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囂張無賴,就是淡定如席御南,都不得不頭疼地揉了揉額頭,“簡鍾晴,你的腦袋除了錢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他這話說的不對,簡鍾晴一本正經地辯駁道:“席少,你會賺錢,錢多得花不完,自然不想錢,我就一普通小市民,吃完這頓愁下頓的,不想錢怎麼行!不過,你說我腦袋除了錢,別的都不想,還真冤枉我了,我除了想錢之外,還想怎麼利用錢生錢。”
兜兜轉轉,就是得不到她一句實話,席御南彎了彎脣,眸光一沉,嗓音驀地放輕,“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錢都用在什麼地方了?”
總這樣舊事重提,煩不煩?
她就不信,他底下那麼多人,就沒有查出些蛛絲馬跡。
還是,他想親自從她口中得到確認?
如果是這樣,簡鍾晴只能表示遺憾,“席少,人家不是跟你說過,其實我這人呀,內心比你看見的要善良許多,那些錢,我都拿去做善事去了,救急扶危,助人爲快樂之本啊,不是有首歌是這樣唱的,只要人人都獻出一份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嗎?我正在不遺餘力地爲建設世界做貢獻呢!”
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達到無人能及的地步。
瞧這張臉,若是給她一張鏡子,恐怕她連自己都能成功欺騙了。席御南沉吟了下,承諾道,“簡鍾晴,如果你老實跟我說出一切,我會幫你。”
他話音甫落,簡鍾晴雷霆一震。
她沒聽錯吧?
席御南說會幫她?!
說不心動,那是自欺欺人,只是,她寧願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都不願意相信席御南這男人的嘴。
不是席御南不可信。
相反,他一諾千金,說到做到。
只是,她與他之間的曾經,她的背景,他的身份,註定了她不能跟他坦白。
權衡之下,簡鍾晴很快作出決定,“多謝了,可惜我沒有需要席少幫忙的地方。”
又生怕席御南會開出什麼令人心動的條件,畢竟她這樣的人,隨時可以被人威逼利誘的,因此,簡鍾晴不知死活地補充了句,“席少身邊不是很多能人嗎?就讓他們查吧。”
回答她的是,席御南越發高深莫測的神情。
簡鍾晴對杯面沒興趣。
可席御南既然做出來了,她好歹得做做樣子,便夾了一小筷子,勉爲其難地送進嘴裡。
還沒嚼兩口,濃重的油膩味道在她口腔發酵,她難以適應地皺了下眉頭。
簡鍾晴隔熱對吃的並不挑食,只是一切傷害皮膚的,她能不碰便不碰。
上次招待席御南的泡麪,還是陳漢娜借宿幾晚留下來,她順便拿來借花敬佛的。
其實房子大,雖說住着舒適,但也有缺點的。
譬如眼前,空間太大了,當兩個人坐到一塊,各懷鬼胎不說話,氣氛會很古怪。
換做以前,氣氛再尷尬,簡鍾晴纔不管呢,可眼前不成,情況不一樣了,今晚她眼皮子老是跳動,直覺告訴她,不妙的事情正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