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寢房門口,文浩若有深意地望了小鴨一眼,目光中盛了幾絲探尋的意味。
蘆柴棒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吩咐道:“他是我的男寵!跟我住一個屋。”
“殿下!這……”文浩被這個答案震驚地忘了叫‘少爺’,在他們心目中,太子並不是喜好男Se的人,現在竟然帶了一個男寵在身邊,“現在是關鍵時候,怎麼可以把一個外人帶在身邊?”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小鴨不是什麼壞人。”
“可是如果平陽公主以此爲要挾,破壞我們計劃……”
“姑姑那邊我會應付,你先下去吧!”其實下江南之前,他並沒有把小鴨列入計劃之中,可是,每當他的視線接觸到小鴨的視線時,小鴨目光裡透出的冷靜總會讓他有心安的感覺,他看人一向不差,如今在自己身邊的小集團以及拉攏的幾個大臣都是些爲國家社稷着想的人,更何況一個十二歲的小娃子。
文浩無奈,畢竟跟前站着的是他的主子:“臣告退。”他再次用了敬語,太子知道他是憤懣到了極致,纔會擺出宮裡的那一套。
小鴨跟着蘆柴棒進屋,終於開口:“蘆柴棒,你還不如放我走,省的我破壞你的宏圖大業。”
“想都別想!”蘆柴棒伸着雙手,示意他去寬衣,小鴨在登鶴軒的時候每天學的便是伺候主子的招數,這些禮數都懂,於是走了過去。
十二歲的身材,站在蘆柴棒跟前就顯得很小,他踮起腳尖,解蘆柴棒腰間的帶子,一張臉因爲映着月光白白嫩嫩的,又因爲沒什麼表情,於是精緻的五官安靜地立着,越看越像不沾塵世的仙子。
小鴨初到這個世界時,看到鏡子裡那張美輪美奐的臉時,也在心裡驚嚇了一陣,這張臉比他以前的那張還要漂亮很多,以前是剛硬中帶着一種柔韌,不能用漂亮形容,現在卻完全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連身材都很纖細,他曾經試着鍛煉出幾塊肌肉,這具身體卻本能地無法承受劇烈運動,身體羸弱的程度簡直讓他恨的牙癢癢。
“小鴨,你真美!”
“謝謝誇獎!”小鴨不是古人,所以不懂得對別人讚美的謙虛推讓,偏偏蘆柴棒就喜歡他這一點,認爲他沒有現今人的古板和虛僞。
蘆柴棒喜歡Luo~睡,讓小鴨脫的一件不剩,精壯的身材氤氳於月光下,分外迷人。
“原來你不瘦!”
“那當然!”
“蘆柴棒的名字叫錯了。”
“我喜歡你這麼叫我,所以不改。”
“隨你!”小鴨自己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衣爬上牀,躺進暖融融的被窩。
現在正是初冬時節,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蘆柴棒也鑽進被窩,四肢將小鴨纏的緊緊的。
小鴨以前一直喜歡獨睡,幾次想把蘆柴棒踢到一邊,無奈力氣根本抵不過,最後只得放棄。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蘆柴棒帶着幾個人再度出發,這次馬車裡多了一個人,就是文弱書生文浩,小易和杜尋雲則依然在外面輪流着駕駛馬車,此次南下雖然有長老們安排的人暗地裡沿路保護,但蘆柴棒以爲越低調越好,所以並沒有準備多的馬車,原本只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車廂,陡然變成了三個人。
“小鴨,你是哪裡人。”自從文浩知道小鴨是太子的男寵以後,就一直在旁敲側擊他的身世。
“江南人!”
“家中有什麼人?”
“父Mu!”他只聽李嬤嬤提過一次他有父Mu,至於他有沒有兄弟姐妹或者父Mu是做什麼的,他一概不知,而且,他連現在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父Mu的樣子都不知道。
“父Mu是做什麼的?”
“……”
“小鴨的事情,我也想知道的多一點。”蘆柴棒擺出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
小鴨覺得頭疼,故意倒進蘆柴棒的懷裡,裝可愛地從嘴裡蹦出一個字:“累!”
“我抱着你睡一會,今天恐怕起早了。”
文浩雖然對他有成見,可是看到他撒嬌倒進蘆柴棒的懷裡時,還是被他的模樣揪得心跳快了幾拍。
妖孽!他在心裡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