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內賺到八千萬日元是什麼感覺?
大概就是ZARD第二張單曲的標題那樣的感覺吧……不思議ね…。
音樂雜誌與情報節目將這個十月稱作是“屬於葉昭的十月”,在這個十月裡,先有川本真琴的出道單曲在三週內達成近九萬張銷量,又有葉昭自己的出道專輯在兩週內賣出超過五十萬張,而到了十月二十四日,SMAP的新單曲《夜空的彼岸》首周銷量也塵埃落定,三十六萬張的成績,創下了SMAP單曲生涯的最高首周。
不管之後會不會達成百萬,但是有了這個初動成績,葉昭這次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可以交差了。
對於傑尼斯的偶像來說,向來是賣人氣大於賣歌,給上升勢頭迅猛的SMAP提供單曲,藉着他們自身的人氣,在銷量上本就不必過於擔憂。如果再有葉昭現在百萬級暢銷歌手的話題加成,更上一層樓也不是問題。
當然,還有人氣絕頂的木村拓哉,傑尼斯方面接受了葉昭的建議,由木村拓哉在表演現場的時候彈吉他。據說,他們的新單曲初次披露的那場《HEY!HEY!HEY!》上,出現木村拓哉彈吉他的畫面的時候,這期節目的收視率開始一路狂飆。等到節目結束,電視臺的觀衆電話險些被打爆,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希望木村拓哉再這麼來上一次。
美人海倫引發了特洛伊戰爭,美色的威力着實巨大無比。木村拓哉的美顏雖然不至於引發東日本和西日本的主婦之間的大戰,但也足以讓主婦們爲了他瘋狂買買買。
離十月份結束還有一週時間,和葉昭有關係的唱片銷量就已經有了將近一百萬張,其中還有足足比單曲一千日元的定價高出整整兩千五百日元的五十多萬張專輯,如果再加上這個月零星賣出去的之前發售的舊單曲,葉昭僅僅在這個十月份裡,唱片的銷售額就已經超過了十五億日元,就算提供給川本真琴和SMAP的單曲版稅還要和C/W曲作者分,他到手的利潤都有差不多六千五百萬日元以上。
除此之外,還有來自卡拉OK點唱、電臺點播、電視臺放送等其他渠道的收入,外加川本真琴方面,因爲掛名了製作人的緣故,除了抽取慣例的詞曲版稅之外,還能以製作人的身份在唱片利潤到手以後進行二次抽成,林林總總加起來的話,葉昭在這個十月的收入,差不多已經超過了八千萬日元。
當然,這個所謂的到手收入,還得再付出去百分之三十七的令人髮指的個人所得稅。直到當了藝人以後,葉昭才明白爲什麼喬治哈里森在披頭士時代會特意寫一首《Taxman》調侃稅收了。實在是當明星要交出去的稅真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有許多藝人,在所得的收入到手的時候忘記要交稅這回事,先盡情去揮霍了個七七八八,等到稅收單寄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赤字了。
在銀行卡還沒有普及的時代,公司裡發薪水的時候發的是現金。男主人把裝在信封裡的鈔票“PIA”一下扔到桌子上,一家之主的威嚴就在這“PIA”的一聲裡達到頂點。
如果八千萬日元全部換成現金“哐”一下襬在桌子上,那個衝擊感絕對強烈得很,不過,那樣是不可能的。而且,現在只是得到了一個大概估計的數字而已,葉昭也就很平靜的“哦……這樣嗎”,如此反應了一下。……反正離真正拿到手還有至少幾個月。
……
再一次遇到大貫亞美和吉村由美,是在索尼唱片位於港區芝浦的錄音室裡,葉昭和川本真琴在那邊進行新單曲的小樣製作的時候。
“真是太巧了,兩位。”在走廊相遇的時候,葉昭和她們打招呼。
比起沒事人一樣說着“太巧了”的葉昭,大貫亞美和吉村由美這兩個女孩子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訝。而這份驚訝並非來源於和葉昭的重逢,而是。
“岡崎先生把我們叫過去的時候,我還以爲自己要被辭退了呢!”大貫亞美道,“結果沒想到的是,岡崎先生要我和由美醬一起去了錄音室合唱,之後告訴我們,準備讓我們兩個組成一支組合。我還從來沒有想過竟然可以出道呢!”
“比起這個,更令人驚訝的是,岡崎先生告訴我們,提出這個計劃的人是葉昭桑。”吉村由美以終於明白過來的語氣說道,“葉昭桑要我和亞美一起唱WINK桑的歌曲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讓我們組成組合了吧?”
“準確來說,是在吉村小姐告訴我你也很喜歡熊貓的時候。”葉昭故意道。
“我就說吧?”吉村由美笑着拽了拽大貫亞美的袖子,“葉昭桑是大熊貓狂熱份子。”
大貫亞美想起那時和吉村由美的對話,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當着葉昭的面笑出來,只得衝吉村由美點了點頭,眨眨眼睛。
兩個可愛的女孩子之間親密的小動作,這個場景實在是美如畫啊……咳咳。把一瞬間冒出來的百合魂默默收起來,葉昭有些好奇的追問:“那個‘大熊貓狂熱份子’是什麼?”
“那個啊,”吉村由美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葉昭桑第一次見到亞美的時候,不是問了她‘喜不喜歡熊貓’嗎?我想,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提問這個問題,多半是因爲很喜歡熊貓吧。所以就那麼說了。”
“但是,在心裡的話,一定在想‘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啊’,這樣對吧?”葉昭笑道。
吉村由美笑而不答。不過看錶情的話,絕對是“既然知道幹嘛還要特意問一遍”的意思。
“雖然潑冷水有點不太好,”葉昭毫不避諱的對這兩位當事人說起了和岡崎忠夫的賭約,“那時,我和岡崎先生的約定是,如果川本小姐的出道單曲可以打入年榜前一百位,兩位的組合製作計劃纔會正式啓動。否則的話,可能要拖延很久,甚至泡湯。”
“這算不算是把我和亞美的前途拿去打賭了啊?”
“所以,我這邊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葉昭桑,這種行爲放在大阪的話,可是要被大阪人臭罵一頓的。”吉村由美的話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隻是玩笑話。
“我想,”葉昭自覺補充道,“這種事,就算是在東京,也會被臭罵一頓的吧?”
“那倒未必。”吉村由美直截了當,“東京人都很含蓄的。就算在心裡覺得葉昭桑‘絕對不能原諒’,臉上也會微笑着,一邊擺手一邊說‘大丈夫’的。”
……這算不算是大阪人對東京人發起的攻擊?
不過,吉村由美的話也只是當玩笑說說而已。過完了嘴癮,也就笑着說:“剛纔的話都是故意那麼講的。其實,岡崎先生在叫我們過去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們說過這件事了。不過我和亞美都覺得,我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麼前途,突然能有這麼一個機會,已經是很好運了。就算最後真的失敗了,也沒什麼特別需要遺憾的。”
“而且,”大貫亞美相當樂觀,“川本小姐的單曲走勢一直都不錯,想要達成葉昭桑在岡崎先生那裡定下的目標,應該也很容易吧。”
“希望如此,”葉昭笑了笑,“那樣的話,到時我就能和兩位共事一陣子了。”
……
和大貫亞美與吉村由美的再會,就像是生活中最普通的一段插曲那樣,立刻就被放到了一邊。在川本真琴那邊定下的小目標正式達成,製作PUFFY的企劃正式開始之前,她們兩位在葉昭這裡,就真的僅僅只是個路人而已。
轉眼間,距離十月二十八日,中野SUNPLAZA的演唱會僅剩最後兩天。在十月二十六日晚上,正式開始前的最後一場,也是最正式的一次彩排在場館裡進行。
這一場的彩排,包括服裝、舞臺、道具,開場的OPENING等等各項,都將完全按照兩天後的正式演出進行。支援此次演唱會的樂手、和聲人員也全部到位。
作爲小氣摳門界先驅、祖師爺級別沒追求的BEING公司的歌手,葉昭的演唱會簡單的很,和花哨沾邊兒的事,都跟這次演唱會不沾邊兒。不僅簡約到連個舞臺煙幕都沒有,就連整場演唱會的服裝也是樸素到彷彿是去無印良品批發來的。
不過,雖然暗戳戳在心裡給BEING貼了一堆小氣的標籤,但是整場演唱會的音響設備、樂器等等,全部都是一流的,雖然在別的地方有極簡過了頭的嫌疑,但是最重要的,也是支撐起演唱會本質的東西,卻完全沒有打折。
從這點來說的話,BEING還是非常有良心的。只不過,雖然從迴歸本質的層面上來講,這樣做確實很好,但是隨着時代的發展,歌手需要靠着歌曲之外的東西去吸引日漸挑剔的觀衆的時候,這樣的極簡,就約等於沒有魅力了。
一場只有一小時三十分鐘的演唱會,扣掉開場的OPENING、中間的LIVE TALK、BAND SHOW環節、以及最後的喊安可,拿來唱歌的時間也就是一個小時十分鐘左右。而且,因爲是小場子演唱會的緣故,如果玩的花樣太多,唱歌以外的時間佔用的太長,就會給觀衆一種“不值回票價”的感覺。
對於算上地下單曲和合作單曲剛剛只發行了五張單曲,外加一張專輯的葉昭來說,他現在公開發行的曲子剛剛好夠他支撐起這麼一場小場館演唱會。所以,在選曲方面,他的觀衆可以說是完全用不着期待了。唯一需要想一想的,也就是到底曲順如何安排而已。
樂隊的樂手與和聲人員是提前一步在舞臺上待機的,透過後臺的監視器看着OPENING,播放過半的時候,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葉昭來到舞臺邊側待機,並趁這個時間最後一次檢查麥克風有沒有問題。
雖然此時此刻的場館觀衆席裡坐着的只有這場演唱會的工作人員,但衆人還是要拿出不輸給正式演出的投入,從頭到尾進行一遍演練。不僅是唱歌,還有對着空蕩蕩的場子熱情洋溢的喊着“請大家一起HIGH起來吧~”,雖然已經知道演唱會當天絕對會座無虛席,不過這麼喊的時候,葉昭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暗想,那些開了“空席祭”的歌手,面對着蕭條的觀衆席,還要打起精神來自嗨,那種感覺實在是如同處刑一般。
不管怎麼說,藝能界都是這麼一個對紅的人寬容,對過氣的人殘酷的世界。
結束了最後的兩首安可曲以後,舞臺燈光徐徐暗下,又隨着演唱會監製人的一聲“OK!”重新亮起來,葉昭和樂手們放下樂器,彼此鞠躬致意,又向負責了這次彩排的工作人員們說着“辛苦了~”。
等到必要的寒暄和鞠躬過去以後,大家就要排排坐下,開始討論剛纔的演出,爲了讓兩天後的表演更加完美,把發現的缺點和不足之處指出來,並且商量出更好的辦法。
全部的流程過去以後,已經是夜裡的十二點以後了,準備開演唱會的人,喝酒之類的事是絕對要免了,所以,宣佈結束以後大家也就默契的沒有再出去小聚,反正演唱會首日結束以後的慶功宴是絕對少不了的。
……
十月二十七日晚上,演唱會開始的前一天,葉昭稍微有點久違的,和仲間由紀惠單獨約會了一下。
手法靈巧的切割着牛排,仲間由紀惠小聲感嘆了一句:“總覺得,稍微有點誇張呢。”
她說的誇張指的是直接提前預約並且包場了整座餐廳的事。
葉昭故意道,“這樣的話,是不是稍微有點隆重的感覺?比如說,之後在甜點裡吃到戒指,然後店裡的侍者拉響禮炮,我單膝跪下爲你戴上戒指之類的……”
“誒?”仲間由紀惠有點當真,被小小嚇了一跳,“結婚這種事還……”
“只是說說而已啦!我纔不會做那種把戒指放進食物裡的事呢。”葉昭笑道,“而且,你現在才十六歲,如果我要和你結婚的話,大概會被你父親還有三位哥哥當做是騙子修理一頓,然後丟到房子外面去吧。”
“美人擁有衆多的兄弟,自打浮士德的時代起,對男子來說就是一件極爲不詳的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