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牙聽到我的話,還給在那咯咯直笑,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現在不就是頂個烏龜殼在這不敢亂的麼,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低聲碎碎念。
現在九嬰體內,一半的血肉都被我清除乾淨了,可他恢復的速度卻出乎我的意料,我說句話的功夫,這傢伙的血肉居然就恢復了一部分。
我連忙又把他長出的血肉清除掉,很快我就觸碰到了他那好似鎧甲般的鱗片,但是我並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是胡亂抓撓着,我鋒利的指尖,和他堅韌的鱗片,就好像是最堅固的盾,和最鋒利的矛一般,一時間難分高下。
我的爪子每一次觸碰到他的鱗片,都會伴隨着金鐵交鳴之聲,非常的刺耳,偶爾還會出現一些火星,一下兩下,我的每一次爪擊都會給他的鱗片,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看來這傢伙並不能徹底防禦住,這下我就有了注意,果斷把四個爪子的攻擊,集中到一點,開始玩命的抓,我在他的胃裡實在是待夠了,因爲實在是太臭了,薰得我直噁心。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我就破開了他的鱗片,雖然他生長出來的皮肉有些麻煩,可終究還是破開了他的鱗片,一道裂縫從他的鱗片中透出光來。
裂開出一個小縫就夠了,由於他現在的皮肉已經撐到了極致,所以這一個小縫很快就變大了一點,我兩隻前爪,死死地鉤住裂縫的兩處,只聽刺啦一聲,九嬰的鱗片徹底被我撕開,而我也應聲衝出了出去。
我衝出來的瞬間,一些抓下來的爛肉,還有胃酸毒液等東西,也連帶着衝了出來,毒液落在江水裡,瞬間浮起了一片死魚。
鄭月牙看從蛇肚子裡衝出一隻白老虎,就知道那一定是我了,不得不說白虎的賣相真心不錯,有一種萌萌的感覺,鄭月牙開心的喊道:傻大個,沒想到你是隻大貓啊!真可愛。
我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語,這小姑娘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老子是正兒八百的白虎好不,怎麼就成大貓了呢?不過現在也沒心情管她,只能對她流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警惕的望着九嬰的屍體,我絕不相信這傢伙就這麼死了,畢竟他可是傳說中的兇獸,本身就已不死著稱的。
果不其然這傢伙並沒有死,他好像蛇類蛻皮一般,從他殘破的身軀中,鑽出來了一個完整的身體,身上沾染着噁心的粘液,不斷的滴下來,而他原本的身軀,很快就化作了飛灰。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不禁萌生退意,這傢伙實在太難纏了,打不死不說,他身上皮還那麼厚,我的爪子已經是少有的鋒利了,想要破開他的防禦都難。
九嬰現在眼睛都是血紅色的,他死死地盯着我,我和他對視了一下,這傢伙眼中全是野獸的兇性,那還有一點理智。
九嬰怪叫一聲,朝我衝了過來,九個腦袋四處飛舞,極爲恐怖,看他這不死不休的架勢,把我的兇性也激發了出來,身上的殺勢朝着他壓制過去。
可能是殺心暴漲的原因吧,我的殺勢也強了幾分,壓在九嬰身上,能明顯的看到,他的速度慢了一點。
我狠狠的往前一撲,把整座身軀壓在九嬰的身上,直接就把它壓趴下了,我朝着他七寸處狠狠一抓,只聽嘎嘣一聲,我居然拔下來他的一塊鱗片。
這個聲音現在對於我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看來經過傳承數代後,九嬰的血脈也削弱了許多,如果按照書上的記載,他應該全部恢復了纔對,可看他這個架勢,頂多也就恢復了八成,而且鱗片脆弱了很多。
就算他能恢復全部我都不怕,只要他的鱗片弱下來就好,現在完全是壓着他打,我用尾巴纏住他的身軀,四個虎爪玩命的揮舞,任憑他有九個腦袋,也近不了我的身。
九嬰的大尾巴四處亂砸,根本傷害不到我,看他一個頭的鱗片已經差不多被我弄掉了,兩隻爪子狠狠的交叉一下,直接把他一個頭削了下去。
九嬰吃痛下,剩下的八個頭成麻花,狠狠的向後一甩,按照現在的話,就是形成了一個大彈簧,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我不敢託大,所以很果斷的縱身一躍躲開了他這一擊,跳在半空中,我發動了本命神通,白虎嘯天!
雖然九嬰沒有魂魄,可是我的神通對肉身同樣有效,音波直接把他壓在地上,讓他無法動彈,他的掉的那個腦袋,沒有了鱗片的保護,直接被音波震碎,而他其他的頭也好不到哪裡去,全都皮開肉綻不說,眼珠子也被震碎,只有最中間腦袋的眼睛保留了下來。
這樣的傷害對於九嬰來說,無異於凌遲處死的痛苦,這種劇烈的疼痛下,他眼神中的野性一掃而空,有的只是驚怒。
九嬰拖着那副殘軀,望着半空中的我,驚訝的質問道:你.你是白虎!?不可能,白虎不是被天道殺了麼?你到底是什麼異獸?
我沒有回答他,因爲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什麼,但不管我是不是白虎,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的我。
九嬰看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過多的問,臉上的憤怒變成了陰毒,他望着我沉聲說道:不管你是誰,百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把我逼到這麼狼狽的地步,相信我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這種話在我聽來,無異於是虛張聲勢,我不耐的打了聲哈切,冷笑着說道:如果你有這本事,那就來吧,不過看你這個狼狽的樣子,這句話應該我說纔對吧?
像九嬰這樣的兇獸,有着極強的最尊心,當然我也不例外,但他被我這樣的嘲諷,頓時氣得夠嗆,九個頭同時吐出鮮血,惡狠狠的看着我。
看他這強末之弩的樣子,我果斷又補了一刀,特別不屑的說道:你的先輩活該被后羿大神殺死,看看你這個樣子,我隨便兩句話就把你氣吐血了,看看你這個樣子,還傳說中的兇獸呢?真給你的祖先丟人。
九嬰現在都快氣瘋了,他的身上浮現出混亂的氣息,剩下的頭紛紛炸裂,只有最中間的頭保留了下來,就好像一根脫毛的公雞一樣,只剩下一根雞毛挺立着。
看到他這個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感,我嬉笑道:九嬰兄弟你怎麼了?說不過我也不至於自殘吧,看看你那光禿禿的脖頸,嘖嘖~
九嬰根本沒有聽我說話,只見他身邊的氣息更加混亂了,陰寒和熾熱兩種氣息,相互交雜着,有一種隨時會爆炸的感覺。
九嬰身邊的氣息越來越狂暴,到達某個臨界點後,居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不知爲什麼,氣息停下來後,我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只見九嬰看着我邪異的笑了下,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