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人交談的是很嚴肅的話題,經過席御南這樣毫無自覺的打岔之後,氣氛變得微妙又懶散多了。
但再散漫的氣氛,身邊的男人都是充斥着危險的侵佔氣息的,何況,她還是坐在他膝上?簡鍾晴好幾次想要離開,被他不着痕跡地攔住。
最後一次,她剛要站起來,他適時不冷不熱的一句警告,“你這樣不合作,我可不客氣了。”
要她合作什麼?簡鍾晴覺得這男人最近行爲舉止都太過於莫名其妙,但循着本能,她覺得,還是少跟他爭鋒相對爲妙,便乖乖縮回他的懷裡。
可刻意避開他的目光,依舊強烈感覺到他的注視,她開始沒話找話,“席御南,你既然不喜歡席家,爲什麼還要回去?”
這話總算,“我就高興給某些人添堵。”
“嗯?”
“他們當初逼我走投無路,我偏活得比他們都好,你覺得,我今時不同往日,再換個身份,出現他們面前,他們會怎樣?”
還能怎樣?自然是各種羨慕妒忌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年趕盡殺絕些——不對,聽說,當時席家做的已經夠絕了,完全沒給他這個席家大少留下一丁點東西,就驅逐出家門,所以,比起趕盡殺絕,他們更應該做的是,斬草除根。
可惜,機會永遠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永遠別想再得到。
如今的席御南,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動的。
可對於席御南這種小氣吧唧的惡趣味心態,簡鍾晴還是忍不住嗔他,“無聊。”
“你到時跟我一起,你這是也罵自己無聊?”
“我又沒答應你——”簡鍾晴說道。
席御南簡單發出一個單音節打斷她,“嗯?”
“我是沒點頭說要跟你——”她說着,停下來,嬌睜的杏眼狀似無辜地凝睇着不知何時,攝人魂魄的英雋臉龐完全逼近自己的席御南,“喂,你靠得這麼近,想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呀!”
她伸手推他,推不動,這男人跟塊頑固的臭石頭一樣重。
她似乎沒有發覺,最近她越發好逗弄了,只要他稍微靠近一點,她便如臨大敵不知所措,比起以前矯揉造作的她,固然是少了那麼幾分風情,卻多了真實與自然,平添了別樣的純粹與令人動心。
席御南並不打算告訴她這點發現,深深沉沉地笑着,薄薄的脣邊噙着不懷好意的弧度,“我要做什麼,你還能不知道麼?不如,你來公佈下,我想對你做什麼?”
他曖昧的咬字的力量落到“對你”二字上。
他這邪裡邪氣,又透着痞痞的味道的樣子,迅速讓簡鍾晴想起他以前的那些下三濫的招數,她美目一轉,連忙警覺地舉起手,可是手還沒觸碰到脣上,就被人先一步力壓千鈞地擒住了。
簡鍾晴不禁惱怒地驚呼,“席御南,你又想來那招?!這次你又咬破我的脣,我一定不原諒你!”
他絲毫不將她的挑釁放在眼內,一條鐵臂挽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柔軟腰肢上,拇指故意揉搓着,一雙猶如千丈深淵看不見底的黑眸,緊鎖在她一張豔若桃李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