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星冷靜的點頭,並不否認,“是我,他以爲在房間裡等着人是我所以……呵,終於讓我當衆撕下了他這令人噁心的僞裝的皮。冬菇,你不知道,他被發現的時候,衣服都脫光了,急色又猥瑣的模樣讓人作嘔,被我故意讓人引去的賓客可都看見了……哈哈,從今以後,什麼謙謙君子、溫文爾雅這些詞都和他溫若流沒關係了。人們以後提到他,就只會恥笑他下流放蕩,衣冠禽獸。他最在乎的名聲徹底壞了。他害我哥,也害你,我絕不能原諒,我要毀掉他最在乎的東西,讓他從衆人溢美的雲端直接跌落道地獄,我要讓他即使活着,也是黯淡無光,被人指指點點!”
慕夕雪本來覺得口乾舌燥,抱着茶杯準備喝兩口水。
結果越聽她說的話,越覺得喉嚨裡緊得慌,一口水都咽不下去。
慕夕雪含着水,鼓起臉頰,呆呆的看着鄭碧星陰沉的神情。
天啊怎麼感覺鄭碧星戒藥練瑜伽瘦身的同時,也附加開啓了黑化功能呢?
不過不管是崔木槿,還是溫若流,落得今日的下場惡人惡報罷了。
雖然鄭碧星的手段極端了點,但是慕夕雪真的沒有立場去評判什麼對錯……
“你含着水乾什麼呢?”鄭碧星語畢看見慕夕雪兀自發呆的模樣,表情轉變很快的對着她輕輕一笑,爾後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慕夕雪臉頰鼓起的那裡戳了戳。
她這一戳像是觸碰到了開關似的,慕夕雪抑制不住的噗了一下。
“……”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慕夕雪囧了,伸手出擦鄭碧星被自己噴溼的頭髮。
面對慕夕雪,鄭碧星面上的陰沉俱已經散開,開懷的笑起來,笑顏還似與以前一樣活潑明朗。
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她撥開慕夕雪的手,不甚在意。
“噴點水剛好涼快,沒事。”說着還體貼的用袖子給慕夕雪擦了擦嘴巴。
“對了,你說你要等人,等什麼人呢?”鄭碧星問。
“我的一個伯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我等他來了之後一起離開。”
“哦,這樣啊。”鄭碧星撐住臉頰,不捨的看住慕夕雪,語氣難過緩慢的嘆聲,“我馬上就要進宮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送你。”
慕夕雪聽到她提進宮兩個字,剛舒爽一點的嗓子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了,她勉強笑了笑,一個字都哽不出來。
鄭碧星這天到晚上了還磨蹭着不走,慕夕雪鋪牀的時候,心裡暗暗思忖着,碧星該不會是要留下來在這裡睡吧?
慕夕雪還在想呢,卻見一直板着臉十分不悅的應離居然被鄭碧星拉到了牆角處,說着悄悄話。
悄悄話!
悄悄話啊!
應離和鄭碧星居然說悄悄話!
太陽今天是打東邊落下的吧!
而且湊那麼近,模樣那麼私密!要不是兩人都面無表情,慕夕雪真的都要懷疑他們兩個有什麼姦情了……
說着說着,兩人還很默契同時的回頭來看了她一眼。
慕夕雪站直身體,微微瞪大眼睛。
呔!這是什麼意思,兩人在防備她偷聽?
這兩人站在統一戰線不說,還都防着她?
……不妙啊不妙,總感覺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