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沙漏,不會流逝,更不會溜走。一絲淡淡的問候,化解了所有的尷尬和未來,那些所謂的時間,終究抵不過時間的嘲笑,當最後一絲溫暖下泄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是我,你已經不是你,物是人非,或許就是這樣一種淡淡的帶着傷感的微笑。
遊遍大山,明河,生命如此之短,不能揮霍,更不能放棄。
硃紅色的大門,威武的兩座傲視羣雄的白色雄獅。威嚴的氣勢讓這一條幽靜的小巷極爲與衆不同,盡頭,是一間間鱗次櫛比的屋舍。雖沒有皇宮一般的耀眼和威嚴,但是也透露着別具一般的輝煌和豪奢。
一書童,一先生,站立前面,久久沒有挪動腳步。時空,彷彿在這一刻停滯,時間也似乎凝結爲霜露。
“先生!可要前去叫門?”書童微微的站在這個自稱是先生的青年男子面前詢問道。
男子羽扇綸巾,瀟灑無比。尤其是那一種足可以彌天的氣勢,更是讓人覺得極爲不簡單。聽到書童的話後,這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輕輕擺手道:“先生我親自前去,你無需跟隨!這荊州城也算是當今一代繁華,你回到我們的客棧等我就是。”
聽到先生的話,書童雖有些不悅,但是還是極爲恭敬的輕輕的鞠躬離開了這個讓自己有些窒息的地方。
書童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小巷的深處,最後,幻化爲一個小小的黑點,再也沒有蹤跡。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劃破了這所有的一切,看似平淡的敲擊,卻成爲了整個歷史的奏響樂,成爲了一切終結和開始的前奏。
吱呀!聲音有些清脆,也有些沉重。一個四十出頭的老管家探出自己的腦袋,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極爲警惕的詢問道:“你是?”
“在下南陽人士,素聽聞承彥先生博古通今,在下特來請教,還望管家行個方便!”
老管家再一次細細打量了這個頗有些禮貌的年輕人,心裡淡淡的嘀咕道:我家老爺乃是荊州名士,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你這等無名無功之人?再說,我黃家可是如今荊州之主劉表的親戚,莫非?
老管家的眼珠子輕輕一轉,就趕緊搪塞道:“這位公子好生無趣,我家老爺日理萬機,怎麼有機會見你?就算是你慕名前來拜訪也該有一副拜貼纔是,如今唐突而來,這不是丟了讀書人的身份嗎?”
說罷,老管家就不在管太多,直接要掩門而去。
看到這一切,青年人趕緊出手阻攔,老管家本以爲這人看起來歲數不大,並且弱不禁風,體力應不是十分強勁,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老管家竟然沒有辦法在用力關門,這年輕人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用手臂緊緊的阻擋着大門的關閉和謝客。
無奈,老管家只得放棄道:“你這人好生無賴,爲何如此唐突?”
呼!猶如變魔術一般,年輕人一下子從自己的背後拿出一副紅色的請帖,皮笑肉不笑的遞到老管家的手裡淡淡的頗有些請求的韻味:“還懇請管家通融一下,在下感激不盡!”
這黃府也是名門望族,如今一個小小的書生竟有如此的膽魄前來叩門,着實讓老管家佩服不少。看到這年輕人如此的謙卑,老管家只得淡淡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接過拜貼,淡淡的說道:“公子稍等!我這就去稟報我家老爺!”
大門再一次輕輕的掩飾,這一次,不知道是鯉魚躍過龍門,還是跌落到無盡的深淵之內。
荊州劉表乃是黃承彥的姨夫,在加上黃承彥本人極具才華,爲此,黃承彥也是荊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旦和黃承彥有所關係,自己的前途可謂是光明無比,在加上飽讀詩書的自己,年輕人深信自己可以在荊州,乃至是全國有一番屬於自己的作爲。
片刻的功夫,那硃色大門再一次開啓,這一次,老管家變得無比的謙恭,輕輕的對着這個年輕人說道:“我家老爺有請,公子請進!”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一股劃破天地的話語,這說明黃承彥接納了自己,自己離成功也就更前進一步。
顧不上欣賞這黃府中的美麗景色,更無心知道太多,他的心很忐忑,忐忑到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該如何應付。七拐八彎,不知道穿過多少個樓閣,更不知道自己走過多少的庭院,這一切過得是那麼的慢散,甚至是度日如年,好不快活。
很平淡,遠處的一座涼亭之內若隱若現,似乎有一個人端坐其中,距離還很遠,所以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公子!我家老爺就在前面,你自可前去,老奴就不在叨擾!”說罷,老管家微微的鞠躬離開。
站在原地,躊躇很長時間,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否真的會有那一番所說的大儒之色,雖然自己也是博古通今,可是畢竟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來說,這有些爲難。古往今來,沒有所謂的隱居不出,只是時局不合適,亦或是自己被時局所拋棄。
定睛而看,猛然間,一絲會心的笑容出現在自己的臉頰之上,隨即,滿腹信心的朝着遠處而去。變化之快,簡直恍如隔世,猝不及防。
還沒有等到自爆名號,那背對着自己的黃承彥就輕輕的問道:“你就是諸葛亮?”
諸葛亮微微一愣,淡淡的說道:“在下正是南陽諸葛孔明!”
黃承彥呼的一下子轉過自己那一張飽受滄桑的臉頰,這張臉並沒有諸葛亮想象中的老氣縱橫,相反精神抖擻,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很是深邃,似乎要洞穿這世間所有的虛僞。白色的鬍鬚映襯着一身簡單的素衣,無疑更透露出這一代大儒風範。
“拜貼中,你自言自己足可以濟天下蒼生,安社會社稷。老夫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今天老夫倒是想領教一下你這後生的厲害。”
諸葛亮早就沒有了先前的那一種羞澀,取而代之的是自信,甚至是目中無人的姿態。
微微鞠躬,自然無比的走到一旁的石凳上緩緩而坐,輕輕的看着遠處的景色,不禁發出自己的讚歎:“好一副山川勝景,不知這一副勝景可以維持到何時?一旦天下鉅變,勝景只不過是兵災的的人禍而已。”
黃承彥的心頭微微一震,這人看似年輕,話語卻透露着自己的大智慧,難不成他真的就是那傳說中的天下之才?
輕輕的壓了一口水,黃承彥目不斜視的再一次追問道:“呵!此話倒是如何意思?難不成老夫要有血光之災?”
“哈哈。。。。。。血光之災倒不會有,只是我不知道黃老先生是否會安心的度過自己的晚年而已,在下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