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月正在看下面的情況,然後眼前一晃,就看到一身是火的北冥玉宇跳了下來,墜落的速度慢了些,不過也離他們不遠了。
“你這個皇兄有多恨你啊。”百里玄月扯了扯嘴角,冷聲說着:“就是死也不放過你。”
北冥玉封的身體還很虛,只是任百里玄月抱着,也一臉無奈,嘆息一聲:“其實從小到大,我都沒與他爭過什麼,皇位,我也不感興趣。”
“樹欲靜而風不止。”百里玄月也搖了搖頭:“生在皇室還真是悲哀。”
“是啊。”北冥玉封點頭:“我們可能會被他砸死。”
“砸不死的,只怕會燒死。”百里玄月看了看越來越近的火球,苦着臉說着:“你那皇兄這會兒一定是死了……”
聽到這話,北冥玉封還是僵了一下,畢竟是同胞兄弟,血濃於水,想到北冥玉宇就這樣死了,還真有些無法接受了。
“是他先不仁在先的,在東離的時候,他就一再的想要除掉你。”百里玄月輕輕皺眉,沒想到北冥玉封還如此中感情。
也正因爲這樣,纔會對自己這般吧。
“是,一直以來,他都想除掉我,其實,若父皇早些立了太子,就不會這樣了,他就怕太子之位落到我的頭上。”北冥玉封的聲音壓的很低,眼睛直直瞪着上方的火球。
突然火球滅了,有水滴滴在了百里玄月和北冥玉封的臉上。
“怎麼回事……”北冥玉封僵了一下:“有人下來了……”
“應該是楚洛城他們。”百里玄月挑了挑眼角,一邊伸手,一條藤蔓便纏在了洞壁處:“我們給你皇兄讓條路,讓他先下去。”
說着,便抱着北冥玉封扯着藤蔓貼在了洞壁處。
對於一心要置自己於死的人,百里玄月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個北冥玉宇在百里玄月看來,就是該死。
這話,讓北冥玉封險些吐血,這種時候了,百里玄月還能說出這種話,他甚至連悲傷的情緒都快沒有了……
被水燒熄的北冥玉宇已經不成人形,百里玄月抱着北冥玉封在洞壁上頓了一下,北冥玉宇便掉了進去。
然後百里玄月看了看下面:“修習土系魔法的好處就是……死的時候,可以自己挖坑,而且要多深有多深,不用擔心盜墓賊……”
北冥玉封覺得心口疼。
只能低了頭不接話。
“月兒……”白青和白澤的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
“你們來做什麼?”百里玄月無奈,束手輕揚,已經在地洞的一個層面上纏了厚厚的藤蔓:“快些上去,不要擋我的路。”
以百里玄月的修爲,一個小小的地洞根本難不倒她。
她剛剛只是想看看北冥玉宇還能有什麼新花樣,見他徹底死了,便要回到地面上了。
落在藤蔓上,楚洛城笑了笑,知道自己又多此不舉了。
不過他願意。
“我們上去吧。”楚洛城一手提了小憶,對白青白澤說着,擡頭抓了一根藤蔓,向上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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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你們沒事吧?”白青死心眼,還是對着下面問了一句。
白澤搖了搖頭:“這是月兒布的藤蔓,你說會不會有事?”
白青這才撓了撓頭:“我只是擔心月兒姑娘。”
百里玄月和北冥玉封也聽得真切,都無奈的遙了搖頭,不過百里玄月還是很感激的笑了笑:“我沒事,一會兒我們在上面會合。”
一聽這話,白青才徹底放心,與白澤一前一後抓藤蔓縱身而上。
直到楚洛城四人踏在了地面,百里玄月才拉着藤蔓抱着北冥玉封蕩了上來。
腳一着地,百里玄月便將北冥玉封丟在了藤椅上:“我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曬曬太陽真的很舒服。”
這下輪到北冥玉封曬太陽了,他可是傷的不輕,雖然吃了不少丹藥,仍然有些虛弱。
看了看四周,百里玄月輕輕皺眉:“這裡不宜久留,北冥玉宇的人還會找過來的。”
“看剛剛那些人,身手不弱,應該是……全真派的弟子。”楚洛城手中捏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一邊眯着眸子,似乎在思慮着什麼。
“皇兄一直與全真派掌門不合,不應該……”北冥玉封輕輕皺眉,他也在想那些高手是從哪裡來的。
北冥皇室的人……都由老皇帝直接掌控的。
隨即面色一暗,北冥玉封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們快回宮。”
“出什麼事了?”百里玄月被他突然的話驚了一下。
“我父皇……我父皇一定是出事了。”北冥玉封有些焦急的說着,翻身就要從藤椅上下來,被百里玄月按住了肩膀:“不要急,你皇兄已經死了,就算有什麼事,也已經發生了,而且情況不會更糟糕了。”
北冥玉封也明白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不安:“只希望父皇不要有事,這些日子……一直沒有派人回去……”
百里玄月微微僵了一下,她也明白,這些日子,北冥玉封一直都在忙着給自己醫病,纔沒有去管北冥皇室的事情。
心底有幾分愧疚,低了低頭:“北冥玉封,你要回皇城,我現在就陪你去吧。”
雖然北冥玉封有些虛弱,可是她還是可以照顧他的。
她其實不想去北冥皇都的,現在還在北冥的邊城,只要出了邊城,幾日就能回到東離,她更想去打探關於肖以歌的一切。
即使他死了,她也要弄清楚,他是怎麼死的。
北冥玉封欲言又止,他其實也在想,怎麼樣能讓百里玄月隨自己回皇都,他何償不知道百里玄月的想法!
若是肖以歌真的死了,他一定會陪着百里玄月回東離調查的。
可是肖以歌還活着,如果讓百里玄月知道了,可能肖以歌所做的一切就白廢了。
雖然他也不明白,肖以歌怎麼會活着。
以他的修爲,根本無力迴天。
一邊在想,這世間還有什麼人能醫好肖以歌?
楚洛城站在一旁,深深看了北冥玉封一眼,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來。
他就知道這個北冥玉封藏的極深,剛剛這手段就耍的極好,讓百里玄月心甘情願的與他回北冥皇朝。
白青白澤和小憶自然不會說什麼,北冥玉封所做的一切他們也都看在眼裡了。
而肖以歌自然是死了,再想無意。
“你不要太勉強了。”北冥玉封看了看百里玄月,低聲說着。
“嗯,我不勉強。”百里玄月扯出一抹笑意來:“其實……這些天我也想通了,我還要你照顧我一生一世呢。”
她沒有說出實話,一旦他們成親,在一起,北冥玉封便是自己的情劫。
他們也沒有多少在一起的日子。
一旦飛昇成仙,百里玄月就再也無法回到人間了。
她雖然有了靈根靈氣,卻還是在渡情劫。
聽着這話,北冥玉封的心疼了一下,他多麼希望自己是先認識百里玄月的那個。
而不是替肖以歌照顧她。
只是即使這樣,也讓他滿足了。
“好的,我們現在就啓程吧,我的傷不輕,需要及時醫治。”北冥玉封嘆息一聲。
“我這裡有你曾經給我的丹藥,先吃下吧。”百里玄月從儲玉手鐲裡取出一個盒子,快速打開,將丹藥遞到了北冥玉封的面前。
這顆丹藥可是世間少有的,能起生死肉白骨。
當然像百里玄月前些日子的狀況特殊,這丹藥還真起不到什麼作用。
現在北冥玉封受的是硬傷,自然能用的上。
“不,這丹藥北冥也沒有第二粒,月兒你留好。”北冥玉封卻擡手推開,一臉堅決的說着。
此時楚洛城也看了看那顆通體瑩透,幾乎沒有顏色的丹藥,也是心下一驚,整個北冥都沒有第二顆,絕對是異寶。
百里玄月捧在手裡看了看,眯了眯眸子,沒有說什麼。
隨後吩咐白青白澤去找馬車來,他們即刻起程。
白青白澤買了兩輛馬車,前面一輛是北冥玉封和百里玄月兩人,後面一輛是楚洛城和小憶。
馬車裡,北冥玉封就倚在百里玄月的身上,輕輕閉着眸子,臉色蒼白依舊。
百里玄月低頭看着北冥玉封,看着他那柔和的五官,微微發怔,北冥玉封給人的第一印像更像奶油小生,長長的睫毛更是向上翹起,脣線很薄。
看着看着,百里玄月忍不住擡手撫上他的額頭,很輕柔。
她還是將眼前的人看作了肖以歌。
北冥玉封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卻沒有動,繼續假寐。
他的臉上毫無血色,隨着時間的推移,身體更虛弱了,雖然奪回了本命之物舍利子,卻似乎不起到什麼作用。
百里玄月的手僵了一下,搖了搖頭,一瞬間清醒過來,才收回手,嘆息了一聲。
隨即從儲物手鐲裡取出那粒丹藥,沒有猶豫,一手捏起北冥玉封的下顎,一手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上,更用手直接按住了他的薄脣。
本來就在假寐的北冥玉封立即睜開眸子,口中的丹藥讓他不忍嚥下去,只是百里玄月溫軟的小手貼着他的脣,也讓他不忍推開。
眯了眯眸子,看着百里玄月的小臉,大腦竟然有些熱,翻身坐起,已經推開了百里玄月的手,反手按住她的肩膀,將脣貼上了百里玄月的脣……
百里玄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可思議,不等她發作,北冥玉封已經將那顆丹藥用舌尖頂入了她的口中。
僵了一下,百里玄月旋即明白了北冥玉封的用意。
輕輕皺眉,又用舌尖將藥丸推給了北冥玉封。
北冥玉封的大腦早就一片空白,雙手緊緊抱了百里玄月的腰身,貪戀着她脣舌間的味道,不懇吞下那粒丹藥,只與百里玄月舌脣糾纏着……
最初還只是纏着那粒藥丸,不知何時,北冥玉封已經吞下了藥丸,卻不捨得鬆開百里玄月,微微傾了身體,將她扣在自己身下,細細吻着她的脣瓣!
百里玄月眼底有些迷濛,微微喘息着,丹藥不在,北冥玉封直接纏上百里玄月的脣,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頸間,在瘦削的鎖骨處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