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過半月,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軌跡,只是李龍道觀中又多出二個年輕大師,這便是武鍾毅和野沙了。
在張雨佳恢復不久後,武鍾毅便帶着野沙去見了梅大師。看完野九的信,梅大師便將野沙交給了武鍾毅,至於學習驅鬼之事也是讓他代爲傳授,但是隻能傳授一些通用的手段,至於驅鬼人的秘術等是不在其中的,畢竟野沙的身份是湘西巫蠱白苗。一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越界。
張雨佳又開始了重複的生活,她忘記了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鬼事,這段記憶只是被暫時的封印了起來而已,畢竟真的要抹除一個的記憶。是會傷到大腦神經的。武鍾毅又怎麼會讓她受傷呢。
“雨佳,你快看,那個帥哥又過來了。”張雨佳正在想心事,突然被輕笑聲喚醒,抱着李龍送給她的白貓循聲望去,果然,是這些日子經常出現的那個男人。收回視線,右手下意識撫摸着白貓,雙目不禁有些疑惑。
白貓很有靈性非常聽話,原本她就算不喜歡貓,不過在相處幾日後,很快就接納了它的存在。而這白貓自然便是墨靈收服的貓妖了。
“你呀,沒事就喜歡亂說。”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心裡還是有些奇怪,這不認識的男子爲什麼讓他感覺很熟悉呢?
“聽說他是***的師弟。”說話的是張雨佳工廠中的一名年輕女工,看着武鍾毅還不錯的相貌,有些可惜說着;“這麼年輕長相又不賴,怎麼就去當神棍了。”
張雨佳呵呵笑了幾聲沒有接話,倒是坐在一起的一位中年婦女接過了話頭;“你可別這麼說,李龍大師可是有真本事的。”
“我又沒說李龍大師.......”年輕女工低聲咕嚕了一句,作爲本地人她當然知道有關李龍的一些往事,想想那些駭人聽聞的詭事,年輕女工不禁打了個冷顫。也不敢繼續說些什麼了。
武鍾毅拿出手機,看到是野沙的號碼不經有些好奇,“喂.....這樣啊,我就這回來。”掛掉手機又看了眼遠處後,駕着車回去了道觀。
“武哥..”野沙剛一見到武鍾毅就調侃的說;“又去看嫂子了?”
武鍾毅有些哭笑不得,自從野沙救治好了張雨佳之後,便一直要稱她叫大嫂。任憑他如何解釋他都是不理。好在他也懂得分寸,只在熟人面前纔敢這樣玩笑。
“你不是跟木魚去學習了,怎麼突然跑了回來。”不理他的胡言亂語,武鍾毅徑直走進客廳,落座後便問;“你說是什麼急事?”
“嘿嘿.....”野沙乾笑幾聲,自從梅大師答應他可以學些一些驅鬼術後,他便纏着武鍾毅和李龍,李龍見到一點基礎都沒有,便又將他打發去了木魚和藍月那裡,三人年紀相仿倒是很快便打成了一團。
野沙有讓他們驚奇的巫蠱術,他們二人也有讓野沙羨慕的驅鬼秘術,在得到李龍的允許下,三人便互相交流了起來。特別的木魚和藍月,在經歷過王然的事件後,對於神秘詭異的湘西巫蠱術更是震驚不已。現在有機會能接觸到,自然不會放過野沙這個巫蠱師了。
“木魚那邊有些麻煩,讓我回來搬救兵的。”他和木魚這次去了鄰縣一個小村莊,那邊出了樁怪事,當地的“大師”無能爲力了,只能跑來找在盧縣有名的李龍。
那位“大師”一看便是混吃騙財的貨色,李龍當時也沒當回事,就讓木魚去處理,經歷上次的事情後,李龍終於讓他和藍月出師了。畢竟他們二人該學的東西都學會了,剩下就是臨場經驗。這些東西是教不了的,只能讓他們自己出去闖闖。剛好閒來無事的野沙也跟着木魚一起去了。
“李哥和藍月也出去了。我沒辦法只能找你了。”野沙無奈的說着,通過電話他早就知道李龍和藍月也不在道觀,說是去給什麼人看風水去了。他這次回來就是特意來接武鍾毅的。
“哦.....木魚也不行嗎?”武鍾毅有些好奇了,木魚的水準他還是清楚的,除了有些經驗不足之外,基本的東西都是很不錯的。手上也有李龍傳下的真宗驅鬼法器。
“是什麼情況,你說說看。”
“喬莊那邊這段時間莫名的死了好些個人。死狀悽慘都是面容驚恐七竅流血。”野沙不再嬉笑坐正了身子。想起那些死屍的摸樣他不禁皺起眉頭。“每三天死一人,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
“木魚怎麼看的?”他們去了近一個星期,按照三天死一人的慣例,他應該多少了解到一些情況。
“奇怪的就在這裡了。”野沙回想起這些天的經歷,也覺得這裡面的事有些詭異;“我和木魚這些天去打探情況。總是覺得村裡的人對這件是的態度很奇怪。”
武鍾毅一言不發坐在旁邊側耳聆聽,“死的全是村裡的喬姓人家,村裡有些人害怕,有人卻表現的很平淡。甚至有幾乎人家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我們繼續追問,卻沒有人願意再說什麼。”
“就是什麼線索都沒發現了。”武鍾毅真的有些好奇了,算算連續半個月最少都死了五人了,怎麼整個村莊還有這麼些怪異的表現。而且這些村民明顯的是不願意配合木魚的調查。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武哥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野沙這些天只是跟在木魚身後,就這樣他也受到不少喬莊村民的白眼。“我們現在就動身吧,今晚剛好又是一個“第三日”。”
當武鍾毅和野沙到來喬莊是已經接近傍晚了。木魚臉色陰沉的帶着他們進了一家農戶。這家農戶也是喬姓,就是這家戶主託人去請李龍的。
主人家姓喬名六,是喬家六兄弟老小,死去的五人就是喬家前五兄弟。
“喬六說今晚就會輪到他了。”剛一坐下木魚就沉着臉,“今天下午主他終於忍不住了,主動找到了我。”見到武鍾毅二人都看着自己,木魚接着說;“前面死的五人皆是喬家兄弟,從老大到老五。喬六是兄弟中最小的。”
“一家兄弟?”武鍾毅的臉色有些變了,一家六兄弟竟然已經連續死了五個。看來這事情果真不一般了。“這個喬六找你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的很雜亂。”木魚沉吟的整理了下思路說;“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瘋癲。說了很多不清楚的話,大概就是喬家祖堂被人破壞了,有什麼東西出來了之類。”
“那你有沒有去他說的那個祖堂看過。”如果喬六不是胡亂說的這些話,那麼他一定知道喬家五兄弟是因爲什麼而死的。至於喬家祖堂肯定就是其中的關鍵。
“沒法去的,喬家祖堂在一個月前就失火被燒燬了。”
“村頭老唐頭家呢?”一旁的野沙突然發問;“上次他不是有些什麼話想要說麼。最後被老喬家的人打斷了。”
見到武鍾毅望來,木魚聳了聳肩說:“本來下午是準備過去的,這不喬六前腳走,你們就到了。”說完話看了看武鍾毅輕聲詢問;“武師叔,要不咋們現在一起去?”
“行,我們一起去。”說完便和他們二人一起出了喬六家。
老唐住在村頭,十來分鐘幾人就到了地頭,老唐頭沒有娶親,家中只有他一人,如今也有六十多了。像這類人性格多少有些古怪。
此時已經到了傍晚天色漸黑,老唐頭正在竈臺下燒火做飯,聽到有人敲門臉色一變,猶豫了半響才站起身走出竈間。
見到老唐頭滿臉的不開心,武鍾毅也不在意,跟着他進了大門。老唐頭家只有二間瓦房一座院子,也不請幾人去到客廳,就在院中矮桌椅上落座,剛一坐定老唐頭就直徑開口;“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武鍾毅不說話示意木魚。
“唐老,前天你似乎有些什麼話沒說完。”木魚知道老唐頭不喜歡繞彎,他直奔主題;“今天又是一個“第三日”了,我們特意過來就是想聽完你那天剩下的“話”。”
“嘿嘿。。你們能找我就對了。”老唐頭斜了眼武鍾毅見他有些陌生,也沒有多在意隨後冷笑着說;“喬莊裡那些個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自然是不敢多嘴,只有我這個孤寡老人沒有牽掛。”老唐邊說着話邊幫衆人沏了杯茶。
“這事要從十多年前說起。”老唐坐下後便開始回憶起了往事。“當時喬莊這裡還是個窮山溝,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村子裡就更沒了幾個人。”說到這老唐嘆了氣;“年輕人在外面打工見了世面自然不願回來,女娃們也都嫁到了外地,可是本村的男娃們家裡窮,自然娶不到媳婦了。後來不知道事誰聯繫到個人口販子,拐帶來二名女大學生。城裡的大學生那個漂亮水靈啊。”
老唐頭喝個口茶,看了武鍾毅三人繼續說;“可惜那人販子要價太高,當時沒人買得起,最終老喬家兄弟湊了錢合夥買下了一個名叫程雯雯的女大學生。後面的事我不說你們也能猜到吧。”見三人點頭後,老唐頭嘆了口氣。
“這個程雯雯就是被綁在了喬家老宅,也就是現在的喬家祖堂。受到了這番人生劇變,這女大學生自然是不想活了,就這樣被喬家人在祖堂中整整關了五年,生了四個娃後,一次趁人不注意上吊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