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聽一聲大喝,聲音透着幾分興奮。
“神—霄—七—絕劍?”賴德終於想起一個可以完美拼接上下文的名字。
“對,對,爺爺你怎麼知道的?”賴公子也是驚喜非常,爺爺一提,他也想起來了,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居然是這門劍法?哇哈哈哈!”填空題獲得滿分,令賴德大爲得意,“你爺爺那陣兒,神霄宗可是威震天下的絕頂宗門,化境的宗主,七大雷霆,爺爺也領教過……厲害得很!不過,神霄宗的鎮派絕技,怎麼會給貨賣世家偷了去?”
徐登心中大怒:“我貨賣世家,豈是你們這般偷雞摸狗之徒?”
賴公子翻翻眼,他哪兒知道這些?不過,爺爺怎麼又跑題了?趕緊把那皮袋子搶過來啊!
眼珠一轉,忽然說道:“雲二,你再不醒過來,我跟爺爺說一聲,你可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他身後啊的一聲,一個原本倒臥榻上的昏迷者說道:“瓜少……瓜少爺,小的醒了,醒了,正在聽候您的吩咐!”
這賴公子剛弱冠,有了個玉瓜的字,賴玉瓜,很吉慶的一個名字。
瓜少爺爪子一指:“你去,把那個袋子給我拿過來。”
雲二苦着臉,慢騰騰地從溫暖的木榻上站起來,向徐登走過去。
身爲賴家的首席門客,他的修爲,和家主差距也並不大,在賴家有相當高的地位。但……誰能想得到,賴家的前任家主,居然活着……醒了過來。
看老頭子的威風,真的可能是化境了!
化境啊,全天下的化境宗師,不知道有沒有十個?
有了化境宗師坐鎮的零陵賴家,也許真有做大的機會呢?
幾步路走過,雲二腦子裡已經翻轉了好幾個念頭,最終,脖子昂了起來,步子擡高了兩寸。
嗯,得給老家主一個好印象!
思路確定之後的雲二,整個人的氣質都急速發生了劇變。
“徐先生,這個,賭注……請還給我們家少爺!”
蒯琪輕輕咳嗽一聲。徐登忍了忍,隨手將皮袋拋給雲二。
旁邊,蒯琪目視黃忠。黃忠微一皺眉,猶豫了一下。
“還有他手上的金鐲子,那老東西的玉佩。”賴玉瓜雙手齊出,一指徐登,一指蒯琪。
雲二愣了一下,伸出空着的右手。
徐登爽快地褪下手腕上的金鐲。他也全想明白了,形勢不由自主的時候,那就隨波逐浪便是。
蒯琪悶哼,略一遲疑。
黃忠臉色變了,說道:“這塊玉佩,可是蒯先生爲敗者準備的。”
賴玉瓜嗤笑一聲,搖頭晃腦地說道:“敗軍之將,爲何還有獎品?雲二,這塊玉佩,馬上給我拿回來。”
衆人明悟,這事的起因,便是由於賴玉瓜和劉磐言語衝突失和。現在賴玉瓜有化境爺爺撐腰,怎麼會不找回面子?
所以,就直接打臉了!
劉磐胸口起伏不停,口中無言地咒罵一句,便想去拔花馬刀。被黃忠一把按住肩膀。
黃忠目視蒯琪,又看一眼趙嵩和張晉。
蒯琪心明其意,這是要全拉下水才行,微微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若不然,他們這兒鷸蚌相爭,被第三者漁翁得了利去,哭都沒地兒哭去。
調整好心情,淡淡一笑,將腰間玉佩摘下,遞到雲二手上。
雲二沙場得勝一般,昂首而回。見到賴玉瓜,急忙點頭哈腰,將各種寶物雙手奉上。
賴玉瓜一把抓過皮袋,又拽過那根金鐲子和玉佩,心中狂喜,哈哈狂笑。
“都是我的!本來就應該都是我的!”
蒯琪和徐登悄悄對視一眼,繼續無聲地進行溝通。
徐登:史璜願意出手,但是,需要其他暗境強者協助。
蒯琪:黃忠願意出手,但是,需要趙嵩和張晉表態。
二人均是心下點頭,關鍵在趙嵩和張晉。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陰聲說道:“威震天下又能如何?神霄宗最後……還不是給人單人獨劍滅掉了!”
徐登和蒯琪臉色頓時大變,同時看向說話之人。
那人赫然便是張晉。
覃鈺額頭忽地就有幾根青筋直跳起來,嘣嘣嘣地有力鼓動着。
這時候張晉突然說出這種話來,很明顯是在跟賴德套磁兒搭茬兒,看看有沒有機會增進友誼發展交情啊!
不懷好意啊!
覃鈺終於明白史璜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史老頭久在官場,眼光忒毒,看來,他早就發現張晉這廝是一小人了!”
怎麼辦?
這裡幾大暗境頂峰強者,正自溝通,準備聯起手來和賴德抗衡,本來已經感覺很吃力了,再出一個突然反水的,聯盟必定土崩瓦解,再沒有人能反抗賴德的淫威。
最倒黴的是,自己偏偏被賴公子那二傻給盯上了,別人都有可能好運脫身,就自己,肯定脫不開他的視野。
戲芝蘭估計用處不大,張晉是她師公,半個師父,以他奸險的脾性,不反口命令她出手相助就是好的,脅持戲芝蘭威逼張晉,多半意義不大。
可是,一旦衆人被張晉的反水嚇住甚至誘惑,己方就必輸無疑。
覃鈺忽然想起之前的一個交易。
“碼的,只能這麼搏一票了!幹!”
“誰這麼厲害,能獨自一人滅掉神霄宗?”張晉的話果然成功引起賴德的注意,他呆了一呆,忽然搖頭,“不可能!神霄宗有化境宗師坐鎮,而且七大雷霆護法聯手,也能抗衡一位化境,我也曾……親身領教過。一人單劍,就算是化境宗師,又怎麼可能滅掉這樣一個大宗門?”
“化境宗師又如何?”張晉嘆息一聲,淡淡道,“時勢造英雄啊!那人修的可是劍道,擅長越階挑戰宗師強者!”
“張二哥,喝多了老君頂的山風麼,突然這麼多話?”趙嵩寒眉寒眼寒着臉,忽然出口譏諷,“還是背叛已經成了習慣,早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你什麼意思?”張晉老臉一紅,心下暗暗詫異,這個自命君子的傢伙,怎麼詞鋒突然間如此銳利?以前他可是很淡定很能隱忍的。
“張二哥,被我揭了麪皮,受不住啊?”趙嵩話語中半點情面都不留,“你想什麼,小弟最清楚了,不就是賣了這山頂的衆位朋友,好去求來賴先生那沉睡二十年如一日的龜息神術麼?反正你總歸是要回許都的嘛,也不怕其他勢力來尋仇,是不是?”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張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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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榜上落後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