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四十 他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

經過數次政治風暴和黨同伐異的政變之後,郭某人清洗、打壓了一大批對自己的有權力有威脅的人,逐漸實現了自己的目標。

他逐漸擴大了皇帝在司法、人事和行政範圍內的話語權,且漸漸壓過羣臣,佔據上風,成爲實際上的主宰者。

他的權勢不斷擴張,具體體現在尚書檯的部門有越來越多直接聽從皇帝的命令,而不是聽從尚書令和尚書僕射的命令。

程昱和田豐的相權已經被郭某人掠奪殆盡,實際上已經不能算作宰相了。

洛陽事變之前,人事和行政方面,郭某人的話語權已經很大了,已經沒什麼人能和他叫板了,司法權已經完全被他掌控。

而在洛陽事變之後,人事權和行政權終於完全被他掌控在手。

任何可以和他分掌權力的人和集團,都已經被他馴服,或者被他打壓,亦或被他殺死,他已經完成了對中央朝廷的完全掌控。

至此,一個皇帝可以擁有的全部權力,他都已經掌握了。

他已經順利完成了中央集權,打破了東漢的政治架構,把皇權發展到了完全體,走上了未曾設想的道路。

直到這一刻,魏天子郭鵬才終於擺脫了時代的影子,擺脫了東漢天子時代的陰霾,撥雲見日,開闢了屬於他自己的道路。

他可以挺直腰桿對外宣稱。

他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

一個可以和秦始皇、漢武帝這一類真正掌握生殺大權讓羣臣恐懼的真皇帝相提並論的真皇帝。

而與此同時,藏在荊州學業堂內接受庇護的荊州士人也幸運的相對完好的保存了元氣。

於是荊州士人成爲了洛陽大災變之後,天下士人集團內保存的最完整的一支。

於是在這場科舉考試之中,荊州士子大放異彩,不僅奪魁,還佔據了相當比例。

這幫後來者和延德八年以前的掌權集團完全不是一路人。

就算在張昭和許靖擔任尚書高位的時期,傳統弱勢地區出身的士人也未能真正壓過青兗冀三州的強勢開國集團。

但是這一波,是真的打在了開國集團的命根子上。

在郭某人的強迫之下,開國集團從士人們的引導者的身份上被轉變到了對立者的身份上,雙方的利益完全不一致,價值觀也被撕裂。

這就使得官僚和尚未做官的年輕士人之間出現了一條極其可怕的裂縫,無法彌合,士人們不再信任當朝高官,甚至相當憎惡當朝高官,覺得他們都是皇帝的狗。

現有的高官已經沒了人望基礎,他們都是被皇帝馴服的手下,而不是能和皇帝據理力爭的【士人領袖】了。

儘管如此,這也並不意味着荊州士人即將崛起,取代青兗冀三州士人,成爲下一個輪迴的執牛耳者。

如果沒有科舉,或許是如此。

但是科舉既然誕生,這一切就不太可能了。

士人終究已經不可能壟斷進身之階和做官的資格,本身數量稀少,一旦印刷術帶來的書本數量井噴,不需要過多久,寒門和黎庶讀書人的數量就會徹底壓過士人的數量。

士人終究不能再度成爲主流。

這場科舉考試給他們帶來的,只是落日餘暉罷了。

看着如此的落日餘暉,郭鵬握着郭瑾的手,把未來指給他看。

“阿瑾,看到了嗎?今時今日的皇帝,纔是真正的皇帝,掌握一切大權的皇帝,纔是真正的皇帝,財權,軍權,人事權,政權,司法權,所有權力都被爲父掌握在手,這纔是皇帝。

開國功臣的根基被爲父挖掉了,他們現在只有地位和職位,而沒有權勢,士人的根基也被爲父挖掉了,他們只有落日餘暉,已經沒有了未來,此時此刻,所有能和爲父作對的勢力,都處在最虛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皇帝就能爲所欲爲,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但是你所要做的,必須要是可以鞏固皇權的事情,而不能肆意妄爲,否則,這個局面會很快被打破。”

郭瑾心潮澎湃的看着未來,卻又爲郭鵬的話語感到疑惑。

“父親已經是真皇帝,天下之大,再也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和父親對抗,父親手握生殺大權,還有什麼人能和這樣的父親對抗呢?”

“有的。”

郭鵬搖了搖頭:“爲父現在的權勢也是暫時的,不是永久的,爲父打壓了士人,消滅了士人,但是士人雖然被消滅,官員卻要一直存在,察舉和科舉有本質上的不同,但選拔出來的,都是官員。

皇帝一個人無法治國,一定要把權力分出去,真皇帝和傀儡皇帝的區別就在於這個權力分出去之後能否再收回來,給的出去收的回來,就是真皇帝,給的出去收不回來,那就是傀儡皇帝。

官員永遠是一個大集體,永遠是聰明的,優秀的,是人中之龍,是最優秀最精英的一羣人組成的團體,而皇帝,只有一個人,一個人的皇帝,想要應對一整個大集體的官僚,又怎麼會容易呢?”

郭瑾明白了郭鵬的意思。

“所以,皇帝需要助手。”

“對,阿瑾,皇帝需要助手,那皇帝的助手在什麼地方?”

“臨淄營,還有內廷。”

郭瑾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對,就是臨淄營和內廷。”

郭鵬點了點頭:“善用臨淄營和內廷,纔是之後鞏固皇權最該做的事情,士人註定衰落,官員們會重新整合成一個整體,無論再怎麼分裂他們,他們面對皇權的時候總也是一條心。

這個時候,只有特務與宦官和皇帝是一條心的,尤其是宦官,他們沒了後代,沒了勢,不依靠皇帝,就無法生存,且不能把自己所得留給後代,所以宦官比任何一個大臣都值得信任。

但是爲了更好的駕馭宦官和特務,阿瑾,掌握軍隊纔是最重要的事情,這次士人集體逼宮,若非爲父動用軍隊,怕沒那麼快能控制住局面,只要皇帝掌握軍隊,一切皆有可能。”

郭瑾連連點頭。

“掌握軍隊,就能掀桌子,羣臣震怖,不敢造次,皇帝想做的事情,大部分就能做到,所以父親對軍隊多加設計、掌控,甚至創立武學、武舉,並親自擔任武學之主,以此掌控軍隊。

除卻軍隊之外,再輔以宦官、特務,與羣臣對峙,爭權,轉移視線,使皇帝高高在上,羣臣不能直接觸碰皇帝,則對皇帝心存畏懼,於是皇權得以彰顯、發揚。”

郭鵬非常滿意的拍了拍郭瑾的肩膀,臉上全是笑意。

“不錯,不錯,韓非子你是吃透了,皇帝該有的覺悟你已經明白了,但是這不夠,吃透韓非子,能讓你學會怎麼在中央應對羣臣,但是在地方呢?地方上,天高皇帝遠,地方上的臣民不直接面對你,你又該如何治理地方呢?”

郭鵬提出疑問。

郭瑾毫不猶豫。

“陵邑制,或遷移地方豪強至他郡,一旦發現有大豪強出現的痕跡,則立刻動手,拆分其家,以此遏制地方出現不受控制的豪強,確保朝廷的地位。”

一千二百三十六 來,現在這個皇帝就來讓你做四百四十一 袁公路真的錯了嗎一千零四十九 他們已經做好準備要打一場生死之戰了一千二百八十四 他認爲羅馬帝國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千二百二十六 他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儘快歸來一百零九 以權謀私的郭某人十七 關係戶的自我修養一千五百五十 郭鵬還是那個大忽悠一千四百四十七 毀滅性的影響九百三十九 高句驪的終結九百六十 馬遠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某種商機一百八十五 董卓來了八百八十三 太史慈登陸朝鮮半島五百 直搗王庭九百七十六 就叫東廠吧一千二百三十五 兒子請父親收回成命!七百七十六 公共廁所與摸金都尉一百八十七 袁隗,你是真的老奸巨猾八百六十 我等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一千一百五十五 他們只需要【孔子】這個招牌就足夠了一千五百二十七 說到底,還是缺人口一百四十六 蔡公爲學生做了太多了一百一十 來做我的親衛吧一千三百二十五 郭嘉入宮五百一十七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魏公啊一千四百四十二 王海波覺得這個世界很瘋狂八百一十四 從漢到魏的過渡八百八十八 畫面太美,田豫不敢想一千一百四十五 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條條都不向你開放四百零九 皇帝本無種,兵強馬壯者爲之一千零一十二 整個晉西北亂成了一鍋粥一千二百六十五 太史慈兵進交州七十九 不得已一百六十八 太守府內洋溢着快活的空氣十五 年十二,殺人三百三十八 大營陷落一千一百三十八 郭某人在鄴城打完了前哨戰六百四十一 天下大勢在魏二十五 你和孟德很像一千零五十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苦戰一千一百九十 不是零,就是一萬一千四百六十七 抗壓大師司馬懿一千一百九十五 讓荊州重新變成我們荊州人的荊州一百二十一 你不負我,我不負你三百三十四 難樓請戰一千一百八十四 皇權膨脹一千一百五十一 並不荒涼的涼州一千一百三十八 郭某人在鄴城打完了前哨戰一千二百二十三 郭瑾秘密來訪一千一百八十四 皇帝的怒火二百七十七 孟卓不會怪罪我吧?一百二十 漢室於我有何恩義四百七十三 生病的楊彪四十八 子鳳一千一百八十八 振臂一呼而百應者,又怎麼會是你這種逆賊一千三百二十八 朝堂之上,步步殺機三百六十八 我還遠遠沒有到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啊七百二十三 不滅吳國誓不罷休六百零七 自我懷疑的孫策九百二十二 陛下劃定的線你不能越過去!八百五十一 魏軍長驅直入一千四百零三 現在,沒人比他更懂糧食的重要性一千二百五十三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一千一百一十六 不爲王臣者,必爲我所殺!五百七十五 蜀軍北伐八百四十 關鍵先生黃權一千三百二十二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二百九十 投石機的再現一千四百九十八 殺人不誅心,就等於什麼都沒做一 臥冰求鯉2.0(上)九十一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乎?一千五百零二 劉健的確成長爲了一個標準的末代皇帝一千零五十五 反腐風暴即將開啓一千二百七十三 士燮是鐵了心要跟隨魏帝國的步伐一百四十二 郭鵬要休假七百七十一 皇權危機一千一百二十二 然後雍闓就死了四百九十八 我會殺人的!一千二百四十五 不示弱於皇帝,必死無疑八十 破城一千一百四十九 袁嗣代表已然式微的汝南袁氏家族喊出了新時代的第一聲七百五十五 吳國就這樣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一千四百零五 郭珺的決心非常堅定一千四百六十九 還要啥自行車?四百四十九 這橋蕤,當真是好運氣一千零二十一 我會期待你回到洛陽城的那一天四百七十八 如此這般的我,配不上封公的賞賜嗎四百一十 天子之兵,怎能貿然後退?不吐不快了九百零七 開戰時刻八十五 平定河北一千二百六十二 恐怕我要和你一起步上絕路了八百八十七 掃蕩莊園六百零八 一丘之貉六百七十六 夏侯淵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千一百二十五 爲呂凱“報仇”八百零七 沒有懸念的戰爭一千三百七十 一個大大的趙雲杵在那兒一千一百一十七 天降猛男郭子鳳,誰能抗衡?三百五十四 郭子鳳的錢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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