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看着一羣正圍着我的人說:“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我們還有個地方要去。”
說完我打了眼色給天佑,天佑一看到我這反應,立馬就拉着還想問明天我們去哪兒的暮雪離開,封龍和子蒙則各自對視一眼也不多問,各自朝各自房間走去,不一會整個房間就只剩下我和晴兒了。
我從晴兒懷裡掙脫出來,反過來抱住她看着她那明亮的雙眸就問:“你就不問我明天要去哪裡嗎?”
“不問。”晴兒看着我笑了笑答道。
“那.. ..”
不過她沒等我詢問就再次說道:“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事業,你有錢我喜歡,沒錢我也一樣喜歡,你要做什麼事我都支持你,再說了你想讓我知道自然會跟我說,不想讓我知道我問了你難道就會告訴我嗎?”
“呵呵”我看着懷裡的晴兒一副瞭如指掌樣頓時就感覺得好笑,擡起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後說:“就你精明,這件事有些麻煩,你們暫時還先不要參合得進去的好。”
晴兒應該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我話音剛落她便隨意的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還有個事要跟你說,就是我可能要出趟遠門。”晴兒淡定的反應讓我把之前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的事坦白了出來。
“我知道。”晴兒擡頭看了我一眼,把頭往我懷裡又拱了拱才說:“其實你們這段時間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點,也猜到到你可能要離開,我在一個星期前就買了回黑龍江的機票,我離開這麼久也要回去看看了。”
“你能留下麼,我保證半個月內就趕回來。”晴兒的淡定從容讓我放心不少,可接下來她的話就讓我有些坐不住了,把她抱緊了點又說:“這趟出門是爲了爺爺的事,這件事困擾了他老人家已經快六十年了,爺爺已經年老我不想他帶着遺憾走。”
“我知道,你別說了。”晴兒見我情緒有些低迷立馬用手捂住我的嘴說:“其實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了,跟你相遇本來就是一個意外,雖然打破了畢業旅行的計劃,但我不覺得可惜,上天讓我遇上了我的另一半我開心還來不及,不過我出來這麼久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我看着晴兒沒說話,我知道她這趟回去是必不可免的,因爲她老爹病重了,晴兒算是半個黑龍江人,但她卻常年住在南方,這趟回去肯定會顛簸勞累極度不適應。
說實在的晴兒的身世讓我都有些心疼她,她家在黑龍江其實也算一個大家族,她老爹是搞菸草業的,後來發達了現在又開始做起房地產,晴兒應該算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把。
不過她的遭遇卻有些可憐,說到底究其原因還是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害了她,應該說是害了她母親,晴兒的老爹是北方人,可晴兒的母親卻是南方人。
二十多年前晴兒的老爹因爲剛開始接觸發展菸草業,所以經常要往南方跑,而北方二三十年前因爲都喜歡抽菸袋,香菸還不是很普遍,所以晴兒老爹就盯上了這行。
慶幸的是晴兒的老爹成功了,從最初的南北兩頭菸草倒賣,到最後投資開了自己的菸草公司,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這其中有一段就是因果就是晴兒的老爹在一次去浙江找合作商的時候,遇上了晴兒的母親,當時晴兒的母親是個剛大學畢業沒多久還在底層打拼的人。
兩人的認識也算戲劇性,晴兒母親工作的單位正好是晴兒老爹找的那個合作商的單位,其實晴兒老爹那次找合作商並不是非常順利的。
當年晴兒老爹因爲遇上了一些事,導致資金週轉不通公司就要面臨倒閉了,後來晴兒老爹通過關係好不容易這才找到那個合作商,想讓人家投錢入股他們公司,藉助那個合作商的資金度過難關。
但那個合作商卻趁着晴兒老爹公司金融危機趁火打劫,這事情讓晴兒父親哪裡肯退讓,不過也因此晴兒老爹每次去洽談的時候都屢屢碰壁。
最後屢次被羞辱屢次碰壁讓晴兒老爹這個大老闆也爲此懷恨在心,原本着想跟那個合作商一起發財的心也蕩然無存,到了最後他居然想着要怎麼搞垮那家公司了。
後來晴兒那死人老爹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把晴兒母親給上了,然後晴兒死人老爹就讓晴兒的母親去勾引那個合作商借此幫他打入那個合作商內部偷取他們的商業信息。
再後來晴兒父親通過晴兒母親的層關係終於拿到一個總要信息,之後晴兒父親在通過這個要挾那個合作商,最後還真的搞垮了哪家公司。
晴兒父親也得到了那個公司的部分股份和資金,藉此也使自己公司度過了難關,不過可悲的是晴兒那個死人老爹根本就不把晴兒母親當人看。
他只是把晴兒母親當做一個竊取資料陪睡的女人,這就導致了後面的悲劇,晴兒的母親因爲幫晴兒那死人老爹搞垮了那個合作商的公司也算是徹底得罪了人。
她只能投靠晴兒那死人老爹,不過晴兒那死人老爹根本就是一混蛋,雖然把晴兒母親一起帶回了黑龍江
可去根本就不當她是人看。
最後在得知晴兒母親懷孕的情況下還狠下把晴兒母親給趕出了家門,那是一個暴雪紛飛的晚上,晴兒那死人老爹給了晴兒母親一筆錢後就給踢出了家門。
之後晴兒母親因爲懷着身孕想死又舍不捨她懷的孩子,最後帶着那筆在當時來說不算多的錢就定居到了海南,晴兒也是她母親一手撫養長大的。
只不過她母親因爲勞累過度,在晴兒十四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走的時候晴兒母親告訴晴兒她還有這麼一個父親,讓她如果實在過不下去就去找他吧。
之後晴兒便開始獨自一個人靠着老師同學和社委會的接濟生活着,直到晴兒高中畢業的時候,她那死人老爹找上了晴兒。
可能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不想讓這可憐的女孩就這麼早早離開人世把,那時候的晴兒特別拼命,她知道自己是孤兒,也清楚自己要是在不努力的話,就會更加讓人看不起。
所以晴兒從很小開始就早上五點不到起牀看出,晚上人家都睡了她還在溫習功課,這些年的疲憊和休息不足的積壓終於在晴兒考上北大的那一天爆發了。
晴兒因爲長年的睡眠不足又加上營業補充不夠,終於病倒了那年她才十八歲,得的還是遺傳性白血病,其實她不知道她母親也是因爲這病才早早離開她的。
之後晴兒便住院了,可高昂的醫療費用和藥費讓那些所謂的社委會慫了,他們在接濟晴兒一段時間後便開始不管不顧,而當年的媒體並沒有像現在這麼發達曝光率也不是很高,導致晴兒醫療陷入了癱瘓。
其實這也是非常現實的存在,到了現在還有些醫院都敢做出不給錢就不治療的行爲更別說以前了,再加上晴兒是一名孤兒,一個沒有身份沒有爹媽的人,那些醫院更加不會管她的死活。
就在晴兒以爲自己要就這麼離開人世的時候,他老爹出現了,不但支付了所有的費用,還在很短的時間內找了晴兒想匹配的骨髓血清。
之後晴兒住院了半年終於康復,她也被她那個死人老爹接去了黑龍江,不過可能是晴兒牴觸她這個老爹把,在那邊沒呆多久便離開了北方。
之後晴兒上大學到她畢業都是她那個死人老爹資助的,雖然晴兒很不願意,但她也知道沒辦法,畢竟她還是個學生,雖然她有自己去打工的養活自己的念頭。
但當年醫生告訴她,她最快完全恢復也要等三年,這三年期間不能再過度勞累,不然有可能會導致融合進她體內的骨髓血清排斥,到時白血病有可能會再度復發,所以晴兒只要拿着她老爹給的學費跟生活費過日子了。
就這樣晴兒度過了愉快的大學四年時光,就在一個月前晴兒展開了她那爲期兩個月的畢業旅行,而第一站就是海南,她度過了十八年的地方。
我跟晴兒的相遇也是在海南,當時是我被天佑三人死活拉着去海南的,說來也搞笑那時我是極度不願去的,因爲我的前任也是在海南認識。
我的前任是在南海讀的大學,不過後來因爲我們理念跟世界觀相差太大,她畢業後就出國了,我跟她的幾年的感情也就就此分手,所以我排斥海南那個地方。
但耐不住天佑三人的磨啊,最後我幾乎是被架着上的飛機,再後來晴兒的船隻遇上了海難我救了她,然後我們就認識了,接着我們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之後的事情我也沒想到,這女孩居然跑到我這小縣城來找我,再後來的發展便是晴兒主動追求的我,應該說是她把我從那段感情拉了出來。
接着我們兩人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晴兒在我這兒一住就是兩個月,也導致她畢業旅行的終結,就在前不久她突然接到他那從來不給她打電話的死人老爹電話,說是她老爹病重了,讓她能回去就趕回去看一眼。
不過我還是有些捨不得,畢竟晴兒算是我的感情救星,她把我從那段傷心的感情中拉出來,現在滿打滿算我們交往才兩個月,正是最甜蜜的時候,她的離開讓我心理有些難受。
晴兒可能是看出了我眼神中擔心的意思,便伸手撫摸着我的臉輕聲說:“沒事,我就去幾天很快回來,你不是也要有事去辦嘛,再說了暮雪姐姐也答應了要陪我一起去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