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顥一愣,手下一鬆,白水涵順勢身子向後抑。
“小心。”太史顥長臂一伸,環住白水涵的腰,看着她手腕處的瘀青,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假好人,用不着你假惺惺。”啪,白水涵憤怒的拍掉腰上的手,一腳重重的踩在太史顥腳背上。
“啊。”太史顥痛叫出聲,抱着被白水涵踩痛的腳。“該死的女人,你居然用那麼大的力,半點沒留情。”
他原本可以躲,因爲內疚他就由着她發泄,沒料到這女人下腳如此重。太史顥斷定,自己絕對不是被繡花鞋踩到。看着白水涵腳上穿着的鞋,確實奇怪,踩在人的腳上痛得要命。
“請問一下,你在撕我的說明書時,有沒有想過手下留情,你撕得不是說明書,而是我的心,我的希望,我的信念。”白水涵揉搓着手腕,惡狠狠的瞪着太史顥,這傢伙真是卑鄙到家了。擡起腳,快落到太史顥腳上時,太史顥不顧左腳上的痛,蹭的一下跳開。
“有這麼嚴重嗎?”太史顥忍着腳痛,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綻放着得意的光芒,什麼說明說他是不知道重要性,只要對她重要就好。
白水涵怒瞪着笑得一臉欠扁的太史顥,欲大罵他一番,卻被樓下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你們聽說了嗎?月牙國,睦王皇甫傲奉旨娶了慕容家的六小姐,誰知慕容家六小姐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萬。這件事已經從月牙國傳出,成爲諸多國家的茶餘飯後閒話,都爲睦王抱屈,戰場上的神,居然奉旨娶了個殘花敗柳。慕容府怎麼會有她這種敗壞名聲的女兒,嫁進睦王府都還敢夜會情郎,一次還是十幾個。”
“你們說,像慕容六小姐那種殘花敗柳的女人,睦王爺爲什麼不休了她?”
“唉!其實我們廉王也很悲催,秦將軍爲他在戰場上,撿到的啞巴女兒請旨賜婚,嫁給廉王。是將軍府的養女不提,還是個啞巴。聖命難違,廉王卻比月牙國的睦王做得更絕,讓那個啞巴六小姐跟只公雞拜堂。同天,正側妃一起娶,正妃卻跟公雞拜堂,第二天,降爲側妃。廉王這招真是妙不可言,即不違犯聖旨,又同時羞辱將軍府。”
“廉王這不是公然跟將軍府下戰書嗎?”
“無妨,廉王跟秦將軍都是戰場上的猛將,勢均力敵。秦將軍也不會爲了個養女跟廉王大動干戈,就讓那個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啞巴,在廉王府自生自滅。”
“靠!這些傢伙還是人嗎?說長道短,專攻人家死穴。啞巴又怎麼樣,啞巴也是人?欺負殘疾人,沒品。”白水涵端起酒壺,伸手從韋寒手中搶過酒壺,倒滿滿一大杯,喝了一大口,接着憤憤的道:“跟大公雞拜堂又怎樣,依我看,嫁那個無情無意,又毫無人性的廉王,還不如嫁給一隻大公雞。那個什麼秦將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再沒感情,她也是養女。俗話說,生父不如養父,硬是將養女推入火堆,毀其一生幸福。”
白水涵是真心在爲真正的秦簡兒打抱不平,找到媽咪的靈魂,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秦簡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