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王爺,你一定是在騙我。”莫素素的哭着搖頭,透過眼淚哀求的望着謝修永的身影,“王爺,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作孽啊。
謝修永對莫家人一向是沒什麼好感,但他不是個瞎子,自然能看出莫素素對他是情誼是真的,只是可惜了,他不能心軟。
“莫小姐,你可能是身體不適纔會如此。”謝修永是一朝王爺,就是脾氣再好也不能任由人隨意的侮辱,臉色很是難看,擺擺手,“來人啊,送莫小姐回去。”
侍衛上前要帶走莫素素。
這人還沒碰到,莫素素便尖叫起來,手胡亂的揮舞着,“走開!走開!我不回去,我是未來的五王妃,你們這些賤人!再敢動手,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天哪,這真的是莫家小姐?”
“難道這就是那個號稱明城第一才女的莫瓊瑩,莫大小姐?”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咱們家的女兒可不能這麼不知廉恥……”
……
莫素素頭髮散落,眼淚也衝化了臉上的妝容,顯得十分的難看不雅觀,謝修永低聲喝道,“還不快請莫小姐回去,小心着點,別傷着了。”
“是,王爺。”
見自家主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侍衛也動了力氣,一左一右擡着莫素素的胳膊離開了,從旁邊的巷子裡駛出一輛馬車。
將莫素素請上了馬車之後,駕車前往莫家。
就是面對這種不顧臉面的瘋子,謝修永還有極其的有耐性,也未曾真的動怒,還安排侍衛護送其回家。
這種君子行爲讓周圍的百姓又是是一番誇讚,而莫家小姐也成了明城百姓談論的一個笑話,莫家子弟過去做過的一些強搶民女、打砸搶燒的舊事也被擡了出來。
還不容易才把名聲洗清一點的莫家,再度被明城百姓們嫌棄了。
消息在莫素素回府之前就傳回來了,此時,莫瓊瑩和莫兼明正在莫家的書房裡交接着莫家的大小事宜。
莫兼明的腦袋差點就成漿糊了,心不在焉的聽着自家女兒的交代。
下人匆匆忙忙把消息帶到書房的時候,莫兼明怒了,莫家只有兩個小姐,莫素素這般做派,豈不是要連累莫瓊瑩的名聲,傳到宮裡還不知道會讓皇上怎麼想。
“爹爹,你別生氣,素素只是一時糊塗罷了。”莫瓊瑩有些緊張慌亂的看着自家爹爹,“之前她也跟我坦白了,在逃去太子……”
“你說什麼?”莫兼明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她,“你說,素素之前去太子府了?”
莫瓊瑩頓了一下,忙低下頭,輕輕搖頭道,“爹爹,你聽錯了,我剛纔沒說太子府。”
“瑩兒,你老實跟爹爹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兼明擰緊了眉頭,心裡的怒火幾乎就要衝出來了。
“那爹爹答應我,事情都過去了,別對素素生氣。”莫瓊瑩故作爲難的提出要求。
莫兼明強忍着怒火,點頭,“你說吧,爹爹答應你不對素素髮火。”
把莫素素如何去的太子府,如何在太子面前說那些話,挑撥了太子和莫家之間的關係說了一邊。
只是這個說的過程中,她很委婉,只是把莫素素當做是個無辜又單純的女孩子,肯定是受到了什麼人的蠱惑纔會如此。
但她知道,莫兼明是個過慣了人上人生活的人,往日裡在同朝官員裡都是以高人一等的姿態待人,可現如今,莫家元氣大傷,他在朝中的地位和待遇一日不如一日。
心裡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了,現在她給莫兼明撕開了一道口子,讓他能發泄心裡的怒火,他肯定忍不住的。
“爹爹,你可千萬別生素素的氣,她不是故意的。”莫瓊瑩假意的勸道。
莫兼明額頭的青筋漲氣,一跳一跳的,拉着他的腦仁生生髮疼,“逆女!”
大罵了一句,甩手離開了書房。
看着莫兼明怒氣衝衝的背影,莫瓊瑩勾脣笑了。
莫兼明想着這些日子在朝廷上遇到的跟過去截然不同的待遇,心裡的火燒的越來越旺盛,攔住路過的下人,“二小姐在哪裡!”
“回大老爺,二小姐去了夫人房間。”下人被莫兼明的怒火嚇到了,低下頭回道。
大老爺!
莫兼明擡手呼過去,狠狠地扇了下人一個耳光,“混賬東西!”
罵完,氣呼呼的走了,下人捂着自己的臉跪在地上,莫名其妙,他說什麼錯事了?
大老爺?在莫家所有的人都知道,莫家大爺是個沒才能的平庸之輩,相比起二爺來說他的身份除了嫡長子之外,就是生了個能當皇后的女兒了。
這面上肯定是不能說,可這背地裡不知道說了多少了,莫兼明早就積怨已深,恨不得把這些在背後嚼舌頭的下人給撕了。
現在莫璋善死了,莫家還不容易他的地位擡起來些,沒成想,又發生了太子這件事。
他連享受的機會都沒有,就開始面對別人的冷嘲熱諷。
腳下的步子走的更急了,進了院子,就聽見妻子的安慰聲和莫素素的哭聲從房間裡傳出來。
還有臉哭!
莫兼明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去指着莫素素就罵,“看看你做的什麼好事!你是要把莫家給害的家破人亡才甘心是吧!你這個逆女,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被這麼突然一下,周蘭青和莫素素都被瞎蒙了。
啪的一聲。
莫素素被扇到了地上,哇的一聲哭起來。
“哭,就知道哭,還有臉哭!”莫兼明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又要動手。
“老爺,老爺!”周蘭青看自家老爺是真的發了火,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哀求,“素素年級還小,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要這麼對待她!老爺,你就看在她年少無知的份上,繞過她這一回吧。”
她心裡想着,反正只是上了五王府鬧了一下,也不能算什麼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要她求一求,老爺應該就不會的發火了。
可她的想法錯了。
“繞過啊?”莫兼明氣的肝疼,就這麼個坑爹的孩子,他能繞得了嗎?一腳踢開周蘭青,指着她罵道,“還不都是你慣着,瑩兒自小就是沒跟在你身邊才這麼乖這麼懂事,倒是這個打小跟在你身邊,倒成了這幅德行!”
“老爺……”周蘭青捂着臉哭了,哭的傷心不已,心裡鬧不清這老爺是爲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素素只是一時衝動,五王爺也不會計較的,你……”
“愚不可及!你以爲我是爲了這件事發火嗎?”莫兼明怨怒的瞪了莫素素一眼,“素素,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