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前一秒愛的要生要死,下一秒便能翻臉不認人,就算我說跟席御南之間存在個十年,但我們之間,說一起,還算一起,說散夥,隨時可以散夥,我形容爲普通朋友關係,有什麼錯?”
現在的後生都這麼不知禮義廉恥了?男女關係能那麼隨便掛在嘴巴的嗎?老太太極是痛心疾首,“花言巧語,強詞奪理,你就是靠這張嘴去迷惑他的?”
“比起口才,我更喜歡別人讚我這張臉。”簡鍾晴一點都不謙虛。
老太太唾棄,“狐媚子!”
論厚顏的程度,簡鍾晴可以說天下無敵,“多謝恭維了,說是狐媚子,也得有狐媚的本事。”
換做是您,恐怕就做不成了……簡鍾晴輕飄飄的眸光在老太太長滿皺褶的老臉上打了一個轉,那意思,明顯不過。
老太太在這古老大宅裡養尊處優慣了,一直以來作爲這座宅子的最高話事人,人人以她馬首是瞻,誰敢忤逆她一個字,首度被沒大沒小的簡鍾晴氣到了,手中剪刀一歪斜,一株剛長出來的蘭花花苞落到地上。
這是她最鍾愛的一株品種,所以纔會搬到偏廳來。
老太太臉色大變,啪的一聲放下剪刀,氣急攻心地指着簡鍾晴。
“人都有年邁色衰的一天,你以色侍君,有何值得驕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年輕時候不把握好,老了的時候拿什麼話說當年?難不成買幾盆蘭花過來,過過日子就是?那樣的人生多沒意思呀!”
“一派胡言!哼,你這種無功無德的女人,別說席家那樣的高門大戶不可能接受你,就是我,也斷然不會接受你的!”
聽她這話,敢情這老太太跟席家沒關係,只跟席御南有關係?那到底什麼關係?簡鍾晴心中疑惑,略微還透着鬱悶。
按照道理說,像這種大家閨秀,骨子底裡都是不容人冒犯的,她已經故意惹惱這老太太了,可對方仍沒透露多少有用信息,要麼是嘴巴太緊密,要麼就是她下的火候不夠多!
要不要再下猛點藥?簡鍾晴猶豫。
畢竟對方跟席御南的關係未明,留點餘地,是必須的。簡鍾晴緩了緩,不以爲然的語氣說道,“老太太這話應該跟席御南說。”
“像你這樣的女人,接近他不過一個目的,這些年,他給你的錢不算少了吧?你還不滿足嗎?胃口挺大的,你到底想要多少,說個數字,我可以給你。”
瞧,她就沒猜錯,真的是個有錢又任性的老太太!
想拿錢砸她,那得拿出些誠意來才行。
思及此,簡鍾晴笑眯眯的,比了個手勢,“有人出價十三億買我,席少沒答應的,老太太一看就是大有錢人,我不貪,十三個億乘以二,怎樣?”
她問道。
偏廳傳來一瞬間的沉凝。
老太太的表情有些古怪,簡鍾晴正欲追問。
“簡鍾晴,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清楚,給你機會,重新說一遍,怎樣?”
門口處,冷不防傳來男子漫不經心,又壓抑着滔天怒氣的妖涼嗓音。
簡鍾晴循聲轉過頭去,目光不偏不倚對上,不知何時,斜倚在門邊的俊朗非凡的孤傲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