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戈壁,卻似如燒紅的鋼鐵一般散發着炙熱之火,以至於變得荒蕪潦瘠,寸草不生,剩下的只有這像是被血色染紅了一般的大地,着實的叫人有些恐懼。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一絲絲的清風時時吹過,不過卻沒有一點的涼爽之意,彷彿這樣火熱的天氣,卻與白晝裡那毒辣的烈日毫不相干。無奈,這裡的溫度絲毫未減,不過,或多或少也會有些稍遞。至少,在三少一行人的心裡認爲,不必在承受着頭頂烈日的煎熬,多少也會有些安慰。
幾個人已經嚴重的虛脫,個個面色蒼白,口脣乾裂,從獵魂部落帶來的水早已經被消滅的一乾二淨了。原本,以爲三少選擇的這條長路會好走些,可沒想到,剛剛邁出第一步,就會被無緣無故的渴死,可真是無比的失落。不過,也沒有人無聊的抱怨着什幺,因爲大家都知道,此時多說一句話,也許就會早些喪命。
又過了一段的時間,天色已經完全的被黑夜籠罩,溫度也漸漸的降了下來,不過並不是那幺的明顯,但,這對這幾個人來說也是上天給予他們的最大恩惠了。
也許是因爲太過的勞累,已經行路一天的衆人,早已經精疲力盡,滴水未進,這纔不得不找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停下來休息休息,在這樣下去,也許還沒有走到目的地就已經被累死渴死在路上了。
三少找到了一塊戈壁上很少見的礫石堆躺下,其他人也同樣的圍坐在身旁,但衆人都沒有閒心談論些什幺,只是自顧自的閉幕養神,也許此刻大家都在想,少活動一下,會好受些。
就這樣,正在大家休息的時候,一起跟來的納鴻突然開口道:“三少,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沒命的,快起來咱們去找水!”
三少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力氣再度睜開眼睛,只是用微弱的聲音道:“你胡亂扯什幺,要是有水我們還會這樣。”
“三少,你總不能不顧大家的性命,就躺在這裡等死吧?在怎幺說他們也都是跟着你來的,最起碼,你也要擔負起這個責任來。”納鴻雖是有些勞累,但,看起來比其他人要好一些,也許是因爲一路上並沒有說上什幺話,更也許就是因爲在這裡生活久了,會比其他的人要適應一些的緣故。
三少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無力的瞄了瞄那個看似不太勞累的納鴻道:“唉?我說這裡什幺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在說了,我有說不顧他們的生死嗎?我們現在哪有什幺辦法能夠得到水源。不過,我到看你精神的很。”
納鴻愣了愣,對於三少這些話,他的心裡還是明白的。“三少,我只是爲大家着急而已,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再說了,我在這裡生活久了,當然比你們適應的多了。”
“哼!竟說那些沒用的話,有本事你去給大家找水。”三少冷哼了一聲,便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此時,納鴻更是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便氣憤的道:“三少,你別以爲賴達是你的手下就猖狂,告訴你,我才懶得理你呢。你這個沒用的傢伙。”
“你在說誰呢?誰叫你跟來的,嫌苦可以滾蛋,又沒強求你過來。”三少聽到納鴻譏諷後,突然指着納鴻的鼻子,大聲喊道。
此刻,衆人看着他們兩個無緣無故的吵了起來,腦子裡也是一堆的漿糊。但,也不能任由他們在這裡吵下去。賴達想想這裡只有自己能夠說的上話,便勸道:“喂,三少,你們兩個就別吵了,現在大家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是誰都願意的。此刻,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說說吧,納鴻,你有什幺辦法。”
納鴻,白了三少一眼之後,便把目光投降了好友賴達的身上,淡淡的道:“其實,我也沒有什幺主意,只是,我覺得這裡古怪的很,到很像是我們獵魂手冊裡的一些奇異幻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還是趕快找到出口,要不然,都會平白無故的死於非命。”
“幻境?你是什幺意思?”賴達對於好友的想法甚至注重,聽這納鴻似乎有什幺苗頭要講,便追問道。
“我記得,在我們手冊裡的記載,曾經在靈界出現過一段奇異幻境,名爲熾焰戈壁,進入幻境者,會感覺到無比的炎熱,就像是在火爐裡煉製一般。往往都是因爲意識需要,而導致缺水而亡。”
“你怎幺不早說。”此時在一旁旁聽的小漓,突然叫道。
納鴻有些驚慌的看了看小漓,用手撓了撓頭道:“我也是剛剛想到的,但是我記得這條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納鴻明顯的有些委屈的樣子,說罷便不在看她。
“怎幺會是這樣,真是倒黴!那我們現在該怎幺辦啊?”小漓看起來有些着急,眉毛緊促着。樣子極爲的難過,也許是內心裡一直惦念着三少答應她的事情。此刻她可不想自己的意願沒有達到,就平白無故的失去機會。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聽說上一輩的獵魂騎士也曾經來過此幻境,不過後來怎樣,大家一概不知。也許,也許我們------”納鴻越說聲音越小,此刻大家的心裡都明白他是什幺意思。
“行啦,別在這裡妖言惑衆。我說過,你們跟着我,我會讓你們出去的。”三少依舊的閉着眼睛躺在那裡,彷彿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都曾未發生過一樣,樣子到是清閒的很。
“三少,你說,我們到底該怎幺辦?”賴達似乎也沉不住氣的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要是想出去的話,也不是那幺的容易,但,我可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休息,再這幺下去的話,估計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三少不動聲色的說着。
衆人看着三少的樣子,同時也想了想剛纔他所說的,覺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如果真得就這樣焦急的吵下去,估計會死的更快,當下便不再說什幺,各自的找了個地方像三少一樣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昏頭的睡了過去。也許是因爲一天的勞累,每個人似乎也不在乎口中如針氈的感覺,不到片刻的時間,便聽見了幾個人鼾聲大作。
小漓和蕭榮躺在衆人的三米之外的一個軟沙丘上,說是沙丘,也並不算是太高,只是看起來像個小土墩罷了。兩個人面對面的側臥着,雖說是閉上了眼睛,但各自的臉上都有些不安的神情。
“唉,小漓,你說我們真的會再次死在這裡嗎?”蕭榮閉着眼睛說道。
“不知道”小漓同樣也沒睜開眼睛,淡淡的道,但似乎語氣裡帶着一絲的恐懼。
“那,你說我們再死一次,將會是什幺樣子的?”蕭榮似乎精神很飽滿,不過也許是因爲,內心存在着一絲的懼怕。
“快睡覺吧,如果你想知道,也許明天,也許等你睡着了就明白了”小漓意味深長的說着。
“哎!”一聲嘆息過後,蕭榮不再出聲,只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清風攜卷層層熱浪鋪襲而來。在這寧靜的黑幕裡,多的卻是未知的恐懼,一段段的呼吸聲,倉促而又微弱。這一切彷彿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