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完全不知道囚身心的意圖,而在這時,獨孤聿從昏睡中悠悠醒來。
但他看到梳妝檯前的南翩翩時,頓時就從牀上跳了下來。
囚身心淡淡說道:“太子妃只是過度勞累,昏睡了過去,太子不必擔憂。”
獨孤聿這纔回過頭,看到身後的囚身心,一臉疑惑,“心兒,你回來了?”
囚身心嬌俏一笑,“多謝太子關心,我回來了。”
不知爲何,此時的囚身心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楚憐玉也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獨孤聿看到坐在牀邊的楚憐玉,劍眉一低,“玉兒,你怎麼起來了,你的傷……到底發生了什麼?”
獨孤聿的眸光一掃,看到掉在地上的匕首,他走過去將匕首拾起,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南翩翩,似乎明白了什麼。
獨孤聿道:“心兒,照顧好玉兒。”
說罷,獨孤聿俯下身將南翩翩抱回了浣心苑。
獨孤聿一走,楚憐玉也少了幾分隱瞞,開門見山的問道:“心兒,夜神魅提出的要求是什麼?”
囚身心怔了好一會,一聲輕笑,“公主多慮了,他什麼也沒說。”
楚憐玉半信半疑,以她對夜神魅的瞭解,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將囚身心放了,就算夜神魅此時正在屋檐上冷笑着觀賞她死裡逃生的一幕,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楚憐玉忍着被牽扯到的傷口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牀上,“心兒,你我曾約定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還作數?”
囚身心再次沉默,她眸子一亮,“當然作數。”
“那好,告訴我,夜神魅究竟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他對你下了毒?”
囚身心笑了笑,“公主,倘若我說夜神魅只是要我好好照顧你,你信嗎?”
囚身心並不忌諱與楚憐玉,楚憐玉試圖從囚身心的眼神裡看出些什麼,但此時的囚身心,眸子一片澄澈,並不像是有所隱瞞。
楚憐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選擇了相信。
“我信!”
囚身心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拉上來搭在楚憐玉身上,“他一心想得到七心石,只要公主和無痕公子一日不將七心石給他,他就會一直如鬼魅般糾纏不休。”
囚身心的話外之意不過是讓楚憐玉交出七心石,或許,夜神魅將她放了的目的就是讓她來勸說?
楚憐玉雖然不知道夜神魅的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她的確沒有七心石,更不知道七心石的下落。
長空無痕對她有所隱瞞。
可長空無痕若是執意不說,只怕她也問不出個究竟。
然而,楚憐玉不明白的是那個叫仙兒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什麼時候死的?
夜神魅爲何就一口肯定七心石能救活仙兒?
這一個又一個的疑問,猶如一層又一層的薄霧,將楚憐玉裹了一層又一層。
夜神魅之所以接近楚憐玉,是因爲他以爲七心石在長空無痕身上。
可他爲何不敢直接找長空無痕要呢?還是他不敢?
還是真的如他所說,只因長空無痕重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