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齊桓公很不好意思的問管夷吾:“我即喜歡打獵,又好色,影響稱霸不?”
夷吾回答:“不影響。”
桓公又問:“那什麼影響稱霸?”
答:“不知道誰有才能,影響稱霸;知道有誰有才能,但不重用,影響稱霸;雖然重用,但是懷疑,影響稱霸;雖然重用,但總是聽信讒言,遲早會產生懷疑,影響稱霸。”
桓公點頭:“你說的太對了。”
於是,齊桓公重用管夷吾毫不懷疑,尊稱“仲父”,所受禮儀是全國最高級別的,比德高望重的高敬仲還要高。宣佈:“國家所有大事,先稟告仲父,再告訴國君。凡事全聽仲父裁決。”禁止全國人不許說“夷吾”二字。
再說魯莊公,聽說齊國拜管仲爲相,後悔不已,由後悔轉爲發怒:“悔不該聽從施伯之言,被小孩子給騙了。”於是,整頓兵馬,想要攻打齊國,報上次戰敗之仇。
齊桓公知道了,對管仲說:“我剛即位,百廢待興,不要在我們國家打仗,把戰爭擋在國門之外,我們先討伐魯國如何?”
管仲說:“我國軍事力量還未恢復,不可打仗啊!”
桓公不聽,派鮑叔牙爲大將,率兵進攻魯國。魯莊公得到報告就惱了,對施伯說:“齊國欺人太甚,竟然打我?”
施伯說道:“主公息怒,臣保舉一人,可以破敵。”
莊公問:“愛卿推舉何人?”
施伯答:“臣知道一人,姓曹名劌(gui),隱居在東平鄉下,從未做過官,這個人才能不在管仲之下。”
魯莊公趕快讓施伯馬上去請。
曹劌笑着說:“你們做官的沒有辦法了,我一個農夫怎麼會有破敵之策呢?”
施伯認真的說道:“農夫猶破敵之策,就可以被國家破格重用。”
都是聰明從,不需要再說,二人一同去見魯莊公。
莊公問:“你有必勝的把握嗎?”
曹劌說:“戰場上瞬息萬變,不實地勘察,單憑謀劃是不行的,請給我準備戰車一乘,我一邊觀察形勢,一邊考慮對策。”
不說大話,謙虛。靠譜!莊公喜歡,與曹劌共乘一輛戰車,率領部隊開赴前線。
鮑叔牙得知魯侯率兵而來,嚴陣以待,魯莊公也列陣對峙。
鮑叔牙上一次對陣魯兵得勝,有點驕傲,下令擊鼓進兵,先衝進過去的有重賞。
魯莊公聽到齊國那邊鼓聲震地,也命令擂鼓迎戰,被曹劌制止住,說:“齊軍現在勢不可擋,等等再戰。”並在軍中傳令:“有敢喧譁者立斬。”有軍令,魯軍將士憋着勁,不敢做聲。
齊兵來衝魯國軍陣,被弓箭手射回。
一會兒,齊國這邊又戰鼓齊鳴,衝殺連天,魯陣仍然沒有反應,齊軍又被射了回來。
鮑叔牙對戰士們說:“魯國害怕了,再次衝鋒,他們必定逃走。”
曹劌聽到對面齊國戰鼓又響,對莊公說:“勝利時刻到了,快命令擊鼓衝鋒吧!”
魯國這是是第一次鳴鼓,齊國已經是第三次擊鼓衝鋒了。齊兵見魯兵兩次都不出動,以爲這次和上兩次一樣,都不在意。誰知鼓聲一響,魯國軍將突然奮起,像是剛出籠的猛虎,奮勇殺來,刀砍箭射,銳不可擋。
齊軍被打得措手不及,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殺得七零八落,大敗而逃。
魯莊公命令追殺,又被曹劌(gui)制止,說:“稍等,我觀察一下再追不遲。”催促戰車,到齊兵陣地上轉了一圈,又站到戰車上向遠處眺望,然後說:“可以追了。”
莊公命令魯軍追趕,殺出三十多里路來,方纔停止。繳獲的武器裝備,軍用物資不計其數。
魯莊公雖然大敗齊國軍隊,但對戰爭過程有些疑惑,迷迷糊糊,一頭霧水,問曹劌:“齊軍衝鋒了三次你沒有迎戰,爲什麼?”
曹劌說:“打仗以氣勢爲主,氣勢強盛就能贏,氣勢衰竭就要敗。鼓,是用來鼓舞氣勢的,第一次擊鼓,氣勢旺盛;壓抑這種氣勢,等到第二次擊鼓,氣勢就會衰弱,等到第三次擊鼓的時候,就根本提不起精神來,一點氣勢沒有了。我不讓擊鼓,就是在積聚能量,蓄勢待發,等他第三次擊鼓氣勢已盡,我軍則是一鼓作氣,以排山倒海之勢去戰精神萎靡的敵人,怎能不勝利呢!”
莊公恍然大悟,還有一點不明白,又問:“齊國軍隊已經敗退,爲什麼你開始不追,後來才命令追趕呢?”
曹劌說:“齊國人狡詐,戰鬥力很強,不可能一戰即敗,恐怕他有埋伏,開始敗退時我不敢追。我下車看他們敗退的軌跡,戰車縱橫交錯,說明軍心已經亂了;又看到他們旗幟雜亂,東倒西歪,軍士急於逃命,證實齊軍是真的敗退後,所以才下令追擊。”
莊公佩服曹劌,在戰場上保持冷靜的頭腦,準確分析戰場形式,把握戰機,授予大將軍的職務,推薦曹劌的施伯也受到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