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的熱流過去後,整個山洞的室溫就急劇升高,我剛露出水面就感到一股熱浪襲來,到現在我才知道爲什麼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水道是熱的。
原來不是熱流的原因,而是水蒸氣揮發不掉,才使得山洞升高,熾熱的地下噴泉水打在石洞頂上,石頭被熱水沖刷產生了熱氣。
再加上滴落下來的熱水再次打在冰冷的水面上,又一次形成冷熱交替,那些高溫就散發出水蒸氣都囤積在這個山洞中。
這個山洞又幾乎是密封的,至少現在我看不到哪裡有另外的通道,所以密集的水蒸氣都聚集這裡,導致這裡的空氣都是熱的。
就如現在這般我感覺自己就像在蒸桑拿一樣,要不是考慮到這裡會有危險,說不定我還會在這裡點上一支菸,然後好好享受一番。
“你們沒事吧。”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頭傳來了子蒙的聲音。
子蒙的聲音剛落我就不由一愣,心裡暗罵了自己混蛋,心想這個時候還想那些不靠譜的事情,我甩開那些念想就答應了一聲,“我沒事,你們先上岸,小心噴泉會再爆發。”
我吼完一嗓子後就不再理會子蒙,我知道子蒙肯定沒有事,以他的身手和反應,對付這些還算綽綽有餘,但陳霜童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我跟他接觸也很少,想着想着我就游到了岸邊,心裡剛擔心陳霜童的安慰,可誰想他居然已經早早就上了岸,現在正打着手電照着牆壁津津有味的看着。
甚至他都完全沒注意到我已經來到了他身邊,看到他安全我也就放心了,雖然心裡還有些不爽,畢竟剛纔我替他擔心,他卻連回答我一聲都不回答。
想到這兒我心裡頓時就來氣,見他一直盯着牆壁看,就有些不冷不熱的說,“看了這麼久,有發現什麼嗎?”
“沒有,”陳霜童似乎聽不出我話了那股不爽的語氣,完全跟沒事人似得,還在死死的盯着牆壁上看,“我草,”我暗罵了一聲,把心中的怒氣壓下,沒去跟他計較也把目光看向牆壁。
但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就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牆壁上刻畫的是一幅精美的壁畫,那些壁畫是用一種非常高超的雕刻技術弄上去的。
也就是說牆壁上的壁畫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用鋒利的鈍器,一筆一劃一刻一痕的雕刻上去的,整幅壁畫掏空了一面山壁的三分之一。
壁畫只有紅色,綠色和黑色這三種顏色,但看起來卻絲毫不感覺到它們顏色單調,除了這三種顏色剩下的只有一絲星星點點的亮光,在壁畫的各個人物或者建造上散發出來。
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但這一面壁畫上的場景我再熟悉不過,畫上面是一個巨大的山包,山包後面是一座如烏龜般的大山臥在哪裡,山包上面站着很多人。
從壁畫上來看足足有上萬人之多,從上包一直站到了山腳,這個隆起的與其說是山包,還不如說像一座矮山,但顯然這個高度也不符合山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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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用山包來形容它,這個山包比山坡高,但又達不到矮山的標準,在我印象裡能符合這個地理跟山勢特貌的只有兩處地方。
我現在也終於知道陳霜童爲什麼一定要來古城了,“你發現了什麼?”我看着陳霜童一臉凝重的表情就問。
“你又發現了什麼?”他沒回答我,反而再次把問題甩回給了我。
我在問這句話的之前,就已經想過他會怎麼回答我了,他這麼問也在我預料之中,我沒有絲毫停頓又說:“我知道你肯定發現了些什麼,我也發現了一些,咋們同時說出心中所想如何。”
聽完我的話他沒立即回答,而是又朝壁畫看去,過了一會他才轉身過朝我點點頭,我知道他這是同意了我的做法,“皇... ...”
“你們怎麼樣,都沒事吧?怎麼都不吱一聲,害我找了半天。”我話剛脫嘴還沒說出口,子蒙就急匆匆的朝我們跑來,一邊跑還一邊不斷的抱怨。
“沒事,你把裝備都拿到一邊放着,待會咋們還要靠這些東西出去的。”我忍住心中的焦急,把裝備都脫下,又把陳霜童的潛水用具都遞給子蒙,才把目光再次轉回陳霜童身上。
“這個畫上的場景很像秦皇陵。”這回陳霜童不等我說話,他就先說出了讓我感到震驚的話語,雖然我之前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聽到他這麼說還是嚇了一跳。
陳霜童見我一臉驚訝的表情就想說什麼,不過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這個應該不是秦皇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古城的皇帝嶺。”
“皇帝嶺?”陳霜童聽完也不忍不住驚呼,“對,皇帝嶺。”我朝他點點頭就說:“皇帝嶺位於古城北邊,在距離縣城三公里外的一個地方。
七十年八十年代那個地方還不叫皇帝嶺,而是叫菠蘿坡,因爲那個地方整片區域都是種植菠蘿的,甚至整個坡上種的都是菠蘿,所以當時的人們管那塊地方叫菠蘿坡。
直到九十年代黑白電視開始普及,九十年代那會節目都是央視出的多,其中最吸引人的節目無疑就是探索發現,這個節目着實做的非常深入人心。
到了那個時候人們才知道,原來古城有一個地方跟陝西秦皇陵如此相似了,甚至可以說簡直就是一個眸子裡刻出來的,從那時起古城的人就喜歡把菠蘿坡改口喊成了皇帝嶺。
之後到了千禧年也就是二零零零,那個地方曾經被一個地產開發商看上過,打算用來起樓盤,但不知道爲什麼一切手續都辦妥了,最後居然被中央給被批了下來。
再後來哪裡就莫名其妙的,建起了一座烈士陵園,一直到現在都還屹立在哪裡,那邊既沒人去祭拜,也沒人去宣示。
因爲那個地方本身就是空的,甚至連一個墓碑都沒有,這個牆壁上刻畫的畫面,我之所能看出來是皇帝嶺,是因爲小時候我爺爺曾經帶我去過那邊,看過那塊地的風水。
他說那塊地方是整個古城風水最好之處,當時我還記得我爺爺說,要不是廣西地處偏遠,這個地方肯定是歷代王侯皇帝必搶的陵寢之地。
他都懷疑那個地方是不是有古墓存在,但因爲廣西地處偏遠,又沒人任何一點零星的記載,說有人王侯來這邊下葬。
所以我爺爺說就算那塊地風水再好也只是擺設,他也不會去做那些無用的功,我從小就跑遍整個古城,對那個地方再熟悉不過。”
陳霜童聽完我說的話沉思了好久才道:“那個地方從這裡出去後,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這次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咱們能安全的出去再說吧。”我揮了揮手把話題打住,轉頭又朝牆壁看去,老實說我現在其實非常擔心。
這裡的一切已經超乎了我的預料,我隱約感覺這回我們不會這麼輕易就能封印地泉,光是現在這裡就已經讓我感到有些蒙圈了,四周的水霧擋住了大部分視線,我甚至都差點看不到子蒙的身影。
“裝備都放好了,這個給你,裡面都是你要的改天地陵脈所用的東西。”我正看着牆壁上的刻畫入迷的時候,子蒙就提着一個揹包從一邊走了過來,說着就把揹包丟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