。”
金貝娜:“……”
王龍寶用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外一個手撫了一把自己心臟,嘆息一聲,哎,他又再一次失戀了。
隔日,嚴景緻連續忙了一整天,爲了華爾街的金融晚宴做功課,那天他的演技基本上代表着辰東往後在美國的市場以及在全球範圍內佔的市場份額,是個尤爲關鍵的亮相大會。
整個的理順的時候,他擡頭看了一下天色,發現卻是已經天黑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發現既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未讀短信,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失落。
直到臨睡覺的時候,他檢查手機的時候竟然還是沒發現有未接電話或者未讀短信,抿着脣冷俊不禁,那女人看來還着實被自己傷的不輕。
思考了一陣之後,他決定放下身段給聶聲曉發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明天好好的待在醫院裡。
明天就是金融晚宴了,她不好好的待着沒法去接她。
這條短信直到隔天早上她還沒
回,這有點不正常,雖然說她待在醫院裡睡的比較早,但是早上起牀總能看見吧,依她的個性,看到不可能不回覆的。
嚴景緻上午召喚高管們開了個公司總結大會,期間高官們發現總裁不說一直在看手機,但也是隔兩分鐘看一次手機,真的很像是個剛戀愛的毛頭小子在焦急的等待着情人的電話。
一羣人心照不宣的在心裡發笑,金貝娜看了總裁的狀態,腦子裡盤旋着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會後,嚴景緻到了餐廳,終於忍不住問金貝娜,“她沒回短信是什麼心態?”
金貝娜終於分析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很中肯道:“總裁,聶小姐現在可能還在生您的氣,要不我們下午早些去接她?”
嚴景緻想了無數種可能,最終還是比較認同金貝娜的這個說法,點了點頭,“那下午提早兩個小時過去吧,你把禮服準備好,對了,玫瑰準備好了嗎?”
金貝娜看到總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泛着些紅光,很是稀奇的點了點頭,“是的總裁,全都按照您的要去準備好了!”
金貝娜覺得,今天也許可以看好戲了。
整個下午,嚴景緻都熬的有些難受,在差不多一點鐘的時候,他繼續給聶聲曉發了個短信:午飯吃了沒?
發完覺得自己的問題略微有些弱智,但又收不回來,索性不管了,等着她發嘲笑過來。
但是等了足有一個小時,那邊還是沒回復,嚴景緻心煩意亂的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裡響起了一箇中規中矩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嚴景緻徹底坐不住了,他甚至都開始思考金貝娜那天在醫院門口跟他說的問題,是不是對她真的應該早點說清楚。
叫來了金貝娜,讓她把他定製的手工西裝送進來,他去休息室提前換了,出來的時候,金貝娜還以爲他是要試試這衣服的合身程度,畢竟現在離去接聶聲曉的時候這還早,於是道:“尺寸都是按照總裁以往的尺碼定做的,沒有太大問題,總裁穿着很合身。”
然而嚴景緻下一步卻沒有把西裝脫下來,
而是直接走出了他的辦公室,朝着專用電梯走去。
金貝娜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嚴景緻還是第一次見到金貝娜這麼不懂得察言觀色,“金特助,告訴司機,準備車在樓下,我現在要去醫院接她。”
金貝娜眨了眨眼睛,頓時手忙腳亂,她不是一時喪失了察言觀色的能力,而是總裁這行爲方式跟他以前完全不一樣啊,那有這樣想什麼便做什麼的,往常不想好結果都斷然不會去做的,就比如聶聲曉這件事。
但總裁已經站進了電梯裡,容不得她多想,金貝娜慌亂的一邊撥通了司機的電話,一邊追了上去。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正是陽光高照的時候,這種天氣讓人感覺特別舒服溫暖,但是嚴景緻的額頭上卻是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急切地,他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爲什麼,反正是急切地想要去表白,彷彿那女人會跑掉一般。
眼前撲來一個小身影,嚴景緻頓時停了腳步,發現是個小男孩,抱着他的腿衝着他笑的天真無*。
若是在尋常時候,他說不定還會蹲下來,耐心的摸摸小男孩的頭頂,告訴他去玩吧。但是現在的嚴景緻沒多大耐心,他看了一眼金貝娜,金貝娜立馬反應過來去拉開小男孩,柔聲道:“叔叔有事,你去別的地方玩吧。”
小男孩在嚴景緻即將走開的時候再次抱過來,“叔叔,你不認識我了?”仍然笑的一臉可愛。
嚴景緻的心有點被這燦爛的笑容融化了,他開始勉爲其難的在腦子裡搜索這個小男孩的身影,發現還真是有點熟悉,最後想起來的時候,他對小男孩的態度並不怎麼好。
因爲就是這個小傢伙啊,當時愣扯着聶聲曉去爬樹給他拿氣球的,他那脫臼了的手臂也是以爲這小傢伙。
小男孩見他突然有點兇,不再笑了,“叔叔對不起……”聲音很小,一副做錯事的表情。
“你這對不起跟那個阿姨說了嗎?”嚴景緻質問他,也就聶聲曉那個傻女人會去爬樹拿氣球。
小男孩趕緊道“我想說啊,可是來不及了,她都已經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