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團隊,就怕的就是沒有行動之時,就已經內部出現分歧,一個兩個都是不許的,因爲情緒是可以擴散誘發的。
一個人的心裡出現變化,通過他的嘴說出來之後,可能就會導致更多的人出現變化,動搖軍心。
古代之中的軍隊,動搖軍心是最爲讓主帥頭疼的事情,同時也是最爲不可饒恕的事情,輕則囚禁,重則殺無赦。
而雒七七,顯然是不能夠因爲下面弟子一個人一句話就把他給怎麼樣,只能是利用自己的語言和身份來控制這種情緒。
初生牛犢不怕虎,雖說如此,但是在他們心底裡面卻是有着一顆濟世救人的信念,這是一時半會都不能夠改變過來的。只有讓他們的手上染上敵人的鮮血之後,才能夠把這種信念轉化成爲幫助道家做事的上面。
從此徹徹底底的成爲一名道家利益的維護者和跟隨着,道家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而是許許多多人的,這裡面要想讓所有人都能夠記住,那是需要火與血融合之後的產物。
就如同眼前這些天之驕子,只有讓他們親身的實踐之後,才能夠有所領悟,才能夠徹底的成爲一個維護道家的衛道士。
安排行動之後,一夜無話,清晨,雒七七帶着所有弟子出發,而善樂仙子也是一起跟隨,只不過到時候出現傷亡的時候,就會需要她的出手。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所以都是滿懷信心的跟隨雒七七出發。
先一步來到去往柳子誠扶香的村子必經之路上面,一片空曠的樹林前面,等待柳子誠的到來。
九點半的時候,柳子誠的車終於是緩緩的過來了,而雒七七也是早就派着弟子在路上攔截住。
開車的司機下車好奇的問道:“兄弟,怎麼了,咋還把我的車給攔下了,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嗎?”
這個弟子是神宵教的,聽到司機的話後,一臉平靜的說道:“沒事,只是找人。找你車上的人,他應該名字叫做柳子誠。”
“你找劉大師啥事啊,我們着急辦事呢,你要是想找劉大師,等我們完事你再說。”說着就上車,關上車門就打算啓動車子離去。
而神宵教的弟子也是一點都沒動,仍然是站在路中央,不讓車子過去。東北人脾氣大,看到這小子還不走,死心眼一樣,就來氣了,腦袋伸出來,嘴裡不客氣的說道:“你想咋的,你這人咋這樣呢,我不跟你說了嘛,找劉大師你改天,今天我們有事。你這攔在路中央,不讓我們過去,是不是想讓我從你身上壓過去啊。”
“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你讓車子裡面的柳子誠下來,他心裡知道我們找他是幹什麼。”說完之後,就閉嘴不語了。
而司機把頭縮回去,估計是跟柳子誠說着話呢,不大一會後面的車門打開了。柳子誠從裡面走出來,看着神宵教弟子,語氣平淡無奇的說道:“在下柳子誠,不知道小兄弟找我什麼事情?”
“你先讓司機離開吧,今天我們找你身後的草仙有事,想必你身後的草仙已經告訴你我是什麼身份了吧。”神宵教弟子開口說道。
聽到他如此說話,柳子誠一臉黯然的嘆息一聲,打開車門對着裡面的司機說道:“你先走吧,我這裡辦完事就過去,如果晚上還沒有到王大兄弟家裡,你就告訴他另找高明吧。”
說完之後,就示意司機走了。
而司機也是跟柳子誠墨跡一會,但是被柳子誠一瞪眼睛直接就是給攆走了。
剩下場中站着的柳子誠和神宵教弟子,柳子誠開口說道:“現在外人都走了,各位是不是可以出來了。”
說完之後,就對着雒七七等人藏身之地看去,而雒七七也是讓所有人都是把隱身符撤下去,露出身形,正好是呈現圓形把柳子誠包圍起來。
同時也是各個都打開了道家的天眼,可以看到鬼物精靈,同時也可以看到草仙的身形。只見這個時候,在柳子誠身邊站着許多身形,有的是獸臉人身,有的就是人身,但是都是清風仙。
大約二十多個,把柳子誠包圍住,而那些獸臉人身的都是一些黃皮子、耗子精,還有一些色彩斑斕的蛇頭,吐着長長的信子,在那裡瞪着雒七七等人。
“柳子誠,我知道你是因爲孝心,所以纔會被你身後這些仙家攛掇的成了堂口,但是現在這些仙家要被我們給收拾了,所以你還是趁早離開吧,我們也不難爲你。”雒七七開口說道。
對於柳子誠的孝心,雒七七心裡是非常敬佩的,雖然是一個愚孝之人,但是也是值得欽佩的。因爲她在俗世這麼多年,看的太多子女不孝,致使老人孤苦無依的事情了。
所以,對於柳子誠這樣的孝子,雒七七是真心不想傷害他,只要是能夠讓他知趣的離去,那麼就不會難爲他。
聽到雒七七的話後,柳子誠的堂口教主,也就是他的姥爺,也是對他說道:“誠啊,聽這個道家姑娘的話,趕緊離開,這裡不是你能夠參與的事情。這是道家和仙家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這些年也算是小有積蓄了,回家之後,忘記這些事情,好好的過日子吧。”
“姥爺,你看子誠像是那樣的人嘛。當初你找我說是在下面過得不如意,讓我成立堂口,遭受串竅之苦,我都是一個不字沒說。現在你讓我就這麼帶着一生的遺憾和愧疚離去,你認爲你外孫子就那麼窩囊嗎?”柳子誠沒有像以往那樣是心裡暗暗的跟他姥爺溝通。
而是直接說出來,同時這話可能也是想要告訴周圍的人,自己是不會輕易離去的。
方旭聽到柳子誠這般說話,忍不住開口說道:“柳子誠,殊不知好死不如賴活着,性命乃是父母所賜,你怎能如此不知道珍惜。”
“父母早就死了,我姥爺就是我的至親親人,今日你讓我拋棄自己的親人獨自苟活,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這種賴活我柳子誠享受不來。”柳子誠開口硬氣的說道。
看到柳子誠已經下了決心,雒七七也是不強求,而是一揮手說道:“動手,一個都不許放走。”
拳風霍霍,劍光閃閃,人影齊動,道家之人和草仙之間很快的就是打做一團,柳子誠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切,最後所有的草仙都被這羣如狼似虎的弟子殺死在地。
一切胡黃雜仙全部都是顯出了原形,或是一米多長的長蟲,或是幾十釐米的老鼠,還有半人大的黃鼠狼,躺在地上,留着鮮血。
而所有的道家子弟身上經過這一場對仗,更是每個人身上都帶上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殺氣和煞氣。
激動的情緒,劇烈的喘息着。而雒七七和方旭、元澤民三個根本就是沒有怎麼動手,都是在旁掠陣,防範其他弟子出現什麼意外,但是這柳子誠的堂口都是一些實力不強的仙家,根本就不是這些被賞賜法器道符的道家弟子對手,結局早就已經註定。
而柳子誠的姥爺因爲是教主,所以修爲算是比較高的了。最後也是沒有能夠逃脫得了,被滅殺的命運。臨死的時候,還對柳子誠囑咐道,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可是看着這些日夜跟隨自己,幫助自己,幫助他人的仙家全部都是命喪他手,心中悲憤莫名。一股怒氣就是直衝雲霄,對着其中那個攔住自己的神宵教弟子就是衝去。
“啊……”
人就向着手裡拿着一把利劍法器的弟子衝去,而那個弟子剛剛因爲殺死幾個草仙,心情還沒有穩定下來,看到柳子誠向着自己衝來,不由自主的就是舉起手中的利劍向着柳子誠刺去。
“不要……”雒七七驚呼。
但是,爲時已晚,因爲柳子誠整個人已經是如同冰糖葫蘆中的一個山楂,被利劍從整個身體上面洞穿而過。
“你們濫殺無辜,不得好死,咳咳……”
一口口刺眼的鮮紅從嘴裡噴出,噴在那個弟子的身上,而全場之中的道家弟子都是被這個烈性無比的靈馬柳子誠給驚住了,沒有想到他的性子竟然是這麼暴烈,爲了不負那些跟隨他的草仙,竟然是願意跟他共死。
這帶給他們的震撼,已經不是可以言語說的明白,一時間整個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而在所有人的後面,善樂仙子處傳來了一聲悲傷地嘆息聲。
“唉,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