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亮起,天佑拍了拍林子見他不醒,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了過去。天佑把林子扶到沙發上坐着,自己一身傷不說,還全身疲憊,真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但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使天佑不得不精神起來。
天佑拿出保家仙給他的那支菸點上,黃老前輩一看,滿臉的驚訝,欲上前奪下看個仔細,天佑也是明白人,忙遞給黃老前輩,只見他一邊低着頭打量着一邊連連稱讚:“寶貝啊!寶貝啊!”
這天佑就覺得奇怪了,雖然和黃老前輩有些接觸但瞭解不深,莫非他是什麼神仙?這都能看出來,於是,天佑問道:“您認得此煙?”
黃老前輩頭也沒擡回道:“當然認得,雖然和普通的煙支差不多,但散發的氣完全不一樣。”聽到他的回答,天佑纔想起來,這老黃前輩有一隻陰眼,怪不得這麼神奇,或許他知道這煙有什麼使用竅門,天佑問道:“不知前輩知不知道這煙有何使用竅門?”
黃老前輩把煙遞給天佑連連搖頭,“不知道,不過你能得到此煙也算你小子幸運,好好利用吧。”說罷,轉身離去。本來天佑想要好好謝謝他的救命的之恩,但問題太多耽誤了時間是一,黃老前輩不給他時間也是一。
天佑看了一眼煙嘆了一口氣又叼在嘴裡,坐在沙發上一邊吃着水果,一邊想着等一會建叔下來該怎麼解釋,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合適的理由。天佑目光掃視一圈,發現躺在地上的銅錢劍,有了!
屋外,陽光爲大地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看着陽光燦爛,天佑已經頂不住了,不知爲何,只要人熬上一夜,一看到陽光就想睡覺,全身的疲憊已經讓天佑暫時的忘記了痛,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天佑被拍醒,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一看,原來是建叔,天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妨礙他睡覺,又接着睡去。
估計建叔看着天佑以及林子身上的傷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邊搖晃着天佑一邊喝道:“別睡了,先去醫院,等會再睡。”好不容易天佑醒了過來,只是眼睛很痛,一看屋外眼睛就流水,天佑眯着眼打量着建叔,用很是疲倦的聲音道:“給我來支菸。”
建叔立即點上一根遞給天佑說:“你先去洗把臉,精神精神。”
天佑點了點頭看向另一張沙發,發現林子還沒醒,難道建叔沒喊他?天佑頓時精神了,容光煥發,站起走向林子搖晃着林子喊道:“快醒醒,你可別嚇我啊。”只有天佑知道,昨晚林子被保家仙摔在地上的那種疼痛。
聽到天佑這麼喊,建叔也慌了,也蹲到林子身邊,把頭緊貼林子的胸口,良久建叔起身道:“還有心跳,不用擔心,估計是睡死了。”
聽建叔這麼一說,天佑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建叔問道:“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聽建叔這麼問,天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個老雜毛還好意思問,嗎的,我弟兄倆差點沒把小命搭上去,你倒好,呼呼大睡,真是沒有良心。天佑沒好氣的說:“捉鬼了。”並指了指躺在一旁的銅錢劍。
建叔一聽臉色大變,估計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長什麼樣子呢,建叔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就你們倆?”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倆還閒的無聊打架不成啊?”
建叔沉默了一會問道:“你們打敗了沒有?”
“不打敗我還能坐在這裡跟你說話嗎?”
建叔也不好再問什麼,從天佑的話語中,他能體會到天佑有些生自己的氣,轉過身撿起銅錢劍說道:“辛苦了。”
雖然建叔是個老神棍,但他還是懂的銅錢劍能驅邪避煞的,估計他心中在想着,只要有把銅錢劍就能捉鬼,那以後再有人去無人居看病,還怕個毛線啊,該出手時就得出手,不能只靠嘴皮子了,既然天佑和林子兩人都能制服鬼神,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還沒他兩強?
這時,喬先生一家走了進來,建叔立即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生怕被戳穿。喬先生看到沙發上的兩人以及建叔手中的銅錢劍問道:“他倆怎麼回事?”
仙風道骨的建叔回道:“喬公大可放心,我兩位徒兒昨晚可是立了大功,爲令郎破災解難。”聽到建叔這麼說,天佑心情好了一些,算你個老雜毛還有些良心。但建叔接下來的話又深深的刺痛了天佑幼小的心靈。
“只因兩位徒兒學藝不精,捉鬼時出了些差錯,受了點輕傷。”
這尼瑪是輕傷啊?這都快死人了,說的跟放屁似得,你有本事你來捉鬼啊,估計看到鬼都嚇尿了。天佑在心裡想着,也不敢打斷建叔和喬先生的對話,畢竟現在自己是在演的是建叔的徒弟。
聽建叔說完,喬先生抱拳向謝,“吳道士真乃神通蓋世啊,你徒兒的傷一切醫療費用我來承擔。”
天佑又無奈了,他神通蓋世個屁,要說神通蓋世也是他那嘴皮子厲害,要是等着他幫你捉鬼,你就等着你那可憐的兒子與世長辭吧。
此時,估計是喬公子的老媽叫道:“喬名揚醒了。”拉着她那瘦骨嶙峋的兒子出來,估計是被那小鼠精摧殘的不清。
看到自己的兒子醒了,喬先生更加高興了,令管家取錢給建叔。建叔一聽當然要裝裝樣子了說道:“錢乃身外之物,貧道一向濟世從不敢奢求回報。”
“吳道士不必客氣,這些錢拿着給你的徒弟買些補品,捉鬼真是辛苦了。”然後看了看他兒子說道:“還不快謝謝吳道士。”
喬名揚對着建叔鞠了一躬,“謝吳道士的救命之恩。”
天佑一看,這尼瑪完全是把自己和林子給無視掉了,光環全在建叔一人身上籠罩着,於是,天佑叫道:“林子估計不行了,快點送他去醫院。”
聽天佑這麼一叫,衆人這次才把目光聚到天佑和林子身上,本來天佑一向是個低調的人,看到建叔如此這般,才忍不住拆建叔的臺,沒把事情的真相說穿,就已經很給你建叔面子了。
“先把你的徒兒送到醫院吧,這樣下去恐怕是不行,待兩位傷好之後,我定重謝三位。”喬先生說道。
“那倒不必。”建叔擺了擺手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
喬先生說道:“還是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吧。”
到了醫院,喬先生辦好一切手續,又令他老婆出去買些吃的,畢竟忙活了一夜,也沒有吃任何東西。
經過醫生檢查,兩人都沒有什麼大事,由於天佑之前抽了保家仙給他的煙,所以身體上只有皮外傷,而林子只是被摔斷了兩根肋骨,但這都不是事,瞅機會給林子也抽兩口,就差不多好了,此時天佑才覺得,這支菸還真是寶貝。
趁着建叔不在,喬先生走進病房偷偷塞給兩人一人一疊錢,天佑不知道是多少,但看着錢的厚度估計就不少,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出手闊錯,也會打發人。
看着這些錢,天佑不知道該收不該收,畢竟這是一筆不小的錢,或許自己辛辛苦苦打工幾年也賺不了這麼多。天佑沒有建叔那麼虛僞,他分的清楚什麼錢該收什麼錢不該收,但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內心經過一陣強烈的掙扎。
“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我給你們師父那筆錢估計他也不會分給你們,身上有些錢什麼事都好辦,收下吧,啊,畢竟你們爲了幫我也受了傷,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喬先生看天佑有些猶豫,就勸他一定要收下這些錢。
喬先生說的確實有理,以後還得娶媳婦,有些錢好辦事,再說這筆錢也是自己應該得到的,畢竟那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險才救下他兒子的性命,天佑也不推脫了,伸手接過錢。林子看天佑都接了,自己也沒啥說的也接過了。
喬先生衝着兩人笑笑道:“那你們專心養傷,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喬某一定盡力去辦,如果沒啥事我就先出去了。”看到天佑和林子點頭,喬先生這次放心離開。
喬先生走後,天佑立即拿出錢看,一共三疊,每疊都碼的整整齊齊,也就是三萬塊,這令天佑內心一陣小激動,沒想到捉一次鬼竟然有這麼多紅包收,小市民心理暴露無疑,雖然錢到手了,但受的苦只有自己瞭解。
天佑看了一眼屋外,拿出那支‘仙煙’扔給林子說:“抽幾口,傷好的快。”
畢竟肋骨斷了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自己當然不可能想這段時間在牀上度過,林子接過天佑扔過來的煙,叼在嘴裡就抽,只要身體健康比什麼都是王道。
抽了一會,林子感覺傷口處有些癢,估計是傷口在慢慢恢復,然而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林子以爲是護士來了,立馬把煙塞進被窩,發現走進來的是建叔時,林子鬆了一口氣,想要拿出煙時,天佑立即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不要在建叔面前抽。
林子也領會了這個眼神,他知道要是建叔看到這煙燃着但怎麼吸都不會少,一定不好解釋,只是,這煙在被窩中已經燃燒了起來,林子感覺腿部發燙,條件發射似得把煙扔給天佑。
這一切建叔看在眼裡卻笑在心裡,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天佑接過煙立即熄滅,在建叔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的塞了起來。
建叔當然不知道這煙的來頭,以爲只是一場抽菸風波,說道:“不要在病房抽菸,本來空氣就不好。”
天佑和林子茫然點了點頭。
建叔放下手中的食物坐到一邊接着說:“把那天發生的事給我講一講好麼?真的很想聽。”說着做出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於是,天佑和林子一唱一和的把故事說給了建叔,當然,也會演繹一下,以突顯自己的睿智與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