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年笑了笑道:“真是沒想到,孫聖手居然還有這麼出色的晚輩。”
“老爺,這位孫醫生醫術不凡,說不定能夠治好小姐的病。”
劉進見柳永年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喜色,不禁再次提醒道。
“孫賢侄,你爺爺也曾給若雪看過,他都無能爲力,你難道就有把握?”
柳永年看了劉進一眼,目光再次投向孫麟。
毫不掩飾的質疑。 wωw.ⓣⓣⓚⓐⓝ.¢o
這個孫麟柳永年雖然不是很瞭解。
但他閱人無數,一眼就看穿了孫麟的深淺。
至少孫麟跟陳默比起來,一點沉穩的氣質都沒有。
冷靜、沉穩是一個高手必備的素質,適用於任何行業。
孫麟不但沒有這種氣質,還有一種令人感到輕浮而反感的驕傲。
就這孫麟正皺起眉頭,思考着怎麼反駁柳永年時,又有人推門而入。
“怎麼回事,都說了柳小姐需要靜養,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來探望?”
推門而入的是個戴着金絲眼鏡,高大的英俊的年輕醫生。
看見這年輕醫生,陳默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見鬼,居然不是他少年時的死對頭張臻嗎?
“輕舞,你怎麼會在這?”
陳默注意到張臻的同時,張臻看見陳默和沈輕舞,臉上表情也是一僵。
“張臻,原來你在這裡當醫生啊?”
沈輕舞看了看張臻又看了看陳默,臉上表情頗爲精彩。
張臻家就住在沈家旁邊。
在陳默還沒來京城時,沈輕舞跟張臻關係非常好,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但陳默來了之後,張臻跟陳默就成了死對頭,經常互掐。
雖然張臻比陳默更強壯,身邊聚集的狐朋狗友也更多,但幾乎每次張臻都是反被陳默胖揍。
“對啊,我畢業以後就在這家醫院上班,因爲離家近。”
張臻掃了陳默一眼,直接假裝不認識。
“我去,看來這世界挺小的啊,在醫院都能遇上鄰居。”
半躺在牀上的柳若雪笑道。
“張醫生,這麼多天了,你們有沒有拿出治療方案來?”
而柳永年看見張臻,也沒心情再理會孫麟。
畢竟孫聖手都搞不定的病,孫麟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行?
至於陳默,柳永年也還不太信任,畢竟陳默也太年輕。
雖然陳默說誇下海口,但他哪裡敢輕易相信?
這些年,他遇到過太多類似的庸醫。
“柳總,我們真的無能爲力,就算我老師,也都跟您談過了,現在柳小姐這個情況,根本不可能逆轉……”張臻搖了搖頭道。
說罷,張臻目光有些厭惡的掃了掃陳默、孫麟,再次道:
“柳總,現在柳小姐需要靜養,這些無關的人,還是讓他們出去吧!不要再打擾柳小姐了,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您也別過於迷信中醫,謹防要別受騙上當。”
雖然張臻的語氣讓柳永年心裡很不舒服,但臉上還是擠出笑容:“謝謝張醫生,我會注意的。”
“爸,既然這醫院專家不能治療,那不如讓默哥給我治吧!”
柳若雪一聽張臻說她根本不可能康復,也不禁皺起眉頭。
柳若雪這麼一說。
張臻頓時皺起眉頭,假裝恍然大悟的看向陳默:“陳默,原來還真是你,我剛剛還以爲眼花認錯人了呢!”
陳默呵呵一笑:“做醫生會降低視力嗎?”
張臻則冷笑:“聽柳小姐的意思,你要給柳小姐治療?”
陳默反問:“難道不行嗎?”
張臻一聲輕笑:“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你大學都沒上過,在我影響裡,也沒學過什麼醫術,你拿什麼來治療柳小姐?用嘴嗎?”
張臻一上來就火力全開。
不過,陳默臉上卻毫無波瀾:“怎麼治療是我的事,就不勞您抄心了吧!”
“柳總,你要相信我們的判斷,我們醫院是專業的,不要糊里糊塗的亂投醫,這樣只會害了柳小姐。”
張臻也懶得跟陳默爭辯,直接看向柳永年。
“張醫生,你跟陳先生認識?”
柳永年也是詫異的看着張臻和陳默。
“當然認識,他當年可是我們那個班學習成績最差的人,連大學都考不上,一個醫學院都沒上過的人,你指望他能治好柳小姐的病?到時候要是鬧出事兒來,我們醫院可不承擔這個責任。”
張臻很不客氣的道。
孫麟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戲。
“什麼,輕舞,你讓你哥給若雪治病,你也太胡鬧了吧?”
馮悅也驚呆了。
雖然昨天陳默在同學聚會上出盡風頭,但馮悅覺得陳默頂多是有錢有勢罷了!
可要說陳默是神醫,她是萬萬不相信的。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年輕的神醫?
對於張臻和馮悅的質疑,陳默也懶得辯駁。
他沒有必要做過多的解釋,如果柳永年信得過他,他就出手。
如果信不過,那就算了。
他又不是對柳家又什麼企圖。
他也不想證明自己的醫術,因爲他沒必要。
張臻根本噁心不到他。
“張醫生,我想你跟陳先生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柳永年搖頭笑了笑,他可不聽張臻的一面之詞。
就算陳默在學校時學習差,這能代表什麼?
步入社會,後天努力,纔是關鍵。
更何況,剛剛陳默在樓下挺身而出,勇救人質,表現出來的英勇已經摺服了柳永年。
張臻冷聲道:“我跟他能有什麼誤會?我說的是事實,他根本就沒有上過醫學院,甚至都沒有獲得過醫師資格證,他根本就不具備行醫資格。”
“張臻,你胡說什麼啊,我哥學的是中醫,學中醫可不一定要上醫學院,真正的中醫傳承都是師徒相傳,我哥這幾年說不定在外面拜師學藝,早已經醫術小成。”
沈輕舞沒辦法容忍別人詆譭陳默。
哪怕這個人是張臻。
“行了,你們都別吵了,治不了的出去,不會治的,吹牛逼的,也都給我出去。”
這時,一直在看戲的孫麟冷冷開口。
“孫賢侄,你要什麼?”
柳永年一聽孫麟這語氣,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孫麟一臉傲然,彷彿一切盡在他掌控當中:“柳總,實不相瞞,我是衝着你那家醫館來的,你不是說只要有人能夠治好柳小姐,就將懸壺居當作謝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