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我下來!”格瑞特趴在雷子的肩膀上虛弱的喊道。
雷子聽到格瑞特的聲音可不敢怠慢,他連忙將格瑞特放了下來:“村長你沒事吧。”雷子說着用有些細的手緊緊掰着偌大的鐵夾子,這鐵夾子可不輕,有五十多斤重。
“雷……雷子!”格瑞特臉色慘白的坐在雪地裡,有些顫抖的手扶着雷子的肩膀。
“村長……”雷子喊了一聲之後就抱起着格瑞特往村子裡走,他知道再不取下夾子的話村長的腿可能不保,但是不將格瑞特揹回去的話,他倆就會被被凍死在這裡,斯頓雪域的夜晚有零下二十多度,這樣的夜晚恐怖只有雪怪跟劣熊才能抵禦,就連那耐寒的班圖族也得找個山洞躲進去。
“雷子……放我下來。”格瑞特極其虛弱的說,格瑞特被夾着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他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拽着一個東西,很沉很沉。
“不!”
格瑞特聽到之後當頭打了雷子一巴掌,“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雷子咬着牙將格瑞特放下,他低頭使勁掰着鐵夾子,什麼也沒說,雷子是一個孤兒,自小跟着格瑞特,雷子打小就身子虛,他年幼的時候連一把鐵劍都拿不動更別說練習了,在高手雲集的斯頓雪域,沒有武功的人很容易讓人看不起甚至會得到同齡人侮辱跟欺凌;雷子所經歷童年經歷了各種欺凌與小視,唯有格瑞特一直袒護着他,而且教給了雷子很多的知識,雷子這飛毛腿不是天生的,他小的時候腿都殘疾,但他不是安於現狀的那種人,雷子有着跟別人不一樣的夢想,他始終相信後天的努力會超越天生的優勢,就這樣雷子一跑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不屑堅持纔有了今天的飛毛腿。
“雷子……揹着我……你也會凍死在這裡。”格瑞特凍的顫顫巍巍就連嘴脣也凍的發紫,斯頓雪域有這樣一句話:寧在沙漠待一輩子也不在斯頓雪域過一晚上。
斯頓雪域嚴寒不說,而且其地理位置極高夜風大的很,寒風刺骨,不論你穿的多麼厚實都能給你吹到骨子裡。
雷子已經凍僵了的手依然緊握着鐵夾子,他面部僵硬的看着格瑞特,清色的鼻涕已經劃過嘴脣,而雷子卻渾然不知。
“村長……你不走……雷子也不走。”幾個字都是從雷子的牙縫裡擠出來的,零下二十多度的寒風直接倆人脆弱的身體。
格瑞特看着雷子什麼都沒說,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若格瑞特不是狂戰士的話……他體內的血液早已凝結。
一旁的雷子眼睛閉着睜開,睜開又閉着,他看上去有些疲乏……
“格瑞特村長!”
“雷子!”
“師父!”
一聲聲喊叫聽着是那麼的溫暖,一個個火把點燃了絕望的夜空。
聽到這些聲音雷子欣喜若狂的睜開了眼睛,他微微張開僵硬的嘴角發出一個很小的聲音。
“格瑞特村子!……雷子!”火光在夜色之中越走越遠,雷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稍稍動了動擺在鐵夾子上的手指,卻發現自己的手早已粘在了鐵夾子上面。
“啊!”兀然的一聲吶喊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是雷子的聲音!”赫連夜拿着火把說。
楞侯穿的跟個企鵝似的湊到了赫連夜的身旁:“在哪裡?”
“那邊!”同樣着裝的夢星辰指着一個方向喊道。
“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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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雷子!”赫連夜看到二人之後丟下手中的火把:“快來!他們在這裡。”
赫連夜喊完之後將大衣披在格瑞特跟雷子的身上。
“赫連夜!格瑞特腳上有一個夾子!”楞侯用火把照在格瑞特的腳上。
“這是夾劣熊的鐵夾子!”一斯頓雪域的勇士大喊。
“這夾子用撬棍的撬不開……這可怎麼辦?”
……
“被這種鐵夾子夾住之後迄今爲止只有截肢才能取下。”
衆人議論完之後,赫連夜蹙着眉頭他用手赤裸裸的掰着鐵夾子,“老二揹着赫連夜,來幾個人擡着村長,速回斯頓雪域。”
“恩!”
就這樣一行人將格瑞特雷子二人擡了回去,因雷子的手沾着鐵夾子上,分開的時候將手上的皮全粘在了鐵夾子上面。
格瑞特跟雷子被擡回去之後,劣熊跟雪怪依然在哪裡對視。
“嗷!”劣熊衝着雪怪大吼一聲便撲了上去,巨大的身軀瞬間將雪怪死死的壓在身下,修長的嘴毫不吝嗇的咬在了雪怪的脖間,這劣熊也是有智慧的大塊頭,它知道哪裡是致命的一擊;劣熊的牙齒分佈跟狗的牙齒分佈相似,後面一排尖牙,最前面相對的四顆長牙及其明顯,這牙雖然沒有雪怪那倆顆霸氣但是威力不可小視。
劣熊一口下去直接穿透雪怪脖間厚厚的皮膚。
“吼……!”被咬的雪怪自然不甘示弱,他用猩猩似的手掌抱着劣熊將其扔到了雪地裡,劣熊巨大的身體砸在雪地裡震得大地都有些顫動。
見劣熊倒在地上,雪怪咆哮似的用拳頭捶着其鋼鐵般的胸脯,然後朝着地上的劣熊狂奔而去。
劣熊見雪怪狂奔而來它身體一轉將朝着天的四肢翻到地上,就在劣熊即將站起來之後,雪怪一屁股坐在了劣熊的身上,雪怪舉起其巨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劣熊的腦袋上,這一拳將劣熊錘趴在地上。
坐在劣熊背上的雪怪仰天長嘯一身,似乎在宣誓着什麼。
聽了雪怪的長嘯,劣熊此着嘴,四肢青筋暴起,馱着雪怪的劣熊赫然站立在地上,還不等雪怪反映過來劣熊龐大的身軀往後一靠將雪怪重重的壓在雪地裡。
被壓在雪地裡的雪怪探爪子伸腳的想站起來,但是它卻被死死的粘在雪堆裡。
劣熊一個轉身雙腳站立在地上,然後地上的雪怪大吼一聲之後,爬在雪怪的脖間用強有力的前牙撕掉了雪怪一大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