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起牀了,你爸爸還在樓下等着,不要讓他擔心。”許煜城看着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鐘,有點不好的預感,只能伸手出來拽她。
安心突然笑了笑。
那笑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冷冰冰,就像刀子:“老公,你舒服完了,就這樣對我?”
這是一個大小姐該說的話嗎?許煜城覺得很不舒服。
待要說些什麼,門口卻響起了劇烈的拍門聲!
媽的,到底是誰這時候來打擾?
他又看了看錶,不是還有十五分鐘纔到訂婚禮嗎?
“啪~~~~~!”
就在他猝不及防之際,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惡狠狠地扇向了他!
“你這個該死的禽獸!我恨你!”
安心又伸出雙臂,猛烈地搖晃着許煜城的肩膀。
許煜城愈發困惑,不顧面上的疼痛,拽住她的手腕,怒道:“殷琪你發什麼神經?”
與此同時,敲門聲更加劇烈了!
裡面夾雜着一個女人的聲音:“煜城,你在做什麼?你在不在裡面?有服務生說看見你往這邊走……”
“煜城,你在嗎?已經十一點十分了,你怎麼還不出現?”
果然是殷琪!
殷琪,貌美如花,身材一流,演技也是無可挑剔的,被衆多媒體讚譽爲國內影后接班人。
最關鍵的是,她還是如假包換的白富美,本城中式頂級餐飲巨頭“海山一家”的千金大小姐,總裁殷如山的獨生愛女,多少名門公子甚至外國皇室追求!
安心在牀上翻了一個身,嘴角流露出一絲極度厭惡的笑意!
獨生愛女,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許煜城在片刻的震驚後突然明白了過來。
他一轉頭,啪地一聲,打開了牀邊的燈!
淡淡的金色燈光,這是他耗費巨資買的歐洲某專利技術,爲了保證客人百分百的完美睡眠,這光線絲毫不刺眼睛,只讓人覺得安全溫暖,猶如夢境。
但是這一刻,這燈光只令他覺得厭惡和噁心!
女人已經坐了起來!
非常清醒的模樣,哪裡有一點兒睡意?
她有着一張清麗的臉頰,小小的,似乎只有巴掌大,一對深黑的眼睛,眼瞳特別圓,特別亮,看着人的時候,好像要把人的心給看透一般!
一頭長髮如同黑色瀑布一般垂在腦後,顯得那小臉愈發白淨和柔弱。
這哪裡是什麼殷琪!
許煜城冷冰冰地開口:“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我現在給你開一張支票,拿着它,馬上滾。”
“多少錢?”安
心靜靜地開口,“少於20萬我可不收。”
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捨,或者說……羞愧和掩飾!
那雙漆黑的眼睛就那樣直直地,直直地看着他。
許煜城不由得又驚呆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用計騙他過來和她春風一度是爲了錢,但是這也太赤裸裸,不加掩飾了吧?這女人是窮瘋了?
看她長得也還不錯,而且是他喜歡的清純型的,怎麼會不知廉恥到這種程度?
他心中的鄙夷也不加掩飾地表現在了話語裡:“好,我給你50萬。”
又加了一句:“小姐,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公平地說,按照你的素質和技術,如果你不是第一次,這50萬是真的不值。”
安心氣定神閒地只是聽他這樣說完,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我知道,所以我賺了,我會感謝你的,說不定把你雜誌封面照片放在牀頭每天燒幾根香,許先生。”
“……”這個女人是有多不要臉?
“哦,如果你不想殷小姐在外頭等得太久,穿高跟鞋的腳太酸,麻煩你快點把支票簽了給我,咱們銀貨兩訖,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見。”安心說得很溜,彷彿並沒有一點面對剛剛佔有了自己第一次男人的羞澀。
對於這種男人,要做的就是淡定和冷靜。
不過就是上了個牀又怎麼樣,這都什麼時代了,她就當做被瘋狗咬了一口,記得打狂犬疫苗就完了。
許煜城不想和這個女人再多糾纏,迅速掏出支票夾來,飛快地拿起牀頭的羽毛筆,龍飛鳳舞,簽了五十萬。
“許總,您在嗎?”
“許總,那邊都在等您呢!”
外面的敲門聲愈發響了,而且夾雜了很多其他人的聲音!
一聽便知道是狗仔隊!
竟然連記者都收到了風聲!
許煜城惡狠狠地將支票甩在女人臉上:“你給我聽好,一會兒你就躲在窗簾後面,不要動,如果你敢出來,我要你的命。”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殷小姐看見這個的。”安心嫵媚一笑,從牀上跳了下來,指了指自己胸口一個鮮紅的痕跡。
那個痕跡在她潔白如玉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罪惡,和……情SE……
許煜城感覺到自己的喉結動了一下,他不再看她,指着窗簾:“你他媽的給我滾進去!”
安心躲在窗簾後,冷冷低笑。
門打開了,門口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許煜城的想象。
甚至也超過了安心的想象。
除了全身顫抖,花容失色的殷琪以外,還有“海山一色”的總裁,殷如山。
安心的眼神,瞬間凝聚在了他一個人的
身上。
殷如山,出身平凡,三十歲時候白手起家,從一家小小門店做起,賣獨家秘方的煲湯和菜餚,一天才做二十單,卻賓客盈門。
沒幾年就開了數十家店,又得到海外融資,政府嘉獎,外國使節紛紛讚賞,生意越做越大。
至今“海山一色”的魚翅鮑魚宴,依舊是外國使團宴請的必點項目。
他大約五十歲,戴一副金絲框眼鏡,雖然鬢邊夾雜着花白的髮絲,卻依舊能看出年輕時候英俊倜儻的模樣。
此刻,看見如此狗血場景,殷如山白皙的面龐一陣紅一陣青,眉心烏雲密佈,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自然,商場上的老狐狸,自然清楚,在任何時候,都不要首先發難。
安心眸心仿若燃燒着火焰,幾乎要把這個模樣儒雅的中年男子,燒成碎片。
而大批媒體記者,個個長槍短炮地舉着,臉上全是那種獵狗捕捉獵物的興奮神情。
這些記者都是許煜城特意請來觀看訂婚儀式的,此刻卻出現在他剛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的房間門口!
“來了十八家媒體,幹得好,七七!”安心微微回過神來,移動手指,飛快地給自己的好閨蜜蘇七七發了個微信。
蘇七七回了個哭泣的表情:“安安不好意思啊,本來在十點半的時候我就應該帶着幾個小記者去敲門,可是我碰到了頂頭上司,那個變態老女人,把我拉到一邊一通教訓,你怎麼樣,沒事吧?”
安心一怔,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才發了一個笑臉:“沒事的,他喝多了,沒把我怎麼樣。”
“那就好,你都沒談過戀愛,被他怎麼了,那可就虧大了!”
“沒有沒有,你別擔心。”安心知道蘇七七的性格,她不能夠說,由於蘇七七的疏忽,所有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然,七七會很自責的。
這邊,在安心發微信的同時,那些狗仔也是一通亂七八糟的發問:
“許總,原本應該在十一點開始的訂婚儀式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你一直沒有露面,是訂婚儀式取消了嗎?是你跟殷小姐感情生變嗎?還是有了新歡?”一名模樣精明的娛記舉着麥克風開口。
“混賬!”殷如山已經氣得整個人都快崩潰,一記老拳就要衝着那娛記打過去,“誰說訂婚取消了?”
“若不是訂婚取消,許總爲何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另一名娛記伸長脖子,窺探着房間裡面的動靜,“許總,能不能讓我們看看,房間裡還有哪位絕色佳人?”
許煜城冷冰冰地開口:“怎麼?我只是在房間裡面休息了一會兒,難道也不可以麼?誰給了你們這樣的膽子,過來盤查我的私人套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