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裡陪叔叔聊天啊。”小意說得毫無愧色。
白慕無語:“你跟他聊什麼?有沒有說姐姐的壞話?”
“沒有啦。”小意揚了揚手中的望遠鏡,高興道:“看,這是叔叔送我的望遠鏡,比你買給我的那個清楚多了。”
“你還拿人家東西啊你。忘了姐姐是怎麼教育你的了麼?”
小意瞬間將小臉垮了下來。小聲低咕道:“是叔叔說放在那裡也沒用,所以送給我的啦,姐,我以後不會再亂要別人東西的了。”
白慕晴看着他手中的望遠鏡,又看了看小意一臉後怕的樣子,如是停止了一教悔,伸手將他手中的望遠鏡拿了過去,翻看了幾下後放在一側:“走吧,吃早餐去。”
吃過早餐後,白慕晴將自己打扮一番後準備出門,朱慧打量着她一臉不解道:“慕晴。你又沒有上班,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些什麼?”
白慕晴至今也沒有告訴她自己正在滿城尋找女兒的下落。像往常一樣隨便敷衍了一句便出門了。
她每天都在外面奔波,每天都覺得自己快累垮了,可是她沒有放棄,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蘇惜身上。哪怕至今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
然而因爲今天是週末,白慕晴剛出門便接到林安南的電話了,電話那頭的林安南問她在什麼地方,她情急之下隨口道:“我在街上亂逛呢。”
“那正好,我們去挑選一下結婚要用的首飾和禮服。”林安南道。
白慕晴心裡一緊,該來的總是要來:“要……那麼急?不是還沒有定日子嗎?”
“反正遲早都是要挑的,正好今天有空。”林安南問道:“你在哪裡?我過去跟你碰頭。”
白慕晴知道自己推託不掉了,只好給了他一個地址,然後從恆星醫院往那邊趕過去。
南宮宸從公寓出來後,沒有去公司加班而是回老宅去了,他答應過白映安今天會帶她出去逛逛。
看到他回來,鬱悶了一晚上的白映安終於露出了些許笑容,但還是略帶嗔備地問道:“宸,你昨晚怎麼又沒有回來?”
“昨晚喝醉了。住公寓裡。”南宮宸擡手在她挽着自己的手背上拍了拍,含笑道:“我這不是一大早就趕回來了麼。”
“一個人還是帶別人回去住的啊?”白映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南宮宸擡手在她的臉上捏了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外人睡我的牀。”
“好啦,我相信你。”白映安摟緊了他的手臂:“那你是爲了回來看寶寶的嗎?”
“嗯,不過主要還是回來帶你出去逛街的。”
“真的啊?那我回房換衣服了。”
“去吧。”南宮宸說完,白映安立馬轉身往自己的房裡走去。
車上,白映安兀自計劃道:“我們上午去逛街,中午在外面吃飯,然後下午去看電影,大少爺你覺得這樣可以麼?”
“當然可以。”南宮宸認真地操控着方向盤。
“謝謝,就知道你肯定會同意的。”白映安歡喜地說道。
穿過半個鬧市後,南宮宸將車子停在華貿地下停車場,這裡面有逛的,有吃的,還有電影可以看。
在南宮家呆了一個多月,白映安都快被悶出神經病來了,好不容易能出門了,而且還是南宮宸親自陪伴,她自然開心。
遺憾她現在扮演的是白慕晴的性格,看到漂亮的首飾不能買,太貴的衣服也不能買,而且還不能買自己喜歡的風格。這對於向來購物慾望強盛的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逛完女裝,來到電梯口時,南宮宸突然說了一句:“四樓是賣兒童和嬰幼兒衣服的,想上去看看麼?”
他記得白慕晴自從懷孕後,對嬰兒的衣服和特品都特別感興趣,只要是逛街都會進去逛一圈。
白映安卻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吐出一句:“不用啦,童裝有什麼好看的。”
說完這話後她才怔了一下,擡起小臉果然看到南宮宸正一臉不解地望着自己,她慌了一下,隨即眼眶一點一點地開始泛紅起來。
“如果買回去,寶貝穿不了的話……。”緊接着,便是兩顆淚珠滾了下來,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南宮宸被她的反應刺痛了一下心臟,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耳邊柔聲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宸,如果哪天寶貝真的走了該怎麼辦?我會傷心死的啊!”白映安從流淚發展到低聲嗚咽。
“好了,不要去想這個了。”南宮宸拍了拍她的肩膀,輕吸口氣:“不是說好要開開心心地逛一天的麼?乖,別哭。”
白映安在他懷裡點點頭,南宮宸鬆開她的身體,用指尖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
在珠寶店裡面看了一圈,白慕晴只覺得眼花繚亂,根本挑不出來自己喜歡的款式。
“要不就這個吧。”她隨手拿起一隻小鑽戒對林安南道。
林安南接過戒指看了看,擡眸無奈地看着她:“這可是結婚戒指,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重視。”
“這款小巧可愛,但確實顯得有點小器,不如換這枚吧。”服務小姐拿起另一枚大鑽石的戒指遞過來,笑盈盈道。
白慕晴感覺到林安南臉上的不悅,有些不自在道:“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戴首飾,買回去也是浪費。”
“你不喜歡是一回事,但你要考慮到我的面子,衆目睽睽下給你戴這種小戒指,別人會怎麼談論我?”林安南一手接過服務小姐手中大鑽戒,一手扯過白慕晴的右手。
白慕晴愧疚地低了低頭:“對不起啊,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覺。”
感覺到林安南拉着她的手卻並未給她戴上戒指,她如是擡起頭來,這才發現林安南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她的右手上的無名指。
“對不起……。”她慌忙將右手從他掌心抽了回來,她的無名指上還戴着南宮家的戒指,根本沒空餘的地方戴鑽戒。
林安南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戒指拿不下來不可能把她的手指剁了。最終只是無奈地輕吸口氣,道:“沒什麼好道歉的,戒指只是個形式。”
他改爲牽起她的左手,輕輕地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微笑道:“這樣也挺好的,不是麼?”
“嗯。”白慕晴點頭。
“喜歡麼?”
“喜歡。”白慕晴怕他又覺得自己在敷衍他,忙添了句:“每一款戒指都有它獨特的款式嘛。”
白映安收到林安南的信息後,便立刻帶着南宮宸往珠寶區的方向走去,然後一眼便看到在珠寶店內試戒指的二人。
透過玻璃窗子,南宮宸自然也能一眼就看到兩人的身影,他低頭看了白映安一眼,正好接觸到白映安望過來的視線。
“咱們還是到前面那家去看吧。”她笑了笑道。
南宮宸知道她們姐妹兩向來不對盤,也沒有多說什麼,和她一起往前面走去。
“你想買什麼?”進入珠寶店後,南宮宸看了白映安一眼後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喜歡戴首飾的。”白映安苦笑了一下:“聽說銀鐲子去邪,我想給寶貝買只回去戴戴。”
“這只是道聽途說,你不用太相信。”南宮宸道。
“不管怎麼樣,還是給他買一隻吧。”白映安挽着他往銀飾品區域走去。
買好銀飾出來的時候,兩人剛好跟林安南和白慕晴碰個正着。白慕晴愣了一愣,迅速地調整好臉上的神情,衝兩人微微一笑:“好巧,姐姐姐夫。”
白映安則表現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樣,中規中舉地說了聲:“好巧。
“宸少這麼有空啊?居然有時間陪我姐逛街。”白慕晴故意擺出一副暖昧的語氣掃視着二人:“看來姐夫和姐姐的感情發展得不錯噢,真讓人羨慕。”
白映安也掃視了二人一圈,微笑道:“聽說你和林少馬上就要結婚了,恭喜哦。”
“謝謝。”林安南搶着開口:“希望到時候你們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我會的。”白映安點頭。
南宮宸看着被林安南攬在懷裡的、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白慕晴,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她試圖勾/引自己的情景。
“安南,我們走吧,別打擾姐姐姐夫秀恩愛了。”白慕晴被他盯得有些心底發虛,如是衝他投去一抹風情萬種的嬌笑後,迫不及待地挽着林安南離開了。
直到走到賣場轉角處,白映安才突然放開林安南,轉身盯着他一臉嗔怪道:“林少爺,下次有這種突發狀況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你真當我是演員出身的嗎?”
林安南見她發火,擡手在她的頭頂上摸了一下笑笑道:“如果提前告訴你,你不就一整天都沒心思挑東西了麼?”
“可我真的很不喜歡演戲,而且是演白映安那種女人。”
“如果你不演,南宮宸就會懷疑,難道你想他懷疑麼?”林安南頓了頓,帶着恐嚇意味道:“你應該知道南宮宸的性格,如果被他知道你和白映安在玩弄他,不僅白家會很慘,你和小意還有伯母肯定也不會好過。”
“我知道……。”白慕晴無奈道。她曾經聽林安南說過之前有個小公司的老闆因爲得罪了南宮家,結果就被南宮宸逼得跳樓自殺了。
“既然決定了調換身份,那就不單是白映安一個人的事了,你也得全力配合不是麼?你跟白映安鬧成這樣不方便聯繫,只能我幫你了。”
“你們……每天都要聯繫?”白慕晴訝然。
“當然,我們必須掌握彼此的行蹤,避免發生意外碰上的情景,這也是我爲什麼一天到晚總喜歡追問你在什麼地方的原因。”
白慕晴苦笑,原來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可是她平日裡卻極少跟林安南說實話,因爲她不能告訴他自己一直在找失蹤的女兒。
林安南繼續說:“當然了,今天這場偶遇有一半是我和白映安策劃好的,她說她感覺到南宮宸開始懷疑她了,所以必須得讓南宮宸知道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打消他的懷疑。”
白慕晴心頭一顫,問道:“你說什麼?南宮宸已經開始懷疑了?”
“只是白映安自己的感覺,或許是她太敏感了也說不定。”林安南拉過她的手腕:“走吧,我們繼續去挑禮服了。”
白慕晴被林安南帶着走,心裡漸漸地亂了起來。
她無法想象南宮宸知道自己被騙的後果,自己真的會把好不容易纔找回來的母親和弟弟連累麼?
看來自己真得要離他遠一點才行,特別是像昨晚那樣的事情再也不能去做了,不管他是喝醉了還是發病了都不應該再管他的!
母親說得對,既然他能活到三十歲,就應該有能力照顧自己纔對!
上午逛街,下午看電影,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白映安突然接到許雅容的電話。她偷偷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宮宸,然後彎着身子離開座位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電話那頭的許雅容開門見山地問道:“映安,你和南宮宸逛街還順利麼?”
“順利啊,我們正在看電影呢。”白映安掃了一眼影廳的入口,壓低聲音道。
“光看電影沒用,你得想辦法讓他碰你,等你懷上後就不用再怕那個樸戀瑤懷疑了。”
“可是……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碰我嘛,又不能主動。”關於這一點白映安一直都覺得很無奈,她現在演的是那個完全不懂風情的白慕晴,如果太主動的話難免讓南宮宸起疑。
許雅容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今晚叫他到這裡來吃飯吧。”
“回你那吃飯?我怕他不願意。”白映安搖頭,結婚這麼久了,南宮宸從來都沒有在白家吃過飯,今晚又怎麼可能會跟她回去?
“以他現在對你的感情,也許會同意的,你試試看。”許雅容倒是說得很自信。
白映安想了想,勉爲其難地點了一下頭:“那好吧。”
電影是在五點半結束的,從影廳出來後,白映安偷偷看了南宮宸一眼後,小心翼翼道:“大少爺,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南宮宸問道。
“陪我回孃家吃一頓晚餐。”
南宮宸微訝地扭過頭來望着她,白映安忙添了一句:“我好久沒有回孃家了,我爸和我媽都不高興了,而且……咱們結婚都快一年了,你連一次都沒有上我家吃過飯,有點不像話的對吧。”
說話的同時,她還雙手合實地衝他做了一個祈求的手勢,臉上是極爲可愛的笑容。
南宮宸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眉稍微揚:“難道在你心裡,我就這麼難說話麼?需要你這樣賣盟?”
“我確實是這麼以爲的嘛。”白映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大少爺你是答應了?”
“我能不答應麼?”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給我媽一個交待了。”她興奮地踮起腳尖,雙手攀在他的身上,在他的頰邊印了一吻,然後從包包裡面拿出手機撥打許雅容的電話,告訴她南宮宸答應去白家吃晚餐了。
南宮宸頭一次到白家吃飯,許雅容不但親自監督廚房把飯菜做好,還要求白景平把最好的私藏酒拿出來。
白景平雖然也想用最大的熱情去招呼南宮宸這個貴賓,自己私藏了十幾年的好酒還是有些捨不得拿出來。
許雅容見他磨磨蹭蹭的,沒好氣地責備道:“女兒的終生幸福重要還是你那一瓶破洋酒重要?趕緊給我拿出來。”
白景平打量着滿臉算計的她,道:“上十萬的酒我可以貢獻出來,不過我想知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估歡向扛。
“廢話,當然是儘快讓映安懷上南宮宸的孩子了。”許雅容一把將他手上的洋酒奪了過來。
“你不會是想給他下藥吧?”
“你當我傻啊,這麼做明擺着是把映安往火坑裡推。”
“那你想做什麼?”
“灌醉他。”許雅容邪惡地一笑,隨即衝他道:“所以一會你只管拼命地勸他喝酒就是了。”
白景平‘噢’了一聲,道:“放心,我會盡力的,況且這酒後勁足映安肯定能成功。”
“希望能成績吧。”許雅容無奈地輕吸口氣。
白映安和南宮宸回到白家大宅,在客廳裡喝了會茶,席間白景平不停地找話題討好南宮宸,而南宮宸則是一如即往的平淡,有一句沒一句地迴應着他。
許雅容見氣氛不太對勁,忙讓廚房開始張羅晚餐。
白景平將那隻洋酒拿了出來,笑呵呵地對南宮宸道:“宸少,這可是我珍藏了十二年的好酒,當初跟華泰董事長談上億元的單子我都沒捨得給他喝,今天給宸少開瓶了,宸少一會可得多喝幾杯啊。”
南宮宸淺笑:“既然是爸珍藏了十幾年的酒,那還是留着吧,我一會還要開車。”
白景平卻‘砰’的一聲將酒瓶開啓,一邊給大夥倒了杯一邊微笑道:“宸少是我們白家最重要的客人,不給宸少喝還能給誰?誰也沒有資格喝這個珍藏的好酒啊。”
“瞧你,還沒喝就開始說醉話了。”許雅容嗔怪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端起杯子對南宮宸道:“難得宸少賞臉到我們白家吃飯,我們全家敬宸少一杯吧。”
“好,好,應該的。”白景平響應着舉起杯子。
白映安掃了大夥一眼,也跟着舉起杯子。
南宮宸不好推辭,只能接受大家的敬意,仰頭將杯裡的洋酒喝了下去。
酒確實是好酒,只是南宮宸昨晚纔剛喝醉了,今天實在不好再醉一場,所以只是淺啜了一口應付。
白景平見他的杯裡還有半杯,立刻追問道:“怎麼了?宸少喝不慣我這支珍藏酒麼?”
“不……。”
“那就趕緊把酒乾了。”
南宮宸無奈,只好將剩下的半杯也喝了進去。
他剛喝完,許雅容便立馬給他滿上,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衝他微笑道:“宸少,我聽映安說你一直都對她很好,我就這麼一個親生女兒,爲了感謝你平日裡對她的照顧,我敬你一杯。”
南宮宸扭頭看了白映安一眼,白映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嗔怪道:“媽,你怎麼可以把我跟你說的悄悄話當着宸少說出來嘛。”
“怕什麼,又不是什麼不好的話,對吧,宸少。”許雅容又轉向南宮宸道。
南宮宸笑笑地點了一下頭,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不得已地喝了第二杯。
喝完後,白映安假意地阻止父母繼續勸酒,白景平卻哈哈笑了起來:“看看,嫁了老公忘了爹媽,知道維護自己的老公了,閨女啊,爸難得高興一場,你就讓我們盡情地喝嘛。”
“就是,下次再想請宸少過來吃飯,可未必能請得動了。”許雅容在一旁附和道。
白映安無奈地衝南宮宸聳聳肩:“看到了沒,你能到這裡來吃飯,爸媽比過年還高興。”
南宮宸笑了笑,不說話。
一餐飯下來後,南宮宸果然有些醉意了。
臨走的時候,許雅容將白映安拉到角落,看了一眼門口的車子道:“人我可是給你搞定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可是媽……我害怕……萬一他又發病了怎麼辦?”
“聽說他一個月才發一兩次病,前些天才剛發過,今晚肯定不會的了,放心吧。”許雅容安撫完後,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句:“機會難得,你可得給我把握好了。”
“放心吧,媽。”被她這麼一安撫後,白映安放下心來了,立馬又有了幹勁。
由於南宮宸喝醉了,白映安親自駕駛車輛回家,車子駛入南宮家大宅時剛好碰到沈恪和樸戀瑤從外面回來。
樸戀瑤一下車便看到他們兩個,臉上立刻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表哥,表嫂,你們也纔剛回來啊?”
“是啊,在我媽家裡吃晚飯。”白映安扶好醉意迷濛的南宮宸,隨口問道:“你們怎麼也這麼晚?”
“我和沈恪去看了場電影。”樸戀瑤笑盈盈道。
沈恪打量着站立不穩的南宮宸,問道:“表哥怎麼了?喝醉了?”
“嗯,跟我爸聊得高興便多喝了幾杯。”
“還是讓我幫你把表哥扶上去。”沈恪從白映安手裡扶過南宮宸,往屋裡走去。
將南宮宸放在牀上後,沈恪便離開南宮宸的臥室了,屋裡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